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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公司的食堂简单吃一顿后又回到实验室。
我晚上九点才到家, 莫子耀又过来了。
“吃饭了吗？”
“嗯。”
“很累？”
我点点头, 工作的时候不觉得累, 所有注意力都在实验上, 一下班, 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气球, 疲惫感袭来, 我没有先去洗澡，双脚着地, 脸朝下, 先趴在柔软的床上, 让自己先懒一会。
莫子耀坐在床边, 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我的头。
是舒服的，床也舒服，抚摸也舒服，我有点昏昏欲睡，怕真的睡过去才噌的一下站起来，进浴室洗澡，洗完出来吹头发，然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明明是年轻人，为什么像个老头，工作这么累就辞掉。”
莫子耀在一旁说着风凉话，他也很快上床。
“你昨天夜里做的事能不能再来一遍？”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好困，我眼睛已经闭上了，对于莫子耀的过分主动也没有反应。
“赵海扬，赵海扬……这样都能睡着，你是猪吗？”
莫子耀没想到赵海扬睡着了，他看着赵海扬的俊脸，满脸无奈，他一身yu火无处可泄，他看着熟睡中的赵海扬，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特别安定，心静下来。
……
向谦知道莫子耀应该又在赵海扬那边了，他坚持了几个月，三个月还是四个月？还是坚持不下去，还是过去找赵海扬，这一点，他不意外。
他一个人在大大的卧室里，无聊又孤单，想找个人说话都没有，他有数不清个这样的日子一个人静静地待在卧室里，或是待在医院病房里，每个人都忙，就只有他不忙。
以前莫子耀是忙工作，就差昏天暗地，他工作是真的拼，所以那会他已经尽可能抽出时间陪他。
而他姐姐也是忙工作，他爸妈也忙工作，他的病需要钱，大量的金钱。
所以他们也算是为了他，没敢松懈，他们家就只有两个孩子，责任没落到他身上，自然要落到向君身上，而邢向北也要忙，每个人都要忙，各种各样的事情，他们的生活丰富多彩，虽然他不羡慕，但是他真的会孤单，没人陪他说话。
他连朋友都没有，想找人说话却找不到人。
本来这个时候，他会去看书或是弹琴，可是他此时不想，他突然想找邢向北，本来莫子耀在淮城的时候，他几乎不找邢向北，怕被发现，怕他突然出现，可他现在憋着一口气。
所以他给邢向北打电话，他知道现在向北也在淮城，自从他们复合后，他来淮城开始变多。
跟邢向北打完电话后，向谦就出门了。
又是老地方，向谦直奔主题。
事后，向谦躺在床上，有气无力，这身体还是不大行。
“别抽烟行吗？”向谦不大喜欢烟味，是真的不喜欢，总觉得闻多了会让他身体更不舒服，本来就不舒服了，还要再受折磨。
邢向北还是把烟放下。
“子耀跟你做完后也不会抽烟吗？”
“他没有烟瘾。”莫子耀抽烟的次数其实不多，在他面前抽烟更是接近零次数，他可能在外面应酬的场子抽一两根。
相比起来，还是邢向北的烟瘾比较大，不过他似乎忘了他不喜欢闻到烟味。
“子耀有跟你说他公司的事吗？”
“什么事？他公司出事了吗？”
“你不知道？出了一点事，现在还没摆平，他没告诉你吗？”
向谦眼色暗了暗，其实说了他也帮不上忙，他也不太关注他公司的事，久而久之，莫子耀就很少谈公司的事，谈生意场的事。
这一点，他姐跟莫子耀更聊得来，他姐跟莫子耀一样已经是很成熟的经营者。
“会有事吗？”
“不知道，看上面的人要不要放过他，不过你也别太担心，应该不是大事，花了钱就行。”有烟瘾的邢向北又忍不住摸了摸烟，没有点上，只是手捏着玩。
向谦假装没看到他的小动作，想着明早再走，现在太累，不想奔波。
睡觉前，邢向北问他是爱他还是爱子耀，他没有回答，答案已经不重要，反正现在子耀也爱上别人了。
向谦是第二天早上才离开公寓回到家的。
当天晚上，莫子耀终于过来他这边，他问他公司出了什么事，子耀也如实说了。
“那要是廖绪平他们揪着不放怎么办，你会有事吗？”
“不会，别担心，没那么严重。”
向谦觉得莫子耀说没事应该就是没事，他们家也不会让莫子耀有事，有利益牵扯，他家里人没跟他吱声，应该就是不会有事，顶多花钱消灾。
“你在外面收着一点脾气，别老是得罪人。”
“我已经很收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而且我要是还怕得罪人的话，我混这么多年都是白混了，干脆不用混了。”
“也不能这么说，小鬼难缠，指不定他们私底下做些什么，还是小心一点，你要是进监狱，我可不会去探望你。”
莫子耀忍不住笑了笑，安抚一下担心的向谦，手在他背上上下摸了摸，“真的不会吗？你有没有良心，枉我对你这么好，说好的共患难呢。”
“我就是没良心。”
两人贴着说一会话，气氛不错。
临睡前，向谦吃药，一口吞了三粒，又喝一口水。
莫子耀抱着电脑在床上，敲着键盘，还在工作，偶尔打电话跟人交代工作。
向谦凑在他屏幕前看了看。
“该睡了，明天再回复也是一样。”
“嗯，很快。”
过了十分钟，莫子耀真的放下电脑，两人什么都没做，只是躺在床上酝酿睡意。
“子耀，赵海扬是不是搬家了？”
莫子耀身体一紧，莫名的心慌，但还是管控着自己的表情，好在现在向谦没有贴着他，“嗯，他毕业了，不住在学校宿舍里面了。”
“时间过得好快，他都毕业了，那他现在是当医生了吗？”
“好像没有，他说他当药品销售员，专门推销药的。”一想到赵海扬说这话时，莫子耀突然想笑，就是觉得当时赵海扬说的时候很好笑。
不过他知道他不是当什么药品销售员，是当药剂师，还在吴睿森的团队。
其实他查过赵海扬在大学时候的成绩，非常优秀，他是真的没有交代别人对他多加照顾。
所以他的成绩都是实打实的，他可以当医生，他的专业本来也是这个，但是他说他后来对药品更有兴趣，所以就换了职业。
“真的吗？我怎么觉得他更合适当医生。”
向谦觉得以赵海扬的性格，他是真的更合适当医生，温柔有耐心，情绪稳定，这些都是好医生的品质。
莫子耀有所警惕，并不想跟向谦多聊赵海扬，可能是心虚，可能是怕露出马脚，所以他只是嗯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但是向谦似乎还想聊。
“那赵海扬现在是不回公寓了吗？”
“不常回，公寓离他公司很远。”
“很远吗？都在淮城，能远到哪里去，算了，不说他，困了，睡吧。”
房间内变得静谧，窗帘遮得严严实实，没有露出一点光。
莫子耀却睡不着，不知道为什么。
……
如向谦所说，小鬼难缠，廖绪平他们显然不想放过他，公司最近接收到各种名目的处罚，不大不小，就是让你日子不好过，他还发现邓振安竟然又当上副局长，到底是有能耐的，涅槃重生啊，儿子还在监狱里待着，老子被撸下去还能再爬起来，都不用从头再来，直接就是副局长，在位时没少拉关系。
暗地里跟他有仇有利益纠葛的人不少，所以不惜把他的仇人提拔上来，就为了给他添堵。
莫子耀看到带着一队人过来的邓振安时，并没有很意外。
“莫少真是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邓局长，好久不见，你家公子可好？”
邓振安脸色变了变，莫子耀这是往他伤口撒盐，他儿子目前还在监狱里，很快他就恢复如常，“不牢莫少关心，我们还是关心一下贵公司的事，这里我们可能需要我们入驻几天，相信莫少已经收到消息了，还请你们配合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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