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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干掉我的替身(未来)(3)

作者:月在中天 时间:2017-11-21 19:12:29 标签:情有独钟 强强 天之骄子

  “嗯。”余舟摩挲着胸口的挂坠,神色逐渐变得凝重。“我会注意的。”
  “对了,我将你的消费记录作了转移,只要不超过一万,你可以随便刷,但超过一万、需要签字的消费,你还是先用之前账户里的钱吧。”
  听着艾米洋洋得意的语气,余舟略带无奈地提醒对方:“这样做还是有风险,对方只要一对账就会发现问题。”
  “哈哈,放心好了,就算发现也追踪不到我身上。再说了,他们那么有钱,怎么可能会对这点小账。”
  余舟露出一个拿她没办法的苦笑。
  “算了,只要我原来那个账户还安全,我肯定不会去动他们的钱,你随意折腾吧。”
  “哎,随便你用哪个,安全方面我来保障。不过说回你那边,你准备怎么办?”
  “按原计划吧,不管他是不是真的陆宽,现在只有他能帮我接近他们。”余舟望着天际低垂的星点,喃喃道:“已经动起来的转轮,也只能继续前行了。”
  他挂了电话后往回走,见到屋子里的两人正融洽地聊着天,心里一跳,问:“聊啥呢?”
  陆宽转过头来看着他,似乎在打量他的脸色。老李哈哈笑着,道:“聊今年的台风呢,你和你女朋友聊好了?”
  “嗯。”余舟点点头,拎起地上的包甩到背上,对老李摆手道:“时间不早了。李叔,我走啦,今天多谢你。离岛的时候,我再来还车。”
  “甭还了,都说归你了。”
  “哈哈,我也带不走呀。”余舟向外走着,斜睨了一样与他并排走着的陆宽,问他:“还一起?”
  “不是说好了要包吃包住吗,我可不食言。走吧。”
  “不是五星级的我不住哦。”
  “保证让你满意。”
  到了陆宽下榻的酒店,余舟果然挑剔不出什么:度假酒店的独栋别墅,室内恒温恒湿,还有私人花园。余舟看了一圈,咂咂嘴,扔下一句“万恶的资本家、活该被绑架”后,挑了个房间去洗澡。
  “万恶的资本家”却被骂得挺开心。他感觉青年后来对他的态度又有了些不同——好像和女友通电话了后,余舟之前似乎是针对他的奇怪敌意就不见了。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他挺喜欢这个突然出现在海滩上傻傻地念着诗句的青年。从小到大,他很少遇到意外,但今天却遇到了两个,第一个是一桩乌龙绑架,第二个意外则是救了他之后却想尽快甩了他的青年。生在陆家,加上他自己大学时投资的能源所中了个好彩头,让他在坐享陆家资源的同时拥有隶属于自己的小王国,不管是在生活还是工作上,他一直顺风顺水,身边也只有主动示好的人,像青年这样的愣头青,他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陆宽洗了澡,处理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后,走到花园里透气。仰头望见二楼青年的房间灯还亮着,忽然有些好奇对方在做什么。他走到园子的暸望塔里,顺着旋转楼梯爬上二楼,从瞭望台的窗子里往外望。
  屋子里亮着灯,窗户上罩着窗帘,看不清屋中情形。不过余舟并没有在屋子里,而是坐在别墅侧翼的露台上,只是他低头沉思的样子阻止了陆宽喊他的念头。
  很快,陆宽就发现青年的样子有点古怪。
  余舟坐在露台的椅子上,微弯着腰,他那只永远带着黑色手套的右手正握着什么,紧紧抵在额心的地方,而从掌心垂下的链条连在脖子上,提示那正是他胸口的挂坠。背光而坐的位置让人看不清表情,却还是能看见他的嘴唇不断张合着,似乎在默念着什么。
  陆宽站着看了一会,什么都没说,在青年结束那奇怪的仪式之前,提早下了暸望塔。
  他发现自己对青年有些过于关注了。青年很美好,他也一向知道自己的性向。但是——青年已经有女友了。他暗暗提醒自己:不管青年身上有什么秘密,那都与自己无关。他只是对青年有些好奇,也许将来,他们会成为朋友,但更大的可能是,过了这个假期,他们也许就再也不见。
  * * *
  两百公里外的S城,一处灯火通明的宅邸里,客厅的立式大钟的指针指向了九点三刻,女佣吴妈敲了一眼时间,端起放着牛奶和少许水果切片的果盘上楼,轻轻敲了敲门,然后推开了二楼朝南的一间屋子。
  这是一间四十来平的起居室,一半是卧房,一半是学习工作的写字台,布置中带着一些孩子气,比如门口放置的动感单车,展架上大小不一的酒瓶船模型,拆了一半的迷你火车头,造型粗粝的飞机模具,单看这些,你会以为这间屋子的主人一定是个十来岁的好动男孩,但在这些布置中,却有一处格格不入的地方——书桌后方,有两个高达天花板的大书架,仔细去看,会发现其中半壁都是艰深难懂的医学:《局部解剖学》《分子遗传学》《神经电生理学》……
  在这两个与整个房间的氛围格格不入的书架前,坐着一个戴着细框眼睛的青年,他大概二十出头的模样,裹着真丝睡袍的身材比平时更显瘦弱,此时他双手揉着额头,从吴妈的角度,可以看到她家小少爷漂亮的唇角微抿着,拧成一个不开心的直线。
  吴妈放轻了脚步,将餐盘放在桌上,声音中带着担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二少又头疼了吗?要不要叫医生来?”
  青年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没事,老毛病了。”他拿起盘中的牛奶喝了一口,想起了什么忽而顿住,抬头问吴妈:“我哥回来了吗?”
  吴妈点点头,答道:“大少八点多就回来了。先回的侧楼,大概一刻钟前来主楼找梁董,现在还在书房里。”
  “他没受伤吧?”
  “没有,受伤的是梁辰。”吴妈回话时不起波澜的语气,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一样。
  “严重吗?”他继续问道。不知是因为用力还是因为疼痛,青年握着玻璃杯的手指显得比牛奶还白。
  “虽然伤口看上去可怕,但实际上并不严重,宋医生说按梁辰的体质,过几天就能好。”
  青年仰起脸,带着微笑道:“那就好。谢谢吴妈,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吴妈退了出去,轻声带上房门。
  青年抬手在桌面的遥控器上压了一下,整间屋子瞬间暗了下来,只从落地窗投进院子里的微弱灯光。青年摘下眼镜,仰着头靠在宽大的座椅上,随着窗纱的飘动,青年的面部轮廓也在室内的投影中忽明忽暗。
  如果此刻陆宽在这里,见到这一幕一定会惊愕地睁大眼睛,不相信他所看的——房间中的青年,竟和余舟有着一模一样的五官!
  同样精致的眉眼,鸦羽般的长睫,英挺的鼻梁,甚至不说话是,抿唇的角度都是一样的。
  只是如果两个人站在一起,还是能轻易地区分开彼此:余舟待人时有一种市井的亲昵,对刚认识一分钟的人就能称兄道弟,而房间中的青年,身上却有一种让人只可远观而不可狎玩的清贵。
  青年在暗影中坐了一会,伸手拉开写字台下的抽屉,从一个长形金属盒里取出一支雪茄,放在鼻子下深深闻了几下,脸上露出了一丝松快的表情。但他并没点上,只是放在桌面的方巾上把玩着,一点一点地碾碎它,然后和方巾一起揉成一团,投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青年沉没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地、像是雕塑般静坐了半刻钟的时间。然后像是雕塑忽然活了一样,他蓦的伸出手去,在桌面上轻点了一下,启动了屋子内部的照明系统。当光线扑到青年脸上时,照出了一张表情柔和的脸,仿佛半刻钟前窗纱浮动间显露出的那个面无表情的人影,是一个只存在于暗夜中的幻觉而已。

  第 5 章

  书桌前的青年戴上细框眼镜,遮挡住了稍稍上扬的、天生带着些许锐利的眼梢,整个人显得更柔和了些。他推门下楼,视线先是往书房的方向扫了两眼,然后往客厅另一边的三角钢琴走去。
  坐定,抬手,连绵的钢琴曲从手下流淌而出,倾泻在宽阔却只有他一人的华美客厅中,更显静谧。
  在半首钢琴曲的时间里,书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在书房门口站了两秒后,朝这边走过来。
  男人斜靠在钢琴上,等青年将一首曲子弹完,抬起手鼓了两下掌。明明是欣赏的动作,但他的姿势里却带着一种不遮掩的轻慢——和他的语气一样:
  “有时候我不得不感慨,父亲对你的器重是有道理的——我的弟弟是个公认的天才。呵,天枢,你是怎么做到的?明明小时候那么讨厌钢琴,逃的最多的也是钢琴课,但长大后,却还是可以将它弹得趋近完美……那么,我是不是也能以此类推,在那些你完全没表现出兴趣的领域上,其实同样也潜伏着惊人的天赋?”
  青年,也就是这座宅邸主人的小儿子垂下弹钢琴的手,仰头看着比他略高的哥哥,淘气一笑:“哥,你说什么玩笑话呢。谁都知道的,这辈子我除了生物,还能做什么。”
  看到他的笑容,梁天行像是看到了什么别扭的东西一样,皱了皱鼻子。
  “你是要找父亲吧?他现在正有空,你进去吧。”
  说完后他侧身从天枢身边走过,步子刚迈出去两步又收住,回头对还看着他的青年道:“对了,梁辰受伤了,我会放他几天假。”
  “嗯?”
  天枢疑惑地看着他。
  天行看了他两秒,确定青年没有其他反应后,语气中似乎带了一些失望:“算了,没什么。”
  梁天枢看着有些奇怪的兄长走出大厅后,才转身向书房走去。
  说是书房,但房间里并没有多少书册的影子,因为书房的主人与他钟情纸质书的小儿子不同,他一向喜欢的是带有音频的电子阅读,而且看的很少。虽然公开表示了对阅读的冷淡兴趣,却并不折损他的威望——他既是这个宅邸的当家人,也是梁氏帝国的无冕之王、被一群科技发烧友狂热追捧、亲昵地称之为“梁疯子”的梁锋。
  和大部分保养得宜的成功男士一样,梁锋让人很难猜测他的实际年龄,看上去只是比刚刚踏出书房的大儿子梁天行略成熟一点。从身材和面部轮廓上看,梁锋和梁天行也很相近。倒是眼前的这个小儿子,也许是更像他早逝的母亲、梁锋的第二任妻子,像父亲的地方要少一些,只是眼睛和鼻子的一些地方有父亲的模样。
  尽管如此,梁家上下的人都知道,梁锋更宠的是小儿子,在他小时候将他如珠如玉般地护在手心,宠出了个任性的小少爷——梁家上下没人不被他捉弄过。大家都猜测,如果不是十年前梁锋的妻子在研究所的意外中逝世,让二少忽的转性,指不定他就被梁锋宠成混世魔王了。
  那年研究所的爆炸案中,二少好像也受了伤,被梁锋紧急送到美国治疗,后来伤好后就留在那边上学了,直到大学才回来。而回国时的二少,没人不夸一句好的。学业好教养好,简直无可挑剔。也只有吴妈偶尔会念一句:还是小时候的少爷好,有活力,现在太安静了……
  此刻,安静的小少爷合上书房的门,安静地向书房当中的书桌走去,然后低下头,恭敬地唤了一句:“父亲。”
  梁锋看了一眼小儿子,并没有放下手上的动作。梁天枢看到,那是一个正在布置中的瓶中船。工具台上摆放着精美的船身和纤细的桅杆,而他的父亲,那位拥有世界上最大生物基因库和实验基地的男人,现在正猫着腰伏在工具台上,用磨砂纸一点点仔细地给帆船上的小房子抛光,仿佛那才是他最珍视的无价之宝一样。
  梁天枢的睫毛颤了颤——每年梁锋都会做一个瓶中船,只是之前,做好的瓶中船会放到二楼“他”的卧室里,而现在,做好的瓶中船都放在了书房。他自嘲地提了提嘴角:如果可以,父亲一定想让他换个房间吧。
  不过,现在可不是瞎想的时候。天枢收敛了思绪,斟酌着开口:
  “我想和您谈谈关于我的博士研究方向的问题。今天李院长找我谈了话。他建议是继续在我的硕士研究基础上,在基因剪辑方向上再作深入,研究剪辑子的自我纠误的能力。”
  梁锋点点头:“嗯,听上去不错,这方面正是近几年的研究热点。”
  梁天枢安静地等他说完评价,再试探地问:“您觉得……细胞复制中的基因突变,是个值得尝试的课题吗?”
  “这不是半个世纪前的研究热点吗?自从人类攻克了癌症,这个课题就不新鲜了。”
  梁天枢手指收紧,不自然地掐了掐掌心,道:“我指的是……拷贝的细胞。”
  梁锋手上的动作顿住了,他的视线终于从手中的木屋子上移开,看向面前的青年。
  书房里安静了几秒。
  “哈。”梁锋轻笑了一声,脸上是一个父亲面对提出异议的孩子时宽容的鼓励:“这的确是个新课题,很棒的想法。不过,你同样可以从剪辑子着手,突变的根源很可能源于剪辑子的失误,对吗?”
  “可是,对没有经过任何基因剪辑、与原型一样的□□细胞,发生基因突变的原因不可能是剪辑子……”
  不等青年说完,梁锋打断他道:“孩子,有自己的想法很好,但你要知道,研究只有踩在前人的肩膀上,才能望地更远,而全然开辟一块新疆域的话,意味着你要付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你知道的,在你的研究上,爸爸一直很支持你,”说到这里,梁锋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热切的光:
  “但我希望,我们可以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取得你的博士学位,好吗?”
  梁天枢垂下头,一时没有回答。
  “这几年,你做的很好,好的远超我想象。”
  看到青年的身体颤栗了一下,梁锋的眸色渐深,继续放柔了语气:“孩子,我很为你骄傲。没想到你在短短几年里就得了那么多的奖项,并拿下了医学硕士——22岁的医学硕士。我相信,不只是我,而是研究所里的所有人都为你而骄傲,他们正期待着有一位年轻却有着前瞻、创新思维的新领导。但不是现在。还不是现在时机还未成熟。”梁锋缓了一下,摩挲着手中迷你的房子,道:
  “你知道的,在你母亲的遗嘱里,规定你必须在30岁、或是在取得博士学位后,才能从代理委员会那里取回对研究所的决策权。到时候,研究所有一半都是你的,而另一半的拥有者,也就是我,一定会站在你这边,你想做什么研究,我都无条件支持——为了能随心所欲地开展实验的那天,我们都克制一下,好吗?”
  说到这里,梁锋似乎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他敲了敲桌子,眉峰微蹙。
  “怎么说呢,也许你也感觉到了,研究所里有一些人,正巴不得你失去这资格呢。我们得努力一下,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可是,”青年抬起头,脸上闪过一丝挣扎。犹豫半晌,青年还是小声道:
  “可是,这些并不是我的……”梁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猛的起身走过来,山一样的身影覆在青年身上。他直直地望进青年眼中,含着寒冬般的冷冽声音警告青年:“记住,这种话我不想听见第二次。”
  有一瞬间,青年以为对方会掐死自己,他下意识地向后缩去,被冷汗沾湿的后背紧贴着椅背。
  “听到了吗?”
  “……是。”
  梁锋紧绷的嘴角松了松,站了回去。那些瞬间倾泻而出的情绪如猛兽回笼般一点点收了回去,此刻他像是一位因为孩子的叛逆而忍不住发了脾气后、深感无奈的父亲一般,略带夸张地叹了一口气,靠着桌沿问他:“最近还头疼吗?”
  “嗯,晚上十点前后还是会发作。”
  “过两天我会去美国,会会脑科方面的专家。”
  “谢谢父亲。”
  梁锋温和地笑笑:“不用太拘束。无论从何种意义上而言,我都是你的父亲,所以不用怕我。在你十二岁那年来这个屋子时,我就交代过你了。”
  他突然伏下身,凑近青年耳边低声道:
  “你就是梁天枢,独一无二的梁天枢,明白?”
  青年半垂着眼帘,眼眸中倒映着桌上完成了一半的瓶中船,浓密的长睫毛微微颤了颤,最终伴着一声叹息轻轻阖上。
  “是的,父亲。”
  在遥远的狼牙岛上,一座度假别墅的阳台里,与豪宅中的青年有着一样五官的余舟蓦然睁开眼,直视前方的视线里有着灼人的热度,似要焚烧黑夜中一切可见与不可见之物。

  第 6 章

  早上,陆宽晨跑了一圈回来后,发现余舟正坐在门廊的围栏上念着什么。
  “主呵,是时候了。夏天盛极一时。
  请把你的影子伏在日晷上,
  把风放在原野。
  让枝头最后的果实饱满;
  再给两天南方的好天气,
  催它们成熟,把
  最后的甘甜压进浓酒。
  谁此时没有房子,就不必建造,
  谁此时孤独,就永远孤独。”
  陆宽走过去,用脖子上的毛巾擦着头上的汗,笑道:“你在念什么呢,狼牙岛上可没有秋天。”
  “谁说没有。”余舟向他伸出手,摊开手掌,掌心上赫然陈放着一枚半黄的落叶。陆宽饶有兴致地拾起他掌心的那片落叶,捏着叶柄在指间旋转了两圈,对他道:“你起得挺早啊,我还以为现在的年青人都爱睡懒觉。”
  “你不是年青人吗?你看上去最多三十出头、不到四十吧?”
  陆宽摸摸自己的下巴:“看上去已经像奔四了啊?”
  “没有吗?”
  陆宽有些郁卒:“其实我几天前刚过完二十七岁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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