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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文字爱好者3 时间:2023-09-04 09:42:40 标签:虐恋 生子 狗血

  酸臭的酒气与垃圾堆的异味混杂飘到鼻子里,杜哲好奇为什么家门口会有这种味道,轻轻地掩着鼻尖咳了两声,微微侧了侧身体避过这层味道,问道:“你昨晚没回家?”

  杜哲的一言一行都被涂佐柘看在眼中,他的身体语言在告诉自己——身上有味道,而且很难闻。

  他稳了稳身体,默数一二三,往后退了一大步,没有正面回答问题,眼睛弯弯地回答他:“你帮我把奇趣蛋给柔柔,一定得说是我买的阿。”

  “慢着。”

  墨蓝色的门向后慢慢打开,杜哲走到门边,从鞋柜处找出一次性棉拖,脱开一层塑料袋,弯腰放到他面前,说道:“柔柔在上儿童记忆训练,你先进来,下课你自己给她。”

  涂佐柘左右望望,指着自己问道:“我?我可以进去?”

  杜哲蹲着往上瞧,不满他的质疑:“还有其他人吗?”

  这么和颜悦色,简直不可思议。

  看来杜哲今天心情不错。

  他脱下肮脏的鞋子,袜子塞在鞋子里,两者不敢放进屋里,坚持要放在门外,怕裤脚源源不断地滴水,往上挽起好几层,力图做到不给人添麻烦。

  酸臭的垃圾堆味道随他而入,杜哲总算知道这味道是哪里来的。莫不是涂佐柘昨晚昨晚醉酒后,在路上抱着垃圾桶睡的。

  杜哲走在前面停留,发觉涂佐柘的姿势十分怪异。

  他的头狠狠地低下,帽沿遮住全脸,像是要极力隐藏自己,与看不见的空气融为一体。

  枯瘦失血的指尖揪紧深色卫衣的下摆,冻得青紫的血管浮出手背,步伐缓慢如老旧的机器人,腰板挺得笔直,肩膀随着步伐高高低低的,空荡荡的裤腿露出纤细的脚踝,步伐间自然带起微风,另一条腿好像是以前腿为支撑拖着走动的。

  杜哲不晓得他要玩什么花样,也不知自己为何不懂得五年前的教训,一时心软让他进了门。

  是不是五年的时间可以将一切推翻重洗,背叛的感觉不再清晰,足以忘了惨痛的教训。

  他自嘲一声,重新筑起牢不可破的城墙。可视电话屏幕无意中的一幕——无论多少年过去,涂佐柘那双会释放无辜的信号,装的人畜无害的眼睛,依然还在提醒他,外表不可信,清澈见底的眼睛不代表此人有清澈见底的内心,居心叵测是他留下的最后四字教训。

  在他这里,涂佐柘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时刻审视过去天真幼稚易受骗的自己。

  他不再理会涂佐柘,也不再客套地招待他,而是径直进入客房。

  涂佐柘的视线却不敢到处乱放,只能低头看自己,能让他进来已经意外的惊喜,他只怕自己多看一眼屋里的物品,杜哲就要以为他看上哪件东西,再误会他会顺手牵羊就不好了。

  所以当他缓慢抬头时,望见空无一人的大厅,罪恶感都要溢满倾泄出来。是不是他走过来留下行走的痕迹,或者是他这个人占的地方太多,或者连他的呼吸都是令人不悦的?

  可是为此他已尽力迈开步伐,是他的老腰不允许迈得再开一些,遗留的痕迹少一些,他站在原地,用力并拢自己的双脚,力图让脚掌不要占太多地方,所以杜哲,请你赶快出来。

  ——这是你家,不用躲着我。

 

第13章

  杜哲从客房里出来,见他站在原地发呆,淡漠道:“你愣在那里干什么?”

  迅速抬头,是从按下门铃之后唯一快速的动作,双眸含满惊喜。

  杜哲不想继续解析他的任何表情动作,拿出家政阿姨收拾出来的那些本来要扔掉或回收的衣物,抛掷到涂佐柘的手里,吩咐道:“去洗个澡吧,柔柔没这么快,别让她看见你这样。”

  涂佐柘往前猛一伸手,接到其中的一件T恤,却扯痛了老腰,他只好扶着腰蹲下去将剩余的捡起来,小声地说道:“谢谢。”

  再抬头只见模糊的背影铿锵有力地往里走去,消失在愈来愈远的光里。

  就像近两三年来一样。

  嗯嗯,虽然刚开始有些不习惯,但时间是个好东西不是?

  涂佐柘走到浴室门口时,杜哲正在操纵花洒调试水温,见他在门口头也没抬,也没有叮嘱什么注意事项,直接走出去的时候涂佐柘自觉侧身,尴尬地笑了笑,让出足够的位置给杜哲。

  这里没有他的私人物品,也没有柔柔洗澡爱放的小黄鸭。

  可是他的习惯还是跟以前一样,他细细地摩挲着这间浴室里的所有物体。

  漱口杯里的一次性牙刷朝上,与一次性剃须刀放置在镜面的右侧,洗脸和擦身的毛巾分别叠在右边的置物架,吹风筒倒挂在左侧的墙边……他望着镜中的自己,慢慢地深呼吸,拍打至双颊红起。

  醒醒,你醒醒!

  早已过了天真的年纪,不要认为杜哲的习性与往日相同,就延伸出感情还停留在往日的错觉。

  他低下头,不敢直视自己。

  安慰自己的话语,总是被相互矛盾的真实想法打脸。

  他控制不住自己,依然忍不住生出一点异想天开的痴心妄想,起码杜哲让他进屋了不是?

  说不定,说不定以后就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每天早上都能见着他醒来的懵懂,每天晚上感受他睡前的疲惫,亲昵地替他揉肩,互相交流公司的烦恼和柔柔的教育问题。

  他真的,他真的很想贴身感受着他的欢颜哀愁、喜怒哀乐。

  他对着镜中的自己,给自己鼓劲,开怀地咧开嘴巴大笑,并在下巴处比了个v字型。

  帅气!

  虽然下半辈子估计不可能跟杜哲再在一起,但不是非得两个人在一起才叫爱,就当自己是个未出社会的愣头青,把横冲直撞义无反顾的暗恋当成爱也未尝不可。

  虽然此刻真实的想法是,要是能放开谁愿意撞得头破血流,要是能放开谁愿意一直义无反顾的暗恋,要是心意能由自己控制,只需要自我强加死心的事迹,那颗心就不会见到他时依然跳得这么欢快。

  此刻他想吟诗一首:问世间情为何物,真特么叫人无奈。

  含住温水鼓动两颊,干咽药物可不好受,吃了多少颗糖都无法抑制苦酸的味道,漱去满嘴的药味,极度缺水的细胞对水的渴望远超于他的想象,不小心吞了一大口——润喉且有点舒服是怎么回事?

  好丢人阿,千万不能漏嘴说给柔柔听。

  对着花洒冲刷着酸疼的腰部,热水的世界真的不要太美好,洗去昨晚深入骨髓的凉气,刺痛的尾椎骨舒爽不少。

  快速地冲洗完其他部分,反正瘦巴巴的身材他一点也不想多摸,那会让他想起连称谓都不愿提起的人。

  不敢用洁净的浴巾,想也未想,用自己的脏衣服擦净身体。

  但如何不伸展老腰就穿上衣服是件困难的事情,毕竟猛地扯动老腰跟慢慢地扯动老腰是迥然不同的感受,起码后者不会让他疼得像被凌迟的犯人。

  昨晚买的水果糖含在嘴里,哎,这水果糖的效果果然达不到医用便携葡萄糖的效果,浴室的光亮强度不够,再加上没有足够的糖分补充,脑袋还是晕乎乎的,已经分辨不清是低血压还是低血糖。

  额,搞不懂,不过管它呢,反正都是低。

  撑着盥洗台站了一会儿,拼命地眨着眼睛,等待黑白的世界重新赋予色彩。

  熟悉的抽搐绞痛再次毫无预兆地来袭,酸臭的气息上涌便稀里哗啦地吐出,颇有经验的他手忙脚乱地掀开马桶盖,直接弓腰趴在马桶边缘对着呕吐——果然不该喝那口水的,起码不能在这里喝,哭。

  待缺氧的脑袋清醒一些,他惊喜地发现呕出来的血颜色依稀变淡,以此推测药真的买对了,那就不用去医院啦!

  于是他喜滋滋地再往嘴里倒两倍的药,卷起舌尖将其推入喉咙,又省下一笔医药费可以给柔柔报幼儿夏令营。

  两人没有商量过柔柔的教育问题,但从杜哲的表现来看,他对柔柔的培养是全方位无死角的,这种培养建立在付出源源不断的金钱与时间,鉴于涂佐柘“随便养养”的心态,基本上是杜哲单方面输出,涂佐柘别无他法,只能无奈地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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