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为狗(6)

　　比乖乖巧地点点头，比牛以为小乖被妈妈吓唬到了，忙伸出爪子拍拍地板，保证道：“小乖乖，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呢！我以后一定会非常非常厉害的，谁都不敢欺负你！”比牛对自己非常自信，爸爸常跟他说，他是大哥，以后一定要保护好弟弟。嗯，他一定会努力的！

　　牛众看到大儿子那么关心二儿子，非常欣慰，不愧是她的崽子，那么小就知道要保护弟弟了！

　　谁要你保护！比乖面上虽然不屑比牛的保护，但是心里暖暖的。

　　“汪汪——喵喵——”

　　一阵喧哗声从巷口传来，打断了母子三人日常的温馨逗趣。

　　比乖好奇地朝巷口望去，只见两只猫围攻一只狗。那两只猫一黑一灰，一看就是壮年期，四肢健壮而有力，利爪闪着银光，虎视眈眈地盯着前面的狗。这狗是一条瘸腿的黑色拉布拉多犬，他的胸前有一小撮白色的毛。这只拉布拉多被两只猫逼得不断往后退。

　　“牛众大嫂？”小北本来是趴在地上晒太阳，顺便欣赏牛众教育两个小崽子，可是这会儿他站了起来，整条狗拦在比牛和比乖面前，以防那两只不长眼的猫突袭。虽然他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小，附近的流浪动物都知道这条巷子是比萨和牛家兄妹的地盘，没人敢越界，可是小心些总没错。

　　那两只猫也忌惮比萨和牛家兄妹，但他们知道，比萨和牛家兄妹是出了名的不爱管闲事。当然，前提是不要犯到他们。眼看着自己的猎物就要越界了，两只猫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逐渐拉开距离，灰色的猫绕到拉布拉多身后，把它包围了起来。

　　拉布拉多朝巷子里冷眼看着这一切的牛众等狗看了一眼，心中生起了绝望之情。野狗群中，并非每一只都会多管闲事，很多狗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野狗不同于家犬，没有主人的供给和保护，一切都要靠自己，能保证自己存活下来已经是一件不简单的事情了，多管闲事，会死得快！

　　灰色的猫趁着拉布拉多不备，猛地从后面跃起来，把他扑倒，利牙咬在他的身上，活生生咬下一块肉。拉布拉多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反咬灰猫一口，灰猫机灵地往后退，黑猫趁机补上，从前头给拉布拉多一爪子。拉布拉多倒地不起。

　　“坏蛋……”比牛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战场内。

　　灰猫和黑猫看了彼此一眼，没理会比牛。开玩笑，这狗崽子一看就是比萨和牛众的孩子，他们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小崽子不足为惧，但他后面的两只，哦，不，三只，可是猫狗见之，恨不得远远避开的猛物！

　　初生牛犊，不怕虎。比牛叫了一声，就加入战场。牛众见自己崽子非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她生怕灰黑二猫不小心伤到儿子，只好加入战场。

　　牛众快速冲了上去，一爪子把儿子从战场中抓了出来，扔到身后的巷子中，小北和小南及时把比牛接住，把他和比乖并列放在身后。

　　两只猫朝牛众叫唤：“你破坏了你的规矩！”

　　“滚！”牛众才不管规矩不规矩呢，自家崽子想要干的事情，她一定会帮他弄好！

　　灰猫不爽，想要给拉布拉多致命一击，以泄心头之恨，但是被黑猫拉住了。黑猫朝灰猫摇摇头，“我们走！”。灰猫不甘心地跟在黑猫身后，离开了。可是他离开时，狠狠地看了看巷子里的比乖和比牛一眼。

　　比乖的心紧了紧。猫是最记仇的动物，那灰猫和黑猫这次猎物被截胡，肯定怀恨在心，特别是灰猫。他离开前看他们的眼神，写着满满的恶意。

　　拉布拉多在黑灰二猫的爪子下逃过一劫，可是他也受了很重的伤，“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或许就死在他们的爪子之下了。”

　　牛众一点都不关心这只拉布拉多的死活，她一步步走到比牛面前，脸色不大好，“比牛，我刚才跟你说什么了？在你还没有长大的时候，一定要听我的话！你刚才冲出去，那两只猫要不是看在我和你父亲、舅舅的面子上，你早就死了！”

　　比牛一愣一愣地听着母亲的训斥，他发出细细的呜咽声。小崽子委屈，但是他不知道怎么说。

　　“对不起，都怪我……”拉布拉多看到比牛委屈的小模样，忍着痛楚，出言相助。

　　可惜，他的话被牛众直接忽略了。

　　牛众继续教训自家的小崽子；“你必须要知道，你一生下来就是一条野狗。野狗和家犬不一样，野狗拥有宝贵的自由，可是面临的危险和挑战也大得多。比牛，比乖，你们一定要记住我的话，在长大前，不能离开这条巷子！听到了吗？”

　　比乖无辜受牵连，听了一耳朵母亲的训斥。他的余光一直看着那只受伤的拉布拉多，那只拉布拉多好几次想要站起来，可是又倒了下去。

　　小北啪嗒啪嗒地跑到拉布拉多面前，“你还好吗？”他根本不担心牛众嫂子会不满，牛众嫂子虽然对拉布拉多不理不睬，但是她并没有驱逐他离开，由此看见，她并没有嫉恨或者生他的气，她最多只是恼小崽子不听话罢了。

　　比乖看着比牛耷拉着耳朵，趴在地上，双爪放在面前，摆出认错反思的模样，他偷偷往外移了移。

　　牛众看到小乖乖的小动作了，但她没有拆穿，比乖果真不愧是小乖乖，非常听话，让他不出巷子，他就不出巷子。比牛现在看起来，真的是个顽皮的牛性子，心血来潮就会忘记她的告诫，做出出格的事情。

　　“你有名字么？为什么会和那两只猫杠上？”小北蹲在拉布拉多面前，看着小南把止血的药粉洒在他身上。

　　“勇士，我的名字叫勇士。”拉布拉多顿了顿，很久没人叫过他的名字，他都快忘记这个名字了。

　　说起来，勇士也非常倒霉，他成为流浪狗之后，就一直在一些餐馆的后厨垃圾堆中找吃的。前天他像往常一样到一家西餐厅后厨垃圾堆里翻找，店里负责倒厨余的小哥看他可怜，就给他拿了一大块客人吃剩的肉。勇士叼着这块肉，准备回到临时窝点慢慢享用，没想到却被灰猫拦住了去路。

　　灰猫觊觎这块肉上来就抢。勇士虽说瘸了腿，但是毕竟曾经是受过特别训练的，一只不知道打哪来的野猫，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勇士很快就把灰猫打发了，这件事情也被他抛在了脑后。可是没想到，只隔了一天，他从西餐厅回家的路上，再次遇到了灰猫。他像上次那样很就把灰猫打趴了，刚想警告灰猫两句，就被埋伏着的黑猫从身后偷袭，受了伤。灰猫也趁机从身前给他两爪子。就这样，他被两只猫前后夹击，步步紧逼，逃到了比萨和牛家兄妹的地盘上。

　　“那灰猫叫小灰，黑猫叫小黑，在这附近很有名。”小马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巷子前面，他嘴里叼着一包奶粉，放到牛众面前，这是他刚才在外面闲逛的时候捡到的，正好拿回来给乖乖和牛牛尝一尝。

　　“有名？”小北不解，如果真的有名，他怎么就没听过？

　　小马没有卖关子，“小灰和小黑原本不在这一带，他们上个月才过来的，以阴险记仇出名。有一次，小灰和附近的一只母猫抢吃的，那母猫胜了，小灰和小黑趁着母猫不在，连夜把她刚出生不久的孩子都咬死了……”

　　“天呀！”小北和小南惊叫，这么残忍的事情，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在比萨老大的地盘上，他们过得很平静，其他野生猫狗不敢惹他们，他们也不去惹其他猫狗，所以即使生活艰难了些，但是还是充满阳光的。

　　比乖虽然早就猜到那两只猫不好惹，可是没想到那两只猫连自己同类的小崽子都不放过……

第6章

　　·

　　傍晚，当比萨和牛群兴匆匆地回到家中的时候，发现地盘里多了一只陌生的野狗。

　　没等比萨和牛群发问，小马就自发把中午发生的事情噼噼啪啪地交代清楚了。

　　牛群一听，来了兴致，“那么说来，这只叫勇士的瘸腿狗能力还不错，要不然也没法在那两只阴险狡猾的猫爪子下纠缠那么久！”

　　呃，小马顿了顿，似乎也是这么个意思……他刚才怎么没有想到这点，果然大哥就是大哥！他没有跟错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