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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的狂野情人(8)

作者:司法拆迁 时间:2019-01-16 22:30:59 标签:年上 短篇

禁闭室他们年轻的时候都关过,什么都没有,四面墙,每天二十四小时没人跟你说话,呆久了感觉房顶都要掉下来把人压死。
对安思而言最受不了的是不能洗澡,不能剃须。老领导关了他七天,然后把他提出来审,想对付谁,手上有哪些能用的东西,说完给他半小时,让他把自己打理干净,换上衣服,直接塞到一个封闭学习班,开始为期两个月的学习。
一队专家对他带回来的图纸资料进行分析,列席的有中科院院士,也有军方的人,安思混迹其中,当然不会有人非要来介绍一句“这就是把资料带回来的情报人员”。
他根本没有留在那里的必要,都从磁盘里把资料拷出来了,讨论的时候还非要磁盘在场?所以把他塞进这场旷日持久的研究,纯粹是隔绝他和外界的联系。
安思就接受了两个月科研熏陶,学者们济济一堂,每个人面前一个名牌,无论年纪资历,站起来发言前先介绍一下自己的研究方向。
安思略一观察各位专家发言时听众聆听的状态,便看出引领意见的是哪两位。难得这两位讲起话来客客气气,老的那位说,“小陈的话给我们很大启发,我也稍微说说。”年轻的那位说,“李老说得很是,我再补充两句。”
对高精尖科技,安思一开始只能听懂十分一二,闲暇时间找论文补课,等到两个月过去,竟能把讨论内容听个四五成明白,理论知识水平突飞猛进。
他天生一副智珠在握,淡定自若的样子,每日列席听讲,不说话只是微笑,对研究者的兴趣比对话题浓。许多学者都暗暗猜测他是某部某些项目的负责人之一,甚至有人打听他主管的是哪个方向的研究,还缺不缺人。

梁元斜他一眼,“你就没一点收获?”
安思看天花板,“最大的收获就是,发现中科院福利不错,都在聊入冬就去海南。我也考虑买套房。”
梁元翻个白眼,安思一笑,从胸前口袋里抽出一张绿色旧版的贰圆纸币,还给梁元。
他能这么坐得住,就是因为在封闭的第一个月月尾,有人透过重重封闭,让这张纸币出现。
这是很多年前梁元的代号,出现只有一个理由:他要找的某个人找到了,还活着。
梁元接过纸币,哂笑,“这小子命是硬,那岛居然不是西班牙军方炸的,是他引爆了岛上的军械库。那边不能照实说‘我们培养出的军火贩子大本营被人炸了’,只能军方顶锅。我倒真开始欣赏他,抱个救生艇橡皮筏就敢出海,还敢向DGSE搜救机求救。被那边扣着折腾了一个月还能逃,高空跳伞,顺便给人留了个美军留言,受美国大片影响够深的。”
他摸出手机,手指轻点,安思收到,是一份协和医院病历。
他从开始看到末尾,软组织损失,开放性骨折,感染,那么多条——没有停下,只在看见“手指肌腱损伤”时想到,狙击一定受影响。那么出色的狙击,不必观察手,不必试射,不必风速仪……一击毙命,也许成为绝响了。
梁元咬着烟打量他,兴高采烈,“哟,心疼啦?”
     

十八、尘埃落定(下)

全封闭环境只传得进一张纸币,安思只知道宗隐没有死,但在今晚之前,都不知伤情。
他做过一些梦,梦见各种各样肢体残缺的宗隐,但梦醒之后能吃能睡,作息规律,两个月下来难得的长了一两斤。
这时把那份越权得到的病例从手机里删除——反正已经印在脑内——轻轻说,“活着就好。”
还活着就足够好。
梁元看着他的神情动作,脸上漾起意味深长的笑,“真是个打不死的小强,拼命复健,预计愈后好得医生都想不通。下周隔离审查结束出报告,身体素质没问题。”
被另一个国家的间谍机构扣押过,没人能确定他是真的逃回来,还是已经变节,变成双面间谍,或是还适不适合继续干这行,回来自然面临持久的审核期,审核忠诚度和身体以及心理素质。
梁元等了一会儿,不见安思接话,惋惜地抖抖烟灰,“这小子送到协和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你有没有平安回来。你居然不托我对他手下留情,放放水。”
安思说,“我相信他。”
梁元愉快地摇头,“忘了告诉你,我让人告诉他你一直没回来。——没办法,我性格恶劣,自己不被爱,就喜欢满世界拆散有情人。你说他每天以为你死了,在这种压力下,通不通得过心理评估?”
那一瞬间,安思动作停下,就像风突然静住,空气突然不流动。他看梁元一眼,克制刀刀见血的锋利。
“我说过,我相信他。”
他语气与往常没有区别,梁元却把烟头一摁,呵呵笑起来,“你在放慢呼吸,安思,这TM是你开枪前的习惯,你刚才想杀我!”
安思不否认,一起开过枪杀过人,梁元确实清楚他想杀人是什么样。
他只是方才想到宗隐这些日子以来一直以为他死了,会有多心痛。
安思一笑,“审到我头上来,想杀你,不过分吧。”
这是在审宗隐,也在用宗隐的痛苦审安思。
梁元被说破,想了想,一脸公式化笑容,“谁叫我工作的一部分,就是怀疑和欺骗。”
怀疑宗隐的忠诚,怀疑宗隐和安思的私情是否会影响他作为特工的表现,怀疑这份私情是否会让安思妨碍审查的公正……他不介意用欺骗或是其他方式来验证这些怀疑是正确还是错误。

又过了几天,官方放出某位高层落马的消息。梁元就着新闻津津有味吃盒饭,这位早在一个月前被控制调查,上次吃个馄饨,他忙得胡茬都没刮,就为搜集这位的黑料。
宁凝进来报告,就看见她们梁局一边搓下巴一边啧,“昨天还是组织上信赖的好同志,今天就要搞倒搞臭踏上一万只鞋。平常那些罪状不够,居然还要我们再加班加点掘地三尺,什么狗屁小事都挖出来凑罪大恶极。”
宁凝多看了看屏幕,皱眉说,“这……是安总……”
梁元挥手示意她别说出口。这就是不想安思把资料带回来那一派的,不是正主,也算得上头马。看来那一派真要失势了。
难怪老头子把安思扔去封闭学习,原来在等一个好时机。
梁元笑呵呵地问宁凝,“这局势,一天一变,看不懂吧?”
宁凝点点头,梁元又笑得灿烂,“那是,这种平均六十岁以上准入的政治游戏,我们看了都一头雾水,更何况你们。”
他从来没和宁凝谈过政治,这一次是破例。宁凝心中有数,这个月有风声,她们梁局干得不错,要调离上海入京。她问,“您真的要走了?”
梁元笑,“不光我走,隔壁姓安的也没法留了。他上次进京太扎眼。”
上面有人赏识他,也有人嫌他不识好歹,老头子估计也觉得他吸引那么多注意不是好事,有心让他低调几年,坐坐冷板凳,等局势清楚再说。
上次吃馄饨,梁元问了句老头子想让你去哪?安思说,给了两个明面上的选择,不想再做情报就四品锦衣卫指挥佥事和鸿胪寺少卿二选一。
他们这一批历史都学得不错,尤其明史,稍一思索就知道借古喻今是什么职位。梁元就想,老头子对你还真舍得下本。从情报系统走出去改明路,选项都不错;要是安思不弃暗投明,哪怕坐冷板凳也愿意留下,老头只怕看好他接班。
没办法,老头子现在还活着,还搞情报的学生只剩三个。一个改投某局,一个早早去了北美站,矮子里拔高子,只有安思。

一周后,小章磨磨蹭蹭敲安思的门。
“老板,我口袋里又莫名其妙多东西了。”口袋里是一张名片大小的黑色卡片,酒吧的宣传卡,印着名字和地址。
安思正在整理办公室,工作交接进行中,他要离开上海站了。小章看见桌上装饰品收走,更是怅然,垂头丧气说,“她们局就不能害害别人,老往我身上放什么东西呀。老板,是我警惕性低,我会主动交两万字检讨的。”
宗隐的审查已经结束,梁元在此时递给他一张酒吧卡片,当然不是约他喝酒。
安思收下卡片,小章很讶异地看着老板唇角上扬,露出一抹浅淡温和的笑。
“这次交个五千字就行了。”

————
快完结了。
     


十九、The Hidden

一家酒吧,名叫The Hidden,入口也故作隐蔽,反而颇吸引人。
安思不知道多少年没去过酒吧,这家算是上海无数时髦酒吧中同样花了心思的一家。题材是“隐藏”,室内装饰大量使用粗糙的黑色岩石,灯光却迷离多彩。
卡片背面手写一个时间,梁元左手的笔迹。天色已暗,但没到酒吧真正客人多的时候,四周散落几位散客,有人在吹萨克斯风。
吧台内部设计很别致,当中是通往楼下贮藏室的楼梯,三面酒柜,一面正对吧台。
安思点了杯酒,还没喝过半,有人往他面前吧台一靠,穿着旧T恤,背部腰部充满力量的肌肉随之拉伸。
斑斓灯光下,他直接把安思的酒端起来喝了一口,略有不满,“怎么喝黑方啊?”
他像是渴了,抱怨之后又一连喝了两口。安思近乎纵容地看他,宗隐颧骨上的伤痕淡化到看不见。如果不是脑中一项项回顾他的病历,这个人就和初见一样,那么矫健,那么顽强,失而复得。
酒吧里有人在看安思,宗隐察觉到那些视线黏着安思后背和侧面,安思今天没穿三件套,只是法式衬衫加西装,但是整个人莫名就……动人得很,冰都化了。
宗隐某种展示欲发作,对着安思的唇当众吻上去,安思邀请地任他吻,甚至扶了扶他的背。
安思像被一只猛兽扑住,这只猛兽扑完,眼里都是满足,懒洋洋地说安思,“温柔得滴水呀。”
刚才吻安思,那只碍事的酒杯被他推开。宗隐眯着眼看安思修长的手酒杯重新端起,缓缓喝完自己的余酒,衬衣领外颈部白`皙,喉结稍微滚动,突然心跳加速。

一旁调酒师咳嗽两声,“老大,我是不介意你的真人秀,但是邱头儿有话在先,叫你老实干活,少在这噶姘头。”
这家酒吧是南美站站长退休以后开的,官大一级,哪怕退了都压死人。
宗隐嗤了一声,弯腰对安思说,“喂,等我一下,我去还个债,请你喝酒。”
他对调酒师打个手势,然后单手撑着吧台,利落地跃起一个旋身,越过吧台落在另一端,全身肌肉像一台精密机器,计算出最迅疾的动作和最准确的落足点,脚落地时反手按吧台,恰到好处卸去力道,落下时没有发出多大声音惊扰他人,却自然而然引发惊呼和无限羡慕。
这个男人迈开腿走向萨克斯风演奏者,自带射灯打光,把注意力拉到乐台上,麦克风后放着一把高背椅。他和萨克斯风手神采飞扬地说着什么,一杯酒送到安思面前。
“老大请你的。”调酒师探求欲很强地研究他。
安思任他研究,“什么酒?”
调酒师瞄了眼宗隐,一脸牙酸的表情,“他起的名,挺恶心的,叫‘小宝贝’。”
那是安思对宗隐说的第一句话。冒充国语生疏的华裔军火商林仁孝先生,对情人温柔地说,“小宝贝”。
调酒师暗自腹诽,名叫“小宝贝”,却是个度数奇高的酒精炸弹,谁家小宝贝这么凶猛暴力。却见安思想到什么似的莞尔一笑,而宗隐发现他的酒上了,隔着半个酒吧,恣意地送他一个飞吻。调酒师不由得更牙酸。

当宗隐坐上高脚椅,萨克斯风手开始奏乐,调酒师肉麻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
他们老大欠邱头儿人情债,被压着来这里才艺表演娱乐大众,但是没想到来了姘头,他选的居然是《狮子王》配乐,那首Can You Feel The Love To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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