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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撞话术(17)

作者:音爆弹 时间:2019-09-22 17:55:53 标签:校园

  杨竹完全被他镇住了,脸颊通红,但回过了神,逞强一样用手撑地,勉力站了起来。他靠着墙,死死凝视着严锐,气息急促,方才被控制时的感受在他大脑闪回。
  他看着严锐的脸,表情明明和以前一样,但他好像感受到了冷淡和疏离。像是印证这一点,严锐再次退了一步,就和刚才对他说不能接受可以马上离开时一样的举动。
  杨竹一下子扑向前,抓着他,咬牙说:“我明明能行!还有什么尽管来啊!”
  严锐道:“你很害怕。”
  杨竹嘴硬地说:“我不怕……我不怕!我就是不适应!你有本事接着试,我现在可以了,肯定不会再被吓……”
  严锐打断他:“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脚步又发生了变动,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严锐已经又一次将他按在了墙上,一手压着他的肩,另只手摸着他的胸膛。
  严锐的嘴唇靠在他耳边,而手则缓缓地下滑,摸过他的腰腹。
  灼热的吐息烧在他耳畔,严锐说:“你?硬了。”


第32章
  杨竹大气都不敢出,被夹在严锐和墙壁之间,闻言愣了。他的脸疯狂地热了起来,嘴巴也无措地张开,慢腾腾地、确认一样地低下头。不必等他自己看到,严锐的手便按在了那处,用实际的接触来为他确定事实。
  他为什么会硬?嘴上说着不怕但他其实是真的害怕的,吓得都腿软了,为什么会起反应?
  杨竹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了,又僵硬地把脑袋恢复到原来的角度,骨头好像随着抬起的幅度一节一节咔咔响。
  “我……”他想要解释,“我也不……”
  “不什么?嗯?”
  严锐忽然靠得更近了,嘴唇快要碰到他的耳朵。
  简单的几个字,严锐忽然放轻了声音,原有的针对逼迫一下子全部消失了,入耳时轻飘飘绵痒。
  杨竹一下张口结舌,像是被迷住了,像是被他催眠了。严锐真的在这个时候亲了一口他的耳朵,同样没用力,更像是啄了一下,像是给他的奖励,像是卸去故意装出的锋利表象后露出的真正的温柔。
  “我很高兴。”严锐道。
  这样的态度转换,不由得让人迷惑起,究竟哪个严锐才是真的?是刚才那个让他窒息腿脚发软的严锐,还是现在这个用少见的柔和对待他的严锐?
  杨竹迷迷瞪瞪恍恍惚惚,尝试要看他,要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他的真正用意。但严锐这次不将自己的脸展露,亲过他的耳朵之后,只将头颅靠在他的肩上。
  “我很高兴。”他重复了一遍。
  像是一只手恶劣地把阀门拉到了最大,杨竹整个身体立时变为了最高功率输出,脸红过热心跳过速。他发着抖——由于激动,几秒后,他控诉地大声说:“狡猾!”
  干嘛在这个时候觉得高兴还要告诉他,都不给他害臊和适应的时间的!杨竹都想伸手推他了,严锐又说:“不能坦诚说出我的心情吗?你愿意接受我,我很高兴。”
  又来了,又来了!杨竹心里骂他,王八蛋,又刺激我!
  但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也这么不争气地觉得开心?杨竹眼神不知道往哪儿放,身子还在颤。门外脚步声来来去去,轻快随意,似乎严妈妈在忙自己的事。阿姨在外面,而自己和严锐这样不知羞耻地关在里头。
  严锐的手还放在他下方,湿润的嘴唇在他裸露的脖颈上落下一个吻,下方的手动了起来。
  “你皮肤真白。”严锐说,“脖子上还有掐痕。”
  他吻的是掐痕吗?杨竹情不自禁地想。
  严锐有施虐倾向,于是亲吻脖子上的掐痕这件事本身就带上了隐隐的情色意味。
  裤子被顶起的弧度越来越大了,明明什么都还没做,他为什么会勃起成这样?杨竹闭上了眼睛,原本想推开他的手也失去了力气,抬起来,也只能欲拒还迎地抓住他的衣服。
  严锐的手仅仅是隔着布料摸他,五指拢起,将凸起的头裹在其中。手指的动作导致布料的皱起磨动,于是前端的小口便被轻微地、无意地摩擦了数下,嗞,嗞,快感跟电火花一样简短激烈地冒着,在他血液里上下窜动地逃开,奔向各处。
  杨竹感到难以言喻的羞耻,与说不出的害臊。他从腰到腿都开始发虚,像是被电得这一块身体部位都空了麻了,属于下半身的快感放肆地占据了这个领域,仍在跃跃欲试要向别处进发。
  严锐轻声说:“你真的想好了?”
  嘴上像是在做最后的确认,手指却全然没有停下来,仿佛这个问题只是形式上的,答案不会有丝毫影响,他也不允许有影响。可能是感受到了这一点,于是杨竹没有回答。他咬着嘴唇,避免从口中发出半点声音。
  严锐的手指曲了起来,看也无需看,指甲便隔着布,对准顶端的口刮了一下。杨竹失控地扬了仰头,脖子上薄薄的皮肤因此被拉伸,呼吸与吞咽又一次受到影响。
  “乖。”严锐对他说。
  杨竹剧烈地颤栗了起来,不明白这么一个字为何有这么大杀伤力。严锐说:“把裤子脱了,我接着帮你弄。”他的手就落下去,抖着拉住了自己的裤头,艰难执行这个指令。
  但一时半会的,羞耻心还是无法完全被舍弃。杨竹的手抓着裤子,小声说:“阿姨还在外面呢。”
  脚步声“嗒、嗒”,应言近了房间。但严锐不予理会,只是又亲了一口,这次的落点朝下一点了,在肩颈交接处,衣领原本能盖住这儿,但不知何时滑下拉大了,于是它暴露给了严锐。
  杨竹察觉到嘴唇,接着察觉到牙齿,牙齿浅浅地咬了一圈,让他从被咬的那个地方开始觉得酥麻。
  严锐可能是毒蛇转世,牙齿里有毒液,不然哪来这么大效果。
  杨竹的神思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严锐的每一个动作都能对他造成干扰。
  在整洁干净的房间里,在与门相邻一侧的墙上,他们相抵着,做无羞无耻的事。他不脱裤子,严锐也没有强逼他,只是一心不移地沉稳地继续自己的动作。
  实际而言,这抚慰的手法根本不及自己自慰,甚至他们的条件也是粗糙的,裤子还穿着,两个人还站立着,但即便是这样不适于慰弄泄欲的情况下,杨竹也依旧在他的手下感受到了快感。
  自始至终未曾消散过的畏惧,与朋友发展出扭曲关系的惶恐,合着不应当有的喜悦与羞涩,以及如今的快感。杨竹被这些东西裹挟在中央,被矛盾拉扯,成为了独属于严锐的废人。
  他已经半点力气也没有。在这时,门外的脚步声终于停下来,但是是停在门口。严妈妈敲了敲门,对他们说:“奶茶还没喝完呢,我帮你们拿过来了。”
  杨竹开始慌乱害怕,他乞求一样地发出两道气声,用嗓子喊严锐。但严锐仅仅是抱紧了他,将他搂在自己臂弯中,除此之外一点改变都没有。
  可能男性就是这样由下半身思考的生物,明明门外的阿姨又催促地敲了两下门,他心里也感到了可耻和惊惶,严锐的手指一捏弄他的性器,他就一下子挤不出声音,发不出抗议,浑浑噩噩地沦落。
  奇妙的不可思议地快感在一瞬间传遍他的全身,让他大脑空白。待到再次回过神来时,内裤里黏黏糊糊的,甚至连裤子都湿了一小块。
  杨竹指控地瞪了严锐,但当严锐的脸又在眼中变得模糊之后,他才发现,他被快感冲击得眼眶湿润了。
  严锐已经抬起了头,凑过来,抱着他吻了他的眼睛。
  不由分说的掌控意味与温和的喜爱被混合在这个吻里,成为一种甜腻的毒品。
  “小锐?小杨?”门外的严妈妈许久没得到回答,又喊了两声。
  “很乖。”严锐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说,“弄完了,我去开门?”
  杨竹用力地摇了两下头,又扯扯他的衣服,跟撒娇和讨好一样。他这个样子怎么能让阿姨看见,他会恨不得跳楼自杀……
  严锐扬高声音,说了声:“不用了,谢谢妈。”
  严妈妈埋怨道:“早说嘛,害我叫了这么半天。奶茶不喝了?”
  严锐说:“嗯,不用了。”
  他把杨竹捞起来,杨竹还软绵绵的,瘫软靠着他。把杨竹抱到床边只需要几步路,停下来时,杨竹却突然出手,像是不甘心一样伸手去摸他裆部。
  怎么回事,明明有变态性爱好的是严锐,为什么反而是我硬了被他摸了一通?!
  杨竹愤愤不平地想着,一摸,果然严锐也有反应,只不过这人表面过于沉静,半点看不出来。
  严锐看着他,忽然说:“你还想喝?”
  杨竹手一抖,受惊地收回了,片刻后才想明白严锐这句话的意思,吓得面红耳赤,视线乱跑。
  严锐站在他面前,扬手拍拍他的脸,让他重新面对自己。从严锐的手上,还能闻到某种特殊的腥膻味,杨竹裤裆里还是湿的呢,一时间臊得要死了一样。
  “我拿我的内裤给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你可以去我房间的浴室换。”严锐道,“我给你时间适应。”
  杨竹老实点头,过了好一会儿,又低声问他:“万一刚才我真的觉得你变态,然后跑了,你是不是会伤心?”
  刚刚严锐说的高兴一直在他脑中挥之不去,延伸出其他的意思。高兴是不是代表严锐心中原本也有忐忑?在他面前的冷静解释都是习惯性的逞强什么的,看似无坚不摧的严锐也是在乎他的,也会因他而感到害怕和不安……
  严锐立在衣柜前,回头看他,半晌才回答他:“不可能。”
  杨竹失望地耷拉下肩膀:“为什么?”
  他顿时有点儿伤心,因为严锐的笃定。
  又是沉默了几秒钟,严锐的声音才响起来。
  “因为你不可能离开我。”他阐述事实一样地说,“我有把握。”
  严锐从不做无本生意,给出过的一切都是他的筹码,压在杨竹心中的天平上,一点一点加重他的分量。
  这个人绝不可能离开他、拒绝他,他早已知晓。
  杨竹怔怔望着他,身体向前倾了一点,咽咽口水,发问:“那为什么还会高兴?你不是早就知道结果……”
  严锐眉目平和,与他对望着,无端令他觉得安心。
  “这并不矛盾。”严锐说,“有所把握,不妨碍我因为你真正的答应而感到高兴。”


第33章
  严锐的内裤比他的大了不少,套上后,微妙的空荡感让杨竹胡思乱想。他光着两条腿,踩着严锐的拖鞋,对自己那条沾满白浊液体的布料瞪了好一会儿,回神了一下恼红着脸把它丢进水池,大力搓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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