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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沉默

作者:七声号角 时间:2018-11-30 12:10:40 标签:虐文 天生一对 狗血

①【本文狗血。本文双渣。本文不洁。】
②【本文HE。】

——这是一本讲‘低俗’的书,谈不上高雅,也谈不上文学性。

“他在我的笔记本上画了一个「马斯洛需求层次金字塔」
顶层是‘自我成就’
最底层是‘呼吸、食物、性、住房、健康’
他在‘性’上划了个叉:
「我们的制度非常聪明,管住人最基本的需求。于是我们满脑子就剩下这些,其他什么都不想了。」”
——《走出中东》

[ 有时,性比一切都危险。 ]

* CP:魏北 x 沈南逸
男星(受) x 文学作家(攻)

沈南逸:我只忠实描写人类欲念。
魏北:拍点成人电影还犯法吗。

沈南逸:为你点播一首《血腥爱情故事》。
魏北:那我就给您唱《烂泥》吧。

——别舍下我 纵是这种烂泥。
——能亲近你 纵被你踩在脚下也矜贵。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南逸,魏北 ┃ 配角:辛博欧等 ┃ 其它:



次要艺术


前言
  在写完这篇文的第一卷后,忽然萌生出写个前言的想法。
  可能会有几百字,建议大家阅读这篇文之前可以先看看。大概一两分钟。
  其实关于这篇文,是在一个我自己也回想不起来的状态下萌生的。
  它就是一个“不成熟”的作者,在写作第二年前期出产的“不成熟”的作品。
  缺点有,漏洞有,不完美,可能好看,也可能不好看的书。(每个人感官不同的,所以褒贬都很正常。)
  一开始没有明确的大纲细纲,直到现在终于有了。
  当初最最简明的想法,就是:写个狗血文。至于其他什么人设、剧情,我都没考虑过。
  后来开文了,才开始慢慢写。慢慢接触到这两个主角,慢慢晓得要写什么。
  然而在此想说的是:
  1. 这其实只是一篇狗血恋爱文,关于文中的一些观点,也只是书中人的观点。或者说,为了情节赋予他们的观点。
  主要还是:无脑狗血恋爱文,不讲三观。
  2. 文中的一些句子并不是呼吁什么,也不是表达什么深刻想法。【仅仅是以沈南逸这个人设来说,他可能会有各种言论。】
  而文中出现的沈南逸bot,(如果觉得不适应,完全可以跳过,不影响阅读)。
  以及沈南逸的年龄变化而造成的性格变化,或许我写得不够好,在文中没能很明确地表现。所以只能手动提醒读者,如有阅读,可能需要注意。
  (这是我自己的文笔不足,以后改进。)
  3. 这本书是自我挑战的一个尝试,在写这个前言时,第二卷还没写完。不知道挑战结果如何,但目前来看依然暴露了自己的很多问题。
  4. 【高亮】:
  【1.如果读到前面,发觉三观或其他观点不合,建议停止阅读。
  读书只为个人感官快乐,所以不快乐就及时止损。
  【2.于作者本人来说,写不同题材/风格的东西,本身就是件很愉快的事。
  【3.尊重每一个褒、贬、中立的评论。
  大家可以有不同的看法,这很正常,也支持。但不要在言辞上过激而使看书变得不快乐。
  希保持理性。
  【4. 祝每一个读者随心阅读,快乐阅读。
  无论看什么书,无非就是乐意。
  ————————

第1章
  .
  雪还在下。
  愈来愈大。
  街上人迹罕至。雪沫子纷飞下坠,世界黑白分明。
  魏北回家时,已凌晨五点四十分。
  他拧动钥匙推门,在玄关看见四只歪倒的鞋,其中一双永远不认识。
  魏北笑了声,麻木地绕开它们,脱鞋进屋。他没摘手套,摸索到客厅的顶灯开关。
  “啪”,亮了。
  黄偏白的灯光映在黑皮手套上,雪已化成水,浸得外表濡湿。
  地上躺着两套风格迥异的衣服,时而交织,时而分离,从客厅朝卧室铺了一条路。
  沈南逸在家,保不准刚从枕边妖精的身上下来。
  至于是男是女,待定。
  在普通人的观念里,男女很好分辨,看衣着、看鞋子。但沈南逸这里行不通,或许床上是个性感女尤物,或许是个异装癖有吊男。
  魏北见得太多,知道沈南逸的口味无法用常人思维去定论。他扔下棉服外套,里边只穿一件亮片T恤。半扎半放地塞在裤腰里,勾得腰身分外诱人。
  平时这个点归家,是刚结束BLUE bar的热舞表演。魏北的职业多样化,导致身份多重。有时甚至连他自己都搞不清,如今又在扮演哪个他。
  推开浴室门时,魏北握着把手犹豫几秒。到底今晚的浴室是个什么状况,他默默做了个心理准备。
  沈南逸口味多变,玩得也狠。上次魏北回家洗澡,毫不设防地推门进去,差点被浴缸里浑身带血的男人吓到报警。
  这你妈,跟酒吧厕所捡尸似的。
  魏北以为闹出人命,冲进卧室发现沈南逸睡得极舒服。他站在门口思考片刻,认为沈南逸不是智障,玩归玩,人命不可能用来开玩笑。他折返浴室叫醒男人,后来才知是玩出血,男人恶趣味地要求对方给他涂抹。
  谁知玩得太累,就在浴缸睡着了。
  魏北冷眼,傻逼。
  龙头哗哗淌出热水,魏北的思绪归位。浴室里一切正常,看来今晚没玩什么花样。他脱了T恤,亮片刮擦手臂皮肤时,有些生疼。
  浴室暖灯照在他裸.露的后颈上,修长一截,微弯,能看见骨头。魏北从壁柜取出卸妆水,又熟稔地拿几张化妆棉。稍凉液体敷上脸颊时,耳朵里仍回荡着夜场轰隆的DJ喊麦声。
  什么“跟着舞曲一起摇摆”“释放你的激情,甩出你的胸罩”,年轻人喝酒上头就爱蹦迪,灯光纸醉金迷。今晚有几群人跳得狠了,“草栏杆*”时愣将一方舞台的栏杆摇坏。
  魏北在夜场跳舞,给钱就能看能摸能扭的那种,世俗眼中的“不正经人”。实则他也有正经职业,只是更“不入流”,拍成人片的。
  恰巧近几年迎合市场口味,再加他长得叫人记忆深刻,好巧混出些名声,勉强算“男星”。
  不过混口饭吃罢了,谈不上乐不乐意,也谈不上形象包装。所以没戏拍就去夜店兼职,好几次被粉丝认出。上过两三趟热搜,碰见流量大咖,很快没了水花。
  至今也没真的大红大紫。
  魏北觉得自己没这个命,不过偶尔也不认命。
  化妆棉擦下一层粉底,夹杂着眉笔与眼线的黑,还有亮晶晶的眼影。他皱了下眉头,谈不上喜恶,抹上洗面奶,接着再用温水洗把脸。水渍干净后,露出一张俊逸容颜。
  魏北这张脸挺妙,乍一看舒服自然,利眉长眼,眼褶又深又宽。鼻梁挺直,嘴唇薄却有型,唇珠诱人,是漂亮男人应有的长相。若上了妆,是妖也妖得,艳也艳得,夹着几分俊美倒不显媚俗。
  “适合演戏,也适合夜场。”
  好几年前有人这么说,魏北记得是谁。
  “当然也适合被包养。”
  这话是沈南逸说的,这一句,魏北也记得。
  魏北与沈南逸的相遇并不纯情,一开始就是实打实的“买”与“被买”。那晚在新中关村的咖啡馆门口,分明是不淫也不乱的地点。
  行人匆忙,魏北孤零零站在街边,背对道路。深秋,却穿得单薄。沈南逸本已经过他,没几步后退回来。两人都聪明,眼神一个对照,什么牛鬼蛇神具现形。
  因此沈南逸没兜圈子,大方明了:“跟我走么。”
  魏北半侧过身子,歪头:“车牌号?”
  沈南逸蓦地就笑出声,颇有意思地看着他:“京A,8开头。”
  “嗯,那走吧。”
  魏北几乎未曾犹豫,好似答应一起吃个饭而已。
  他至今记得那天的所有细节,记得怎么坐上沈南逸的车,记得如何走进那座冰冷的宅子,记得玻璃窗和地板的温度,也记得身后人的暴烈与火热。
  不温柔、不留情,只是对待买来的物品那般对待他。
  像沈南逸的长相一样,魏北记得,一眼能看出的薄情。
  两人变成现实中俗套的“情夫”关系,在外人面前互不认识。沈南逸出门很少带他,只给钱,其他一律不闻不问。合格情人的作派。
  魏北偶尔很忙,不忙的时候去夜场。他白天在家,沈南逸同在的话,必定不落下一场猛战。
  但是人就会厌倦,是人就爱尝鲜。没多久,沈南逸又陆续带回其他男人。
  不同在于,做归做,留宿的很少。至少不能睡在主卧的床上。光凭这点,魏北怎么看也算稍赢一筹。
  可并不值得炫耀。都是买来的,谁比谁昂贵。
  魏北能与沈南逸一起生活至今,并跟随他从京城移居锦官城,具体原因难明。可能是“日久生情”,也可能是应了那句“找最野的鸡,玩最紧的B。”
  只是沈南逸总跟他讲,“当初我决定要你,是因为你的后颈。”
  “那晚灯光照在你的后颈上,像白瓷笼着一层纱。”
  “我很想要,很想咬。”
  旋转开关,水声戛然而止,魏北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摸了摸后颈,冷笑一声。
  他收拾完时,已经七点。窗外天光乍亮,这房子买在郊区,听不见城市的喧嚣,亦感受不到早餐摊带来的市井气息。
  如果魏北没有外出拍戏,必须负责沈南逸的三餐。无论前夜玩得再过火,沈南逸总会在七点半准时起床。他瞌睡少,并且有职业需要。
  沈南逸写小说,出乎魏北意料。他且以为别人口中的南哥,无非是个富二代。
  沈南逸不写严肃文学,偏好艳俗,出版的书目市面上很难买,分年龄层级。他的观念中,严肃文学与通俗文学的界限并不清晰,或者说大众与文学其实密不可分。
  魏北与他上床后,偶有几次过问:“您写的这些,不觉不入流,不觉难以抬上桌面讲?”
  沈南逸戳灭烟头,薄情寡义的俊脸掩在烟雾背后。
  “您演的电影,不觉下流,不觉难登大雅之堂。”
  魏北:“我只是讨口饭吃。”
  沈南逸却笑得很迷人:“不止,还是为了美与艺术。”
  早餐丰盛,海鲜粥加几碟小菜。魏北刚端上桌,瞧见楼上下来一人。男的,纤瘦,漂亮,金丝雀般叫人喜欢。
  魏北实则没有敌意,但眼神挺冷。不怪他,外边给人笑惯了,面部肌肉僵硬,回家懒得牵动嘴角。
  男人穿了衣服下楼,看样子不打算久留。他和魏北擦肩而过时,魏北莫名生出一丝熟悉感。
  不想沈南逸倒追了出来,睡袍穿得极匆忙,生怕晚一步。
  “辛博欧!”
  男人就停了半拍步子,很快穿鞋出门去。
  魏北呆怔片刻,忽然瞳孔一缩。
  他敏锐的直觉发出信号:这男人过夜了。是在主卧的大床上。
  沈南逸没追到人,不恼。他只睨一眼楼下的魏北,去了浴室。魏北吃到一半时,沈南逸上桌。两人没有过多言语,偶尔勺子碰撞碗底,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米粥即将见底时,沈南逸随口问他:“昨晚赚了多少。”
  魏北的手一顿,如实报了数:“三万二,几场热舞。”
  “那还挺值的。”
  “是很容易。”
  对话经常如此卡在尴尬的位置,沈南逸不往下说,魏北亦不接。明明没有丝毫的瞧不上,却在字里行间流露出些许优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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