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想要杀了我(9)

季曲“啊”了一声，随后点了点头。
......
在从病房里走出来的时候，季曲被一个护工打扮的人撞到的，他跑得十分匆忙，撞上了季曲后连一声道歉也没有说，就急匆匆地走了。季曲弯腰捡起他掉下的员工牌。
季曲仔细回想了一下刚刚一眼瞥到的画面，男人浑身裹着雪白的护工服，连大半张脸也用口罩蒙住，使人看不清他的形态体征，显得他很可疑。
他查看了一下员工牌，发现男人叫做庄渝，是三年前入职的员工。

后日谈7）
狗为什么被抛弃？
这个问题它自己也想不明白，它只知道自己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办坏了，主人生气了。而它只会像任何一条狗一样摇尾乞怜。
无趣。主人笑着这样说道。
狗只能看着主人远去的身影呜呜叫着，像是人类悲伤到哭泣的声音。
“这样吧。”
“机会，是要争取的。而命运的给予是有代价的。”主人最后说道，“下次，再遇见的话，就给你一个机会。”
太好了。它最后一刻这样想到。——《主人与狗》
ps：如果这样你还看不懂的话，去跳河吧，季曲。
pss：当我们在谈论爱情的时候我们在谈论什么。
季曲用鼠标将这一行字圈起来，他知道这个提示是被发帖者设置过，只能被他看见的。
当我们在谈论爱情的时候我们在谈论什么，他想到，在谈论喜马拉雅的雪线，在谈论加利福利亚终年不化的积雪，在谈论西斯廷教堂的《创世纪》。
我们在谈论爱情的限度。
“不如说是尺度，是价码。”记忆中的某个人似乎说过这样的话，“一切物质都有基本的价值属性。就像卢浮宫里的画总要比莱茵河畔的流浪画家的作品价格高出百倍，不同的人的爱情价格也是不同的。”
“但是价格是会随着时间而改变的。”那个人说道，“不过我不相信时间，它并没有多么重要的作用。”
不，季曲想到，时间是有用的。隐忍和积攒是人类最宝贵的品格，只有这两样东西可以改变他卑微的无望的爱情。
他想他似乎想起来了。
那么接下来就应该去约定的地点了——当初案件发生的那个别墅。
......
凄清的月光从窗间洒落，白色的透亮的光照亮了沈意舟的半边脸庞，他的另外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中，但是这样的他格外秀丽，就像是天使与恶魔相互交融，像是深渊与光明的间隙。
他倚靠在窗边，手中持着一根手杖。
“想起来了？”他轻声问道。
“嗯。催眠解除了。”季曲回答道，“我全部都想起来了。所以该给我一次追求你的机会了吧。”
三年前，那场案件审判落下后，他满怀欣喜地期望沈意舟的目光能落在自己的身上，可是到最后得来的还是忽视。
他意识到这可能是因为自己知道的太多了，但是这又怎么样，机会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季曲想到。所以他和沈意舟做了个约定，如果三年后，一无所知的自己仍然心甘情愿地爱上他，那么沈意舟就会给出这个机会。
沈意舟轻笑着说道：“啊...这样啊。”
“那就给你一个机会好了。”
季曲听到手枪上膛的声音。他发现沈意舟的那把手杖揭开手柄后，变成了一把手枪。
那一刻他感受到的并不是恐惧，而是欣喜，欣喜这个人的腿脚大概没有受伤，那样也就不会感受到痛。
“砰！”

后日谈8）
“砰。”他做出这样的口型说道。
季曲闷哼一声，喘着粗气射在了安全套里。他紧紧地拥抱着身下的人，用沙哑的嗓音说道：“子弹发射了。”
沈意舟轻笑了一声，说道：“这么激动吗？”他的黑眼睛里氤氲着水汽，看上去一副纯真无害的样子，季曲看得心动，他煽情地舔吻着沈意舟的下巴，像极了一条求欢的狗。
沈意舟轻轻抚上他的脸，说道：“只是给你个机会。”
季曲的呼吸声一下子急促起来，他像条乞怜的狗一般摇着尾巴哀求着主人的谅解，他从腹腔中发出声音，说道：“我爱你...我爱你...”
“不论等了多久，我始终爱你。”
沈意舟哼了一声，声音听起来极为轻蔑，他推了推季曲，说道：“起来。”
季曲恋恋不舍地松开手，他的眼睛仍然死死地盯着沈意舟，将他全身上下都映入眼中，他身上穿着的酒店浴袍被扯下来，刚好挂在他的肩膀上。由于刚才那一场激烈的性/事，沈意舟的白/皙的皮肤染上了一层淫靡的绯红色。
他把自己的性/器抽出来，把安全套丢到旁边的垃圾桶里，接着他走回来说道：“我抱你去浴室。”
“等会。”沈意舟说道，他拿起放在床柜上的笔记本电脑，操作了起来，季曲凑过去看了眼，笑着说道：“那个警察已经被抓到了？”
——电脑显示屏上赫然出现了三年前逃逸的杀人凶手被抓捕，庄渝是在救洛渝的途中遇到了警察，两个人被一网打尽的。这个曾经的警察在被抓捕后一言不发，他被判处了死刑。而洛渝则是被送入精神病院重点病房，被严加看管。
沈意舟“嗯”了声，说道：“洛渝这个诱饵放了三年他才上钩了。果然是你的再次出现让他心急了。”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良狗烹。”季曲说道，“庄渝那条狗你已经让人抓到了。那么下一个...”
他挑起沈意舟耳边的一丝秀发，亲吻着，含糊不清地说道：“下一个，我该为你解决谁呢？”
沈意舟瞪了他一眼，有些轻蔑地笑了几声，笑声极其短促，他接着说道：“你是该交投名状了。就公司里那几个老年痴呆的人吧。他们是该退下了。”
“不去解决你丈夫的那些朋友吗？”季曲问道。
“他们太蠢了。”沈意舟说道，“只要断了他们的资金链，那些趾高气扬的家伙就肯爬着来舔我的脚趾。”
季曲从身边抱住他，在他耳边喃喃低语道：“说实话，我真是喜欢这样的你。这样对我毫不保留的，只在我面前露出这样一面的你...”
沈意舟分出一只手拍了拍他的头，说道：“乖，别闹。不听话就把你煮了。”
市中心的繁华地段里的高级酒店通明。
十五层楼亮起的明灯彻夜未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