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月光的儿子在一起了(36)

　　“去了，刚下来没多——好吧，我没去。”白墨悻悻地咬了口棉花糖，啧，一点儿都不甜。
　　“我们回去吧。”
　　“那现在去吧。”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白墨一愣，抬头看着眼前清隽如画的男人。
　　叶淮景弯下眉眼，无奈地伸手揉揉他的头发，“好了，我们现在去吧。”
　　早在刚才看到正低落的白墨那一刻，他就忍不住地心软了。
　　两个人不适合又如何，左右就算只能得到一时的欣喜，也能在时间里被长久的回忆。
　　“别愣着了，游乐园快要关门了。”把人转过身，叶淮景推着他往前走，“玩好摩天轮，我们就要回去了。”
　　拿着棉花糖的白墨眨眨眼，掩藏起心里的思绪，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好啊！”
　　同样的笑容在两个人面上浮现，不同的心事则被默默埋葬，却从不曾消失。
　　.
　　“叶淮景，听说一起坐摩天轮的恋人，会以分手告终。但要是当摩天轮旋转到最高处的时候，恋人一起接吻，他们就会永远在一起。”
　　他们并排坐在只有两个人的车厢里，看着摩天轮渐渐升起，窗外的夕阳温柔和缓，洒在人身上，好像披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嗯。”叶淮景应道，心中却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我们是情侣，”他回头看着身边人，神色带着无奈，“所以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和我说，不论是刚才和现在。”
　　白墨摩挲了下手指，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墨，我虽然老是说你笨，但有时候，我也很笨的。”叶淮景平静地直视前方，好像不是在和少年说话，“所以有时候，我可能猜不到你在想什么。我希望你能直接把想法告诉我，就比如现在。”
　　“可以吗？”
　　车厢里一片寂静，就在叶淮景以为不会听到少年的回答时，身侧却传来莫名郑重的声音。
　　“那待会，我可以亲你吗？”白墨抬头，不自然地道。
　　“就一下！”像是怕被拒绝，他又急匆匆的多加了一句。
　　“当然。”叶淮景的唇角翘起，“我说过了，我们是恋人。”
　　“……叶淮景，刚才对不起。”摩天轮越升越高，白墨往旁边坐了坐，紧紧地挨着另一个人，感受着他的体温和自己紧密接触。
　　“我下次，下次绝对不会让你不开心了。”
　　“那我可记着了，下次，你可不许再乱说分开的话。”
　　“好，”白墨傻乎乎地笑，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只要淮景不说，我也不说。”
　　“笨蛋，我才不会说。”叶淮景宠溺地道，他怎么可能会主动和少年分开。
　　“嗯。”
　　摩天轮越升越高，不断地往天际攀升，两个人都没有在说话，无言的紧张蔓延起来。
　　白墨全神贯注地注意着车厢的高度，然后在将要攀升到最高点的时候，急忙扭头，准备进行那个一辈子的仪式。
　　与此同时，一直注意着高度的叶淮景，同样扭过头去。
　　——错过了。
　　来不及去想是角度的原因，还是天意，两个人心中都是一惊。
　　白墨一瞬间睁大眼睛，下意识地想要回头看，摩天轮是否达到了最高处。
　　他没能回头，反而被人按住了后脑勺，认真地亲吻。
　　这个吻很长很长，长到摩天轮缓缓停下，也依然在继续。
　　“叶淮景，”白墨有些惶然，“我们刚刚是不是错过了。”
　　“没关系，就算是错过了，也应该补回来了。”叶淮景对他莞尔一笑，“不要想那么多，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少年迟疑地点头，只是在从摩天轮上下来时，走出了老远，还是回头看了一眼。
　　他悄悄地，留下一个轻微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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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去考试的时候, 记得把礼物带给你的朋友。”叶淮景检查了一下白墨的背包, 确定东西都带齐了, 叮嘱道。
　　“嗨嗨, ”白墨应道，又有些抱怨地说, “你都没有给我准备礼物。”
　　叶淮景直接无视了这句，径直继续说了下去，“保持好人际关系，单靠一方付出是绝对行不通的。上一次你室友虽然没帮上忙，但人家为你担心那么久, 又白跑了一趟，送点礼物不过分吧？”
　　“是是是, 不过分！”白墨翻了个白眼, “我的老父亲啊, 你是不是操心过多了？”
　　叶淮景：……
　　“疼疼疼, 我错了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口无遮拦了！”白墨忙不迭的求饶, 希望扭在自己耳朵上手的主人可以网开一面，放过无辜又可怜的自——
　　“淮景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感觉到耳朵上又加重的力道，白墨愤愤地大喊道。
　　“哼, ”叶淮景收回手，“越来越熟练了？”
　　白墨求饶的这一业务能力，简直在最近一段时间直线上升。按理说他也该长记性了, 但每到下一次，他依旧死性不改地口无遮拦，每次都能把叶淮景气个半死。
　　“那我先走了，你可不要想我哦！”没理叶淮景之前的话，揣着包出门的白墨一步三回头，口是心非地说。
　　“放心吧，我才不会想你的。”叶淮景悠然地整理了一下衣服，“毕竟我可不是某个人形树濑熊。”
　　“闭嘴，我也要去上班了。”在白墨欲反驳的前一秒给他一个早安吻，叶淮景揉揉眼前浅栗色的脑袋，“回来之后记得买菜做饭，明白吗？”
　　“……明白。”白墨晕乎乎地应道，被人牵着往地下车库走。
　　“等等，我过来干什么？你不是要去上班吗？”
　　“走吧，反正学校不远，我送你过去。”
　　.
　　“鱼，鸡脯肉，葱姜蒜，薯片，爆米花。唔，番茄就不要了，家里还有……”白墨一边推着购物车，一边在手中的清单上写写画画，以免自己忘了买什么东西。
　　“那么现在，还差最后一样东西。”白墨清咳一声，做贼似地迅速观察了一遍四周。
　　很好，没人！
　　白墨悄悄伸出手，向货架上的杜蕾斯伸出手。眼看成功近在眼前，手不由伸快了——
　　“囡囡！”从旁边伸过来一只苍老的手，一下子握住白墨的手，激动地大喊。
　　白墨：！！！
　　这到底是哪来的人？
　　不管。先拿到目标物品才是胜利。
　　手快地将货架上的一盒杜蕾斯扔进购物车，白墨才后知后觉地看向抱着自己的手臂，不停叫他囡囡的老人。
　　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白墨努力回想起来，拜周围熟悉的环境还有那一声囡囡，他终于想起来了。
　　这不是上次他在这里遇到的那个有病的老夫人吗？
　　看着依旧固执抱着自己胳膊不肯松手，口里不断叫着囡囡，回家字眼的老夫人。白墨头疼之余，也只好看向周围，渴望能够找到上次那个中年妇女。
　　噔噔噔——
　　高跟鞋扣击地面的声音越来越响，白墨下意识地回头，就看见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个中年妇女。
　　……和他之前想的不一样的中年妇女。
　　眼前的人打扮精致，穿着得体，举止优雅，就像是电视里常有的贵妇人一样。当然，比起她们，眼前的女人又多了一分干练，显然不是被养在家里的花瓶。
　　“你有事吗？”看着停在自己面前女人，白墨下意识地问道，语气本能地客气有礼。
　　秦心鱼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眼前的少年，在触及到他和小妹如出一辙的眉眼时，心中不由一震。
　　太像了……也难怪妈妈见了一次就记下了，甚至那么长时间都风雨无阻的过来找人。
　　“小鱼，小鱼，”老夫人呆滞的目光触及秦心鱼，立刻冲她招手，“快过来，我们带你妹妹回家，回家……”
　　“你们是认识的啊？”白墨哑然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觉得周围的气氛怪怪的。
　　他眼睛骨碌碌一转，瞬间趁着老夫人不注意，就弯下腰钻了出去，推着自己的购物车就跑。
　　“那什么，你们既然认识，她就交给你了哈。我还有事，拜拜～”
　　看着推着购物车瞬间消失的少年，秦心鱼移开目光，看向怀里着急想要追过去的老人。
　　“妈妈，不要急。”她安抚地拍拍老夫人的背，“我们会把小妹带回来的。”
　　还在挣扎的老夫人似乎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坚定，动作渐渐变少，只是还眼巴巴地看着“囡囡”消失的方向，苍老的眼里好像浮出泪来……
　　“囡囡，囡囡……”
　　听着不断响起的呼唤，秦心鱼叹息一声，把老人先交给随后而来的佣人，自己走到一边打了个电话。
　　“是，我见到那个妈妈口中的‘囡囡’了。”
　　“他和囡囡很像，眉眼简直如出一辙。”
　　“他当然不可能是囡囡……但是你忘了，小妹生过一个孩子。”
　　“当初我们碍于一腔悲愤，没有去找这个孩子。但现在，或许我们确实该补救了。”
　　“毕竟孩子是无辜的。而妈妈，也一直都在等着小妹回来。”
　　电话那边顿了顿，秦心鱼抬起头，叹息一声，他们都知道，小妹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你放心，我不是莽撞的人。”电话那边又说了什么，秦心鱼不由笑了，温柔地道，“再说那个少年的真实身份还没确定，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慢慢来吧，如果他真是小妹的孩子，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把他带回来。”
　　“还有爸爸那边，”秦心鱼迟疑了下，还是坚决地说道，“事情还没有定论之前，不要告诉他。”
　　.
　　“你回来了，”白墨从厨房里探出身子，“饭马上就好。”
　　说完，他就立刻缩回厨房，忙着炒菜。
　　叶淮景一边换鞋一边好笑，环市了一圈最近多了许多装饰的客厅。
　　鞋架边挂着的玩具小熊，是他上次和白墨一起去游戏厅用娃娃机抓到的；被放在橱柜边上的盆栽，也是两个人一起在网上挑的；桌子上丑丑的陶艺小人，更是两个人一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