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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的秘密[重生](17)

作者:落月无痕 时间:2018-01-21 21:17:45 标签:重生 强强 灵魂转换

  此处看去,雪山之顶挂在天际,与天同色。他也曾在高高云巅呆过数日,只是并非问道,而是扫地。这中间种种,如今回想起来,竟似是前尘往事一样,不可追矣了。
  周向乾感慨道:“十日前,我断然想不到自己会离师门而去。”
  教主呵呵一笑:“十日前,你还追着小蝴蝶喊师妹。”
  周向乾心口中了一刀。
  赵青补充:“十日中,你与天机门大弟子吃睡同住。”
  周向乾心口又中了一刀。
  司徒瑛大约想安慰他:“不妨事。我听说天无心还不曾与人吃睡同住过呢。”
  “……”
  天机门大弟子的脸浮现在脑海中。周向乾脸色愈加灰暗了。这并不令人感到高兴。
  他扫了眼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目光冷漠的凤大教主,心中更感慨。
  想他一介武林盟三弟子,欧阳鹤的好徒弟,如何就混到与魔教头头同行了。固然这等赏心悦目确是非常人所享,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有何用!哎,艳福是祸,艳福是祸啊。
  何止是祸。
  周向乾尚不知,司徒瑛正在心中打着算盘如何将他彻底策反成自己人呢。
  夜终归是要来的。
  暮色四合,渐转星斗满天。露天席地,并无遮风避雨之处,四人只能就地而坐。赵青去找了些干柴,生了些火,将司徒瑛的包袱抖开,从里面拿了些干馍拿在火上烤。然后一个个分过去。分到周向乾时,周向乾道了声谢,接过馍馍便要狼吞虎咽。
  赵青一拦:“一两。”
  周向乾震惊了:“你开玩笑啊!这馍值一两!”
  赵青一脸无所谓,伸手要拿:“不吃还我。”
  周向乾连忙护住晚饭。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打个野味还得追出两里地。饥寒交迫谁愿意去打。一两就一两罢,不与魔头计较!
  他咬牙忍痛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气哼哼地递给赵青。
  赵青收了钱,十分大方地给了他两个馍。
  凤绮生在一旁看着:“你给了他两个,我们的呢?”
  赵青走回来,抿嘴笑了笑:“不急。我去去就回。”这话说得,像是安抚一样。
  夜风温柔,夜火也温柔。
  赵青很少笑,起码他在凤绮生面前,很少笑。如今一笑起来,露出浅浅的酒窝,凤绮生仰头望去,便觉得在星光之下,火光中间,这位英俊的青年,有了一种温柔的错觉。
  赵青说完后,便拎起他的秋水剑,用起轻功,很快就隐在夜色之中了。他的轻功名为鹤唳,因运功者,身形引展似鹤鸣长空而得名。教主想起赵青修长的脖颈,忽觉也衬。
  周向乾啃着馍馍,八卦道:“师弟你笑甚么。”
  凤绮生道:“没有。”
  “你有。”
  “没有。”
  周向乾不死心:“明明就——”
  凤绮生面无表情望着他。分明是十分平淡的表情,人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周向乾却莫名觉得背后直冒寒气,硬生生将话吞了下去:“你没有。”
  孺子可教。
  教主暂时收回了将他打包送回天机门的想法。
  等周向乾两个大馍下肚,就见到赵青拎着一只兔子回来了。
  剥皮架烤十分熟练。
  澄亮的油水滴在火上,发出吡吡声响。
  已经吃饱了的三师兄:“……”
  这几个人一定恨他。
  从鎏火教往雁霞山,有五百里。从洛水往五仪山,有六百里。而五仪山去雁霞山,却有八百里出头,九百里不到。途经湛阳,湖州,盛都三个地界。他们现在,就要先往湛阳而去。周向乾驾马疾驰道:“师弟,你莫忘了,盟主还要召开英雄会,宣称你为义子呢。”
  这事凤绮生还真忘记了。
  他道:“武林大会不过两月便要举行。盟主贵人事忙,恐早忘了罢。”
  周向乾道:“不可能,他——”
  凤绮生道:“他忘不了,你不能让他忘?”
  “攻打魔教大计,与家中小事,孰轻孰重,周兄应该省得罢。”
  赵青:“……”教主疯起来,果然连自己也打。
  偷偷订下的密谋,被人光明正大说了出来,还是在魔教教主面前。周向乾惊地寒毛都快竖了起来。马都被勒得扬起了蹄子。
  “你如何得知!”
  凤绮生嘴角一勾,意味深长:“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另一匹青马上,听了半天一头雾水的欧阳然终于忍不住问了:“他们在说甚么?”
  司徒瑛温柔地笑道:“在说收你为义子的事。等我帮你回到原本的模样。你就能成为武林盟的少主了。开心吗?”
  欧阳然:“……开心。”
  司徒瑛又道:“在这之前,还请欧阳公子务必听我之言,莫要独自行事。”
  司徒瑛长相清秀,说话轻声细语,看起来又弱不禁风。很能博人好感。欧阳然被赵青这个粗汉三两下一吓,而司徒瑛这边又对他很好,他心中很自然就偏向了司徒瑛。
  “麻烦司徒兄了。”
  “无妨。”司徒瑛慢悠悠道,“我是个大夫嘛。”
  作者有话要说:
  鎏火教务:
  话说为什么没人敢惹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呢。
  因为天大地大,命最大嘛。
  谁都会需要大夫帮衬一把的是不是【搓手。


第32章 破茧归一(五)
  璞绿在湛阳之北,洛水以南,是个民风朴实的小镇。镇虽小,物资齐全。行了四日半,一路喝风饮露,终于闻人声见人影,周向乾感动地眼泪都要出来。顿时觉得大白菜特别香,豆腐特别嫩,就连蹲在地上卖杂货的大爷,也十分亲切。
  街上的人特别多,大多挽着篮子,面带喜色。
  赵青见人们都自一个地方来,拉了一个大娘问:“东边有甚么事?”
  大娘见他几个风尘仆仆,一看就是外地人,解释道:“今天是佛修日。璞绿信善,大伙儿都去庙里上香,保佑家里太平呢。”
  凤绮生轻轻哧了一声:“愚昧。”
  他声音虽小,大娘耳力却很好,只是她并未反驳,只说:“众位都是外乡人,风俗不同不强求,却不可亵渎了神灵。璞绿的庙很是灵验。”
  这是自然了。既然佛修日是当地一大日,不灵也得说灵。凤绮生不以为意,只催着赵青去订酒楼。他先是跟着欧阳鹤的车马一路西行,又在崖底啃了几天野果,现在还风餐露宿。教主过往生活虽算不上奢华,却也锦衣玉食,极为舒坦。如今实在已经到了教主的极限。
  既然能住,自然要往最好的去处。此处虽比不得洛水,但有钱,总能找到好地方。
  周向乾摸着干瘪的钱袋,仰望那块金灿灿的招牌,喃喃自语:“似乎贵了些。”
  凤绮生一哂,负手道:“阿瑛。”
  司徒瑛应是,自包袱中掏出了一张银票,啪地一下拍在了桌子上。
  “四间上房。另外,给我们备一桌菜。酒要最好的酒,菜挑拿手菜。”
  “没问题。诸位客人,里面请。”
  月供也不过几两碎银的周兄,心情复杂。
  这年头,当个大夫也如此有钱。
  凤绮生等三人各一间,司徒瑛与欧阳然同住。待酒足饭饱,教主洗浴完毕,小二送了小食酒水进来,他才想起,自饭后,似乎有许久不见赵阁主了。外头天已暗下,树影婆娑,人声隔了墙,隐隐约约,一如在洛水时分。
  教主在房内坐了片刻,手中把玩着一小块玉石,眼中浮浮沉沉,终于还是起身出门。
  走至一半,正好撞见司徒瑛与欧阳然。他二人正从底下上来。欧阳然生性胆小怯懦,动辙眼眶蓄泪,尤其怕见凤绮生。虽说是自己的脸,可换个人看来,总觉得特别凶恶。
  他就算再傻,共行这么多日,也知道眼前这人是货真价实的魔教头头,叔父一心对付的大恶人。自然觉得对方是个杀人如麻的惯犯,不敢去触他霉头。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欧阳然再不情愿,也只能跟在司徒瑛后头,也算是给自己找了个小靠山。好歹大夫都是济世救人,菩萨心肠的。他觉得。
  凤绮生看着自己那副皮囊露出小媳妇的表情,有些头疼。
  自己的脸如此委屈,教主不是很想看。
  “夜深了不要乱跑。”凤绮生关照了一句,又喝道,“不许哭!”
  硬把欧阳然的眼泪给吓了回去。
  糟心。
  凤绮生甩袖就走。
  这青街石板,夜市熙攘,身影穿梭,人声鼎沸。或许是因节日的缘故,今夜十分热闹,路边扎了一排的莲花灯,莲花心性高洁,意为光明纯净之相。
  不时有摊主吆喝:“小兄弟买盏灯罢。”
  凤绮生仿若未闻。
  他负手而立,沿灯而行。似乎毫无目的地,只是随兴而至。拐了三五六个弯,一股檀香味愈浓,下一个街角,钟声入耳,一座庙宇赫然就在眼前。凤绮生索然无味地想,这莲花灯,果然是一路向佛引的。
  纵使夜晚,寺内人却依然很多。
  人来人往皆是过客,好比忘川之水。
  教主避过一些年轻的男女,目光逡巡,不出意外,在其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挺阔的背,蜂窄的腰,板直的黑衣。十几年来不曾变过。下午的时候,他就见赵青神情恍惚,似有心事。当时未问,如今试探着前来一寻,果见对方在此。
  凤绮生悄无声息地在人堆中穿过,行至赵青身后不远。不知是出于何故,没有出声。
  赵青也是沿着灯引来的,已经在这站了许久,久到旁边敲木鱼的小沙弥偷偷掀起眼皮望了他好几次。佛门慈悲,才不赶人。
  赵青有些心虚地左右看了看,见没有熟人,才松了口气。这口气松得十分奇怪,仿佛他不是在上香,而是在做不可告人的事一样。二十六年来,他不曾入过佛门,点香之事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此刻他学着身边人,拿了些清香,点在手中。对着面前慈眉善目的佛像,犹豫片刻,还是合掌低下了头。
  “愿,鎏火不灭。”
  “愿,教主安康。”
  赵青念念有词。
  同时心中道,教主无心之言,还忘佛祖莫怪。原来他对之前教主说这璞绿佛修日愚昧一事耿耿于怀。鎏火教自西来,不兴这个,赵青原先对这些也是不信的,可自从教主变成这个模样后,他不知为何,忽然就对此道多了些神神叨叨的兴趣。
  他不算善男信女,也没别的好求。若他身上还剩余些好的,若这庙中佛像当真有灵,可全数拿了去,唯他心中所愿,一教一人。
  恭敬地拜了三拜。赵青将香插上,便似做完一件大事般,长舒了口气。
  这才作贼心虚似的,跳起来就想跑。
  他已经出来很久了,不知道凤绮生他们有没有发觉。
  庙外有棵合抱观音,枝繁叶茂,不知几百年岁月长久,树干粗壮得需几人合抱。枝干上挂满了许愿人系的红绸。它素来静静呆在那里,聆听佛音,常观人生百态。
  莲花千盏,清香萦绕,那棵合抱观音下,尚围聚了许多人。
  可赵青只瞧见了一个。
  那人或许是刚沐浴完出来,身上还带着湿气,头发也才半干,明明平平无奇,却又似风流之姿,负手而立,令人目眩神迷。他仿佛等了很久,又仿佛刚刚赶到。总之是十分平静的,面上毫无不耐烦之色。
  “赵阁主。”
  那一教一人慢悠悠道:“你私自离开,可曾与本座报备过么。”
  赵青跟了凤绮生有多久,怕是要数上好一会儿。毕竟这二十个年头,一个手一个手的数过去,也要数上四次。他比凤绮生大了一两岁。老教主还在的时候,凤绮生还没那么乖戾,如同正常的孩子一样,比较顽皮。
  有一日,凤绮生跪在树下数叶子玩。常在生进来了,他是老教主的得力手下,身后领着个孩子。或许是要去见教主,正好经过凤绮生身边,就停下了脚步。
  “少主在这做甚么?”
  凤绮生眨眨眼:“父亲让跪。”
  常在生笑道:“那为何是此处?”
  自然是因为这里树叶松软,跪着不疼,又能遮荫,又能玩耍。
  凤绮生道:“他没说在哪跪。”
  那便随意跪。
  “右使见了父亲,帮我求求情。”
  常在生随口应道:“你放心。我不但给你求情,还送你个人情。”
  常在生往里走,他身后的孩子就露出了脸。小孩子么,都长得差不多的,年纪太小时,还分不出好不好看来。但那双眼睛倒是挺有趣,干干净净的。让凤绮生多看了两眼。
  二十载一晃而过。物是人非,甚么都变了。人也分好看与不好看了。心也分黑与不黑了。
  那双眼睛倒还是一如初见,干干净净,令凤绮生,总是多看了两眼。


第33章 破茧归一(六)
  “我记得父亲让你跟着我时,你还很不情愿。”
  赵青面皮一红,幸而在夜色中,看不分明。他挠了挠脸:“陈年旧事不用重提罢。”
  他正和凤绮生蹲在河边,摆弄着刚提来的花灯。凤绮生探着脑袋要看他写了些甚么,被赵阁主机警地挡住了:“偷窥可不是一教之尊该有的行为。”
  教主冷笑一声:“谁稀罕。”
  而后趁赵青不注意迅速瞄了一眼。
  结果一片空白。
  “早就料到了。”赵青笑眯眯地将早已写好的另一盏灯推走了。
  凤绮生:“……近朱者赤?”
  赵青反问:“您是朱?”
  凤么,当然属朱。
  凤绮生得意洋洋,刚想承认,反应过来,不轻不重道:“没大没小。”
  作为引路用的千盏莲灯,最终被人取下,男男女女,青年老少,各提了一盏,将一年到头的心愿与祝福写在其中,推着心头所愿放到了河面上。璞绿城中有条河,两丈来宽,蜿蜒曲折,贯通了一整座小镇。转瞬间便成了花灯的海洋。灯映水来水映灯,重重叠叠,往远方去了。而这个远方,不知通往了何处。
  常在生向凤老教主引荐赵青时,是这样说的。
  “这是属下表姑妈的儿子的堂姐的外甥的表弟。”常在生笑眯眯道,“很亲的关系。”
  ——怎么个亲法,至今也没得出结论。
  但历任右使胡搅蛮缠和稀泥的功力,倒是一脉传承。
  风也静,水也静。没有鎏火教,没有天机门,没有欧阳鹤。
  这或许确实是个很适合谈心的夜晚。
  “教主怎么跑这儿来了。”
  合抱观音下,赵青乍一见到凤绮生时,就惊大于喜,十分想问。眼下他们灯也放完了,河边的人也散的差不多了。就连月亮也西移了。他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凤绮生道:“那你为何在此。”
  赵青不满道:“属下先问的。”
  凤绮生道:“本座可以不答。”
  赵阁主讪讪摸着鼻子,论起厚脸皮,他果然是比不上教主。
  “你尚未回答本座,为何当年不情不愿?”
  “不记得了。”
  凤绮生看了他一眼:“想不起来?”
  赵青很有骨气:“想不起来。”
  “哦。”教主不为难他,慢吞吞开口,“我好像听到有人许愿说希望鎏火不灭。”
  赵青心里咯噔一下。
  “还有一个是——”
  “教主!”
  赵青脑袋里嗡一声,耳朵都快烧了起来。
  凤绮生顿了下:“嗯。何事。”
  心中虽如鼓擂,但赵青面上还是堆起了笑容,敲了下自己的脑袋,十分诚挚:“属下灵光一闪,不知为何,记性忽然就变好了。”
  教主施施然道:“好了就说罢。脑袋少敲。本来就不聪明,敲了更傻。”
  说是可以。
  赵青想了想:“教主不会同我秋后算账罢。”
  “不会。”
  “哦。当年属下满心以为服侍的少主是个铁血男儿。结果教主你小时候长得太可爱了,看上去娇小得很,像个姑娘。我一时有些难以接受而已。”
  “……”
  凤绮生未说话。
  赵青跟在他身侧,看着对方散下的头发遮了小半幅面孔,实在看不清神色,只得小心翼翼道:“实话是不是——不大好听。”
  “秋水剑给我。”
  赵青赶紧将剑抱好:“刀剑无眼。”
  凤绮生一把夺过秋水剑。
  赵青连连后退:“教主,你说了不会秋后算账的!”
  “是么。”凤绮生面无表情道,“也就是现在算账而已。算不得反悔。”
  宝剑出鞘流光四溢。
  屋顶上喝酒看月亮的一个男人被剑身闪了一下眼,翻身坐起来,下面两人已经似真似假追打着跑走了。“秋水剑?”季梦然捧着酒坛,又给自己灌了一大口,这才呼噜了一把嘴,自言自语道,“他为何会在此处。”
  若放在以往,无论是凤绮生也好,赵青也罢,都不会漏过这个男人。因为他们毕竟是很警醒的人。可人活一世,时时提心吊胆,未免太累。人一旦投入了感情,便容易放松理智。放松了理智,就会忽视周遭的环境。所以他们没有留意到季梦然,或许是一种必然。
  凤绮生如果看到季梦然,也许便能想起来他是谁。他是少林方丈慧觉的俗家弟子,在最后一次武林盟攻打鎏火教时,就跟在年轻的武林盟主的身后,是他的军师。
  当然不管日后季梦然如何。
  现下他也只会喝酒念佛,道一声阿弥陀佛。
  赵青不确定凤绮生听到了多少,他也不太敢往深处去想教主为何就在庙门之外。是专程来找他的?还是忽然起了兴致来趟这个热闹?哪种答案都不像。赵青认识凤绮生二十年了,看着对方从那么点大,长到如今英武的模样,他知道对方一直以来,心里只有两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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