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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痒(56)

作者:阿漂 时间:2019-08-05 16:20:00 标签:破镜重圆 情投意合 都市爱情

为什么自己口口声声说不爱他,不再关注他,却在关云山去世之后,又重新让人跟上了时郁。




厉逍每天听人和他汇报,时郁是个多合格的丈夫和奶爸,早上很早出去买菜,给妻子买喜欢的早点,路上看到可爱的玩具,顺手也给女儿买回去;他回去给她们做饭,bb粥他守着煲三个小时,时真一哭他就好像天塌下来,手忙脚乱地不知所措。他带着时真出去,逢人就说,这是我的女儿,被人夸女儿漂亮,他比自己被夸还要高兴,脸上是新手父亲忙乱而又切实的幸福。
没有厉逍之后,他看起来要开心得多。
每天,每天,厉逍听着关于时郁的消息,看着时郁的照片,他神色一天比一天阴沉,心脏却止不住地皱缩。
他想,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偷窥他的生活吗?
你希望他能快乐,希望他有自己的幸福,现在你看到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你在这里不高兴什么?
是你不要他,扔下他,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不高兴?
你还想做什么?还能做什么?
求求你自己,你放过他吧。
你已经让他死过一遍了。

厉逍在这样的自我挣扎里,几乎陷入了对自己的厌恶和仇恨中。
他为什么一定要对这个人念念不忘,为什么就是放不下,为什么看到时郁幸福,自己却更加地痛苦。
但是却控制不住自己,他对时郁有种如饥似渴的欲/望,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种在他的心里,只要一想起就心口发痒,痒得发了痛,挠破皮也没用,没有别的法子,只有时郁能止他的痒。
他像一个隐在黑暗里的变态,拿着望远镜,将时郁的生活寸寸收进眼底,他开始调查时郁,从时郁身边的人开始,一个个地翻过去。
“然后我发现,时真并不是你的女儿,你和高琦,也并不是真正的夫妻。”
厉逍的声音很低,很沉,却有种掩藏不住的,隐隐的亢奋,他说:“你为什么要和她结婚,你为什么要抚养一个不是你的女儿?”
他好像隐隐找到了答案,还不能十足地确定,但是心脏好像从沉郁死寂里恢复了一点精神,活泼泼地跳动起来,他要找到那个答案。
“直到我发现你买了很多报纸杂志,但是你没有阅读新闻的习惯,你买回去之后,第二天就把它们扔了,因为里面的一些内容已经被你剪下来,保存好了。”
厉逍说着,嘴唇露出一点当初发现这个小秘密时的微笑,他兴奋极了。
他所有的顾虑,所有的不确定,在时郁的举动之下,全部分崩离析自动瓦解——时郁还爱着他,从来没有忘记他,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能让他拥有底气了。
“你还爱着我,却和别人结婚,怎么可能会幸福呢?”厉逍说,“你的幸福,还是只有我能给。”
他决心要使时郁幸福,所以他开始筹划着和金家离婚,又找到了高琦失踪的那个未婚夫,将高琦和时真的存在都告诉他。
然后在那个飘着细雨的清明节,他撑起一把伞,站在路边,等待着他即将要见的那个人。
那个人走到他的面前,细雨淋湿了对方的眼和发。
看见时郁的第一眼,厉逍就听到自己心脏仿佛要爆开了一样的声音,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对这个人的强烈的渴望,麻意从脚底直窜到头顶。
他想扔了伞,立马将人勒进自己的怀里,死死地抱住他,用力吸嗅他颈间的气息。
只有这样,心里的痒才能够暂时平息。
但是他手指紧绷到发白,最后却只是将半面伞撑到了时郁头顶。
然后微笑一下,对时郁说:“好久不见。”
多年不见,他不能吓到他。


时郁从玄关走到客厅,四面密密麻麻,全都是他的名字。
当初是厉逍把时郁从这里赶出去,现在墙壁上却写满了时郁。
墙上的日期从六年前两人分手,写到两人重逢那天为止,时郁看到那些浓郁深重,杂乱无章的墨渍和线条,好像亲眼见到厉逍是如何被困在这个屋子里,痛苦挣扎了这几年。
他看完了,厉逍也说完了。
然后两人沉默下来,厉逍脸上绷着,嘴唇抿紧,隐隐显出一种紧张的神色来。
若说到偏执与疯狂,他做过的这些事情,又有哪样不比曾经的时郁夸张。
时郁知道了自己被他在暗处窥视了这么多年,知道了自己背后是怎样精心设计他们的重逢,知道了他的妻离子散,都是因为他暗中插手……这么多年下来,他对时郁的渴望积累成了他自己都觉得扭曲的疯狂,厉逍想着不能吓到他,可是还是不能避免要吓到他。
“你已经知道我的母亲,她是这样的人,情绪不正常,爱一个人偏激又疯狂,如果得不到,宁可拖着人一起下地狱,”他喉结动了动,有些艰难地说,“……这次车祸也是因为她突然抢过了方向盘,才导致车子失控。”
这是警察那边给出的初步调查结果,具体的还要等尸检,和更细致的调查之后才能确认。
但是厉逍几乎毫不怀疑,这是关盈会做出来的事情,他刚刚一直没有和时郁讲。
他说:“她是要拉着厉远一起去死。”
时郁一下睁大了眼睛。
“……所以我曾经一度非常抗拒,千方百计地想要摆脱,”厉逍顿了顿,目光里陡然闪过一丝狠戾地,说,“可是看到你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你们一家三口快乐幸福的样子,我恨不得,恨不得——”
声音却戛然而止,他咬住牙,脸部因此抽搐几下,他声音沙哑地,对时郁说:“……我是她的儿子,可能最终还是会变成她的样子。”
“……你明白吗?”
时郁静静地看着他,又看了看四面周围到处都是自己的名字,觉得终于有些明白过来,厉逍这些年是为了什么而挣扎,从前又是为什么抗拒着亲密的关系,总是若即若离,给出一点就要收回去。
原来对他来说,爱一个人意味着枷锁和失控,所以他不愿意。

时郁的目光又落回到墙上,他看到墙上的一句话,那是清明节的前一天,大概因为是最新写的,字迹都还很清楚。
“我要去见他了。”
他看着那句话,看了很久,觉得眼睛发热,鼻头也酸起来。
他回过头,看着厉逍,睫毛轻轻抖了一下,他轻声地说:“……所以你一直不肯承认,其实你从很久以前,就已经喜欢我了吗?”
厉逍一愣,大概是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么一个问题,一时哑了言。
他想说不是,我没有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你,我怎么可能很早以前就喜欢上你。
可是他看着时郁的眼睛,嘴唇几次张合,否认的话却说不出口来。
如果不是喜欢,怎么会看到他受委屈,就想为他出头;如果不是喜欢,怎么那么多可怜的人里面,唯独只想怜惜他,还要带他回家;如果不是喜欢,为什么在时郁第一次试探他的底线的时候,却没有推开他,反而容忍下来,还让时郁一次次地超出自己的底线……是他一直不肯承认,也不敢承认,觉得爱上一个人是件祸事,一旦泛滥,更会酿成灾难。
而承认自己义短情薄,总比承认自己胆怯懦弱,要好受得多。
时郁看着他神色变幻,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头一次觉得,他好像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么聪明,他那么傻,分不清自己的心意,也不肯承认自己的喜欢,简直有种呆呆的可怜。
他想笑,可是又很想哭:“你是觉得你会像你妈妈一样,变得偏执又疯狂,我会害怕你吗?”
“可是我曾经也非常,非常讨厌你的猫,你的朋友,因为我觉得你不喜欢我,你更喜欢他们,我总是在想,我要怎么样才能成为你最喜欢的那一个,我好嫉妒,我好恨他们,我想让他们全都消失,我不想让你看见别人,我希望你的眼睛里只有我。”
因为爱上一个人,就会有独占欲,想要对方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我想要独占你,”时郁看着他的眼睛,慢慢地说,“也想要被你独占。”
厉逍看着他,眼里仿佛是闪过一星火光,却又很快地被掩盖下去,他皱起眉,说:“那不一样。”
“对,不一样,当然不一样。”时郁说,“因为你不是你的妈妈,你的爸爸不爱她,总是辜负她,她得不到他的爱,所以才被逼疯了。”
“可是我对你有很多很多的爱,只要是你,多少我都可以给你,你永远不会因为在我这里得不到足够的爱,而感到痛苦和绝望,你永远不会有机会变成你妈妈那样的人。”
“所以,”时郁凑上来,踮起脚,亲吻他的嘴唇,“求你爱我,求你占有我。”
多么疯狂都可以,多么用力都可以,厉逍居然还担心他的爱会吓到他,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渴望他的爱已经渴望太久了,就算让自己现在死在他的爱里都可以。


时郁啃咬着厉逍的嘴唇,舌头伸进厉逍的嘴里,他热切地渴望着厉逍,好像想把自己融化到厉逍的身体里。
厉逍感受到了来自于时郁的浓烈的渴望和爱,一时脊背发起颤,头皮也阵阵发麻起来。
他想,其实他才是幸运的那一个,时郁从等他成熟,知道什么是爱,知道如何去爱,这漫长的过程里,时郁一如既往,从始至终,从来没有放弃过爱他。
他总觉得自己是在拯救时郁,其实他连自己都拯救不了,还是靠时郁的爱来打捞起他,拯救了他。
因为是他的爱,才唤醒了厉逍的爱。
他沐浴在时郁的爱里,于是永远拥有底气,永远不必忧惧。

他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也发起抖来,想要爱对方的心情在他体内激动而狂热地嘶鸣,简直要冲破了他的肉/体。
他不得不伸手拥住时郁,将他紧紧箍进自己怀里,用力地回吻他。
两人激烈接吻,密不透风地纠缠,厉逍将他压进满是墙上,后面是团模糊了的字迹,也全都是时郁。
厉逍压着他,撕裂他的衬衫,纽扣一颗颗崩弹到地上,裤子也很快被剥下来,厉逍握住他的屁股和大腿,将自己挤了进去。
两人都发出了嘶哑的喘息声,厉逍咬他的喉结,咬他的嘴唇,下/身狠命地顶弄着他,沙哑又低沉地说:“你知道我在这个屋子里,想的最多的是什么吗?”
时郁背抵着墙壁,被他干得喘息呻吟不止,他一条腿环住厉逍,两只手也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他半闭着眼皮,汗水从睫毛上滴落下来,声音破碎地问:“……是……什么?”
“我在这个屋子里,想的最多的,就是怎样干你。想着如果你不爱我了,恨我了,被我抓进来,囚在这屋子里面,对着到处都是你的名字的墙,我让你面对着它们,面对着我这些扭曲又赤裸的欲/望,躲也躲不过,逃也逃不开,”厉逍的舌头舔过他的耳朵,他的声音又凶狠,又有种绝望的快感,说,“然后我把你干得意识涣散,合不拢腿,精/液射不出来 ,只能射出尿来,然后喷到你的名字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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