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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男人都像我前任/自杀三次以后(30)

作者:阿辞姑娘 时间:2018-07-08 20:31:31 标签: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青梅竹马 豪门世家

  然而他看到了时亦鸣。
  他现在已经开始怀疑白一尘到底还爱不爱时亦南了,他甚至觉得白一尘也许已经不爱时亦南了,或者说,白一尘爱的是四年前的那个时亦南,而不是四年后才回来的这个时亦南。
  时亦南还是非白一尘不可,白一尘却已经不需要时亦南了,如果白一尘只需要一个替代品,那么全世界所有男人都可以成为这个替代品。
  乐栋还有些恶毒和报复地想:如果他注定没法和白一尘在一起了,那让时亦鸣取代时亦南也不错,时亦鸣年轻又真挚,好过时亦南千倍万倍。正如时亦南看见他心情就会不好一样,他看到时亦南吃瘪,他也会觉得开心。
  更可笑的是,时亦南现在什么都还不知道。
  “哈,你以为一尘还爱你吗?他早就不——”
  乐栋难以抑止地笑了起来,不想让时亦南依旧维持这样一副笃定白一尘不会离开他的表情,然而他的余光瞥见白一尘面无表情的脸后,话语便戛然而止了。
  “好了,你们吵什么吵?”白一尘察觉到时亦南搂住他腰身的手臂猛然收紧,就淡淡地睨了一眼乐栋,“还在我的画室外面吵,给路人看笑话的吗?”
  白一尘扯开时亦南的手臂,转身走进画室。
  “一尘。”青年一离开他的怀抱,时亦南就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镇定,有些慌乱地追上去,直到重新牵住白一尘的手指,他狂乱的心跳才逐渐变得有序。
  白一尘这次没再甩开时亦南的手,不过在画室里一直默默观战的宋玉珩看见时亦南进来后就轻轻扯高唇角,露出一个冷漠轻视的笑容,时亦南这才发现原来画室里还待着这么一个人。
  时亦南的脸色顿时变得更难看了。
  “时先生,好久不见,上午好啊。”宋玉珩微笑着和他打招呼。
  时亦南没有应声,他握着白一尘五指攥紧又松开,宋玉珩的笑容像是露着尖齿的毒蛇,吐出阴毒腐蚀的液体在他心口灼烧,让他忍不住猜想这个男人为什么和乐栋一样会在这里。
  好在白一尘很快就给了他解释:“宋老板是客人,他是来请我画画的,我们在谈生意。”
  时亦南沉默片刻,还是无法压抑自己的妒忌的心火,问白一尘:“那乐栋呢?”
  白一尘顿住了,乐栋为什么来找他他还真不知道,毕竟他和乐栋还没说上几句话时亦南就和他吵起来了。
  “我是来找一尘吃饭的。”乐栋接话道,他冷冷地笑着,故意说着暧昧的话,“我撕坏了一尘的一件衬衫,作为赔礼,我得请他吃一顿饭。”
  撕坏了一件衬衫?怎么撕坏的?什么时候撕坏的?
  这样的话令人太过容易误会,白一尘看时亦南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无奈道:“乐栋,你这话说的……”
  “难道不是吗?”乐栋说,“我说的全是实话。”
  唯恐天下不乱的宋玉珩也插了一脚:“时间也不早了,既然乐栋要和白老师你吃饭,那我就先回去了,酒吧那边也有事需要我打理,等你有空我再过来。对了,时先生——”
  宋玉珩忽然提高了点音量。
  时亦南闻声冷冷地看向宋玉珩,一言不发。
  而宋玉珩走到他身边,嗤笑一声缓缓开口,务必要让时亦南听清他说的每一个字:“出了画室,往右边走三四百米就是我的酒吧了,酒吧名叫‘私藏品’,时先生你可千万别走错,有空可以来我的酒吧坐坐,我给你打折。”
  宋玉珩的酒吧名叫“私藏品”,白一尘的画室名叫“收藏品”。
  先不说这相似的酒吧名字,平日里,光是白一尘和宋玉珩这像是朋友却又有着暧昧的关系就够他不虞很久,可是今天时亦南先是被乐栋冷嘲热讽,现在又被宋玉珩顶锋针对,他的表情却很平静,平静得十分不正常。
  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但出乎白一尘意料的是,时亦南始终没有发火,虽然从他紧拧的眉头和阴沉的脸色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很差,甚至可以说是糟糕到了极点。
  毕竟乐栋和宋玉珩的话就像是在连番往他头顶上戴绿帽,而白一尘对他们的态度似乎也确实有几分难以言述的暧昧,可他沉默了半晌,最后只是开口问白一尘:“一尘,那你是想今天中午和乐栋出去吃饭吗?”
  乐栋抢先回答说:“是的,我们一会就去吃饭。”
  白一尘垂着眼帘,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时亦南见状瞳孔猛地一缩,他望着白一尘缄默的侧脸,那一刹他脑海内划过各种思绪,他不知道白一尘为什么不表态,但他知道,他今天绝对不能让白一尘和乐栋一起离开。
  于是时亦南僵硬地扯了扯唇角,故意摆出强颜欢笑的神色,低声对白一尘说:“那好吧,记得多吃点饭。”他抬起手想要摸摸白一尘的肩,可还没举高他又把手放回去了,垂在身侧,“你们去哪里吃,需要我开车送你们过去吗?”
  “吃完后快点回来吧……我在家里等你。”
  白一尘闻言终于抬眸看向他了——这个一向沉着镇定的男人,此刻眼中只剩下了试探和不安,还有小意的讨好,如同低下了高傲头颅,被剪去所有利爪的困兽,任凭他鞭刺加身也不敢有任何反抗。
  白一尘有点心疼这个模样的时亦南,却也有些茫然,他在那一刹脑袋里想的不是时亦南终于对他低头了,而是这个人是时亦南吗——这个会对他小意奉承,因为爱他,担心他会不高兴,所以即使他和其他男人暧昧也不敢生气的人,是他认识那个时亦南吗?
  会不会他认错了人?其实真正的时亦南还没回来?
  “一尘?”乐栋看到了白一尘眼底的茫然,心脏一下子猛地被攥紧,突然开始后悔这样咄咄逼人和时亦南说话了,他差点忘了白一尘那不稳定的精神状态,再也不敢刺激他,“要是你今天没空,明天也行,或者等你有空的时候再说吧。”
  白一尘被乐栋的声音唤回神,怔愣了几秒,犹豫着抱住时亦南的手臂,对乐栋说:“……我们还是明天再一起吃饭吧,亦南平时工作很忙,他今天难得休息,我想陪陪他。”
  “好。”乐栋二话不说马上答应道,也没有再继续嘲讽时亦南,“时间不早了,你快和时亦南去吃午饭吧。”
  乐栋在“时亦南”三个字上特地加重了语气,提醒白一尘,他身边的这个人确实是时亦南。
  白一尘听懂他话里的暗示,眼睛蓦然一亮,抱住时亦南手臂的手指瞬间收紧。
  乐栋看到这一幕后,唇角僵硬地扯高,不知道是在为白一尘高兴,还是嘲笑时亦南,他深深呼吸,头也不回地果决转身:“我走了,明天见。”
  “啊,那你路上小心——”
  白一尘下意识地嘱咐他,话说完后才记起时亦南还在,虽然这只是对朋友的正常叮嘱,但是他也不确定时亦南会不会吃味。
  不过时亦南没有说什么,只是在乐栋走后小心翼翼地牵起白一尘的手问:“那我们也去吃午饭吧?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你做的饭。”白一尘抱住他的腰,把下巴搭在他肩上,“我们回家去吃,你给我做饭吧,家里还有菜呢。”
  白一尘话音一落,时亦南就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因为他知道自己赌对了——如此爱他的白一尘,向来是无法拒绝示弱的他的。
  不管是在四年前,还是四年后。
  可即使在与乐栋的对峙中他胜出了,时亦南却也不觉得有多高兴,他甚至于还有些怔忡——难道如今他要挽留白一尘,就非得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用上各式各样的手段才行了吗?


第36章 Chapter 36
  这个认知叫他无端地心慌意乱。
  时亦南马上回抱住白一尘, 唇抵在他鬓角处亲吻, 贪婪地汲取青年身上此刻的温度,似乎这样才能让他平静一些。
  他牵着白一尘带他往车子那边走去, 柔声问他:“我们马上回家,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煮干丝, 还有蟹黄汤包。”白一尘坐上副驾驶座,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好, 我回去就给你做。”时亦南亲了亲他的唇角, 为白一尘关上车门,却没有立刻坐上驾驶座,而是绕到后座去拎出了一小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蛋糕。
  “我在公司听到员工说,这家店的巧克力蛋糕很好吃, 就想买来给你尝尝……”时亦南一边说着, 一边小心拆开巧克力蛋糕的包装袋,白一尘注意到那包装袋子里面还放着一个小信封, 只是时亦南并没有将它拿出了的打算。
  “这个是什么?”白一尘瞅准时机,一把就抓住了那个小信封,时亦南双手笨拙小心地抬着蛋糕,看到他的动作后想要阻拦, 却没有空闲的手来实施行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一尘撕开信封取出里面的那封信来。
  信纸上只写着短短的一串英文,字迹是时亦南的:When meeting you, everything is worth it.
  翻译成中文, 就是:遇见你, 一切都是值得的。
  时亦南举着蛋糕,低声给他解释着:“那家店有买蛋糕可以免费写情书的活动,我买了蛋糕,所以……”
  白一尘看着信上的每一个字母,几乎可以想象从公司离开后西装革履的时亦南,是怎样在一群女孩子中弯着腰趴在蛋糕店柜台上一笔一划认真给他写告白的模样。
  或许那些服务员还会问他一句:“先生,您是写给谁的呢?”
  而时亦南会回答:“是写给我爱人的。”
  他那时眼中一定是饱含深情和温柔的吧,写出来的句子也一定的真心的吧。
  白一尘笑了起来,开心地问时亦南:“所以这是你给我写的情书吗?”
  “……嗯。”
  “那你刚刚怎么不给我?”白一尘不依不饶,继续逼问他,“你偷偷留着,是想给别人吗?”
  时亦南见他笑了,也轻轻地扯了下唇角,涩声说:“……没有别人,就想给你。”
  写情书给白一尘这种事,在他们大学的时候时亦南可没少做过,有一段时间他还每天都会在他们小出租的门上用便利贴粘上一句情诗,是写给白一尘的,这项行为直到后来他忙于奔波新公司的事后才停止。
  现在他又把这项小活动拎出来了,为的就是哄白一尘开心。
  他在蛋糕店给白一尘买蛋糕的时候就在幻想,白一尘收到情书和蛋糕后心情会不会变得好一些,因为吃甜食能使人心情愉悦,他怀着这样的期待来到白一尘的画室,却看到他和其他男人在一起说话的画面。
  其实这本该没什么的,但是和白一尘说话的那个人是乐栋,而乐栋对白一尘说的话,是劝白一尘和他分手。
  乐栋是谁?
  那是白一尘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是他们共同的大学同学,是他们热恋那段时光的见证人,也是他抛下丢弃白一尘的目击者。
  如果要问时亦南最怕见到谁,那么答案一定是乐栋。
  他的卑鄙,他的自私,他的冷漠在乐栋面前全都无所遁形,乐栋的出现,就是在提醒着他他这个人到底是多么的薄情冷血,且没有任何辩驳的余地。
  即使时亦南很不想承认,但乐栋在画室门口的那些话语就像一记警钟,狠狠响彻在他心头,回荡在他脑海里——他明明不舍得在夜里让白一尘画画,却让他一个人度过了无数个寒冷孤寂的夜晚;他明明知道白一尘的手指细腻好看,是天生握笔的画家,他却让他握着冰凉的刀具,在自己手腕上划下数刀绝望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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