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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机而动(80)

作者:重山外 时间:2023-07-19 11:38:24 标签:甜宠 小甜饼 一见钟情 双向奔赴

  再次下楼时,餐桌已经收拾好了,庄辰栩不见踪影,老太太正在花园里修剪花卉植株。

  柏言走过去,站在老太太身后,一声不响地看着老人家把多余的枝杈减掉,给花浇水施肥。此时清风徐徐,偌大的庭院里摆满了各种盆栽,种了绣球菊、三角梅、牡丹、月季等,还新移栽了一丛野蔷薇养在角落,桃红叶绿,一片生机勃勃。

  “别光站着了,把这几盆花搬到里头去,天气预报说下午要变天了。这些花娇气着呢,可禁不起淋雨。”

  “哦。”柏言乖乖地应了声,弯腰当起了苦力。花虽然不重,可是量大,一次次弯腰还是累出了汗。

  老太太戴着遮阳帽,在旁边站着看他忙碌,“你跟辰栩吵架了是吧,为了什么呢?”

  柏言动作顿了一下,才恢复自若,“奶奶你想多了,我们没吵。”

  “骗人,奶奶老眼昏花,眼神是不好了,不过还没瞎到连这种事都看不出来的地步。”

  柏言好气又好笑,“奶奶,哪有人天天咒自己的?”

  “还不是你们不让我放心?”

  柏言淡淡说,“是您多心了。”

  “亲兄弟没有隔夜仇,有什么话说开了就好了,最怕的就是双方都拧着一股劲,憋着气。从前都是他迁就你多,这次你就去哄哄他。小栩的脾气我知道,很少跟人红脸闹僵,要不是你做的过分了,他不会给你脸色看。”

  柏言一下委屈起来,“我可没惹过他,是他莫名其妙地迁怒到我身上,我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

  “所以是真吵架了,跟奶奶说说,你们是怎么吵起来的,让奶奶帮你分析分析。”

  柏言一下子僵住,他发现自己的确不知道这场冷战源于什么,更何况他压根没对庄辰栩说过任何重话,是庄辰栩单方面的给他甩脸色,所以他才会那么委屈。

  老太太见他不说话,也不勉强,弯下腰给墙角的蔷薇花浇水。枝上只有几个小苞,还没到盛放的时候。“人与人的感情就像花一样,是很脆弱的。盛放时好看,根茎上却带刺,靠的越近,越容易被扎伤。人很特别,对越亲近的人,容忍度越低,因为太在乎,稍有一点瑕疵,刺就从心上长出来,日夜滴血,难以愈合,反而对陌生人会宽容的多。所以亲密的关系总是比陌生的关系难维持,需要用心呵护,彼此包容。”

  咔嚓一声,老太太剪断了一根带着花苞的枝条。“你知道蔷薇代表着什么吗?是纯洁的爱,永恒的守护。奶奶很喜欢,这是一种很浪漫的花呢。即使茎上有刺,奶奶也希望能把它送给你。”

  柏言怔怔地接过花,心上一痛,想到那天在医院里睁眼就开到的白色蔷薇。

  今天是老人家的大寿,家里很重视,晚上热热闹闹办了一场。

  从下午起就络绎不绝有人登门。

  大寿是柏言的父亲组织的,老太太不怎么看重,只是自顾自做自己的事,在院子里很细心地教柏言怎么养花,怎么除草,怎么施肥。

  只有关系亲近一点的来了,老太太才让柏言过去招呼一声。

  柏父柏母前脚后脚到,父母见了儿子,并不亲近,儿子也同样的冷淡疏离。客套了几句,问了近况,都没有话说。

  柏言有些受不了这种气氛,如坐针毡,在沙发坐了一会儿就站起来,又走回了花园,去奶奶身边。

  再晚些的时候庄家的人也到了,庄父没有来,庄辰栩从楼上被叫下来,庄爷爷和柏爷爷在象棋盘上厮杀。柏言从院子里透过客厅的玻璃门望过去,看见庄辰栩就坐在爷爷身边,观棋不语,模样沉静。柏言盯着他看了很久,越看越觉得他遥远。

  晚上贺寿吃饭,祝福问候寒暄的话说完了,自然而然聊起了生意。酒端上桌,烟也点上,餐桌上你来我往,弹冠相庆。

  柏言对家里的生意不感兴趣,否则不会在父母的强烈反对下,还是跑去学了医。他父亲差点为这事跟他断绝父子关系,幸好爷爷支持他,愿意让他做自己喜欢的事,但还是导致父子多年不和,家里的生意逐渐向二叔一脉倾斜。

  柏言在饭桌上坐了会,觉得差不多了,就跟奶奶比了个手势,得到准许后,偷偷离桌。

  离开餐厅,柏言没回房间,去厨房拿了瓶红酒,走上了顶楼露台,柏家的房子在郊区山上,俯视下去视野开阔、风景很好,很远处才是城市灯火,好像遗世独立。

  他靠坐在露台的沙发上,安静吹了会儿风。过不了多久,他听到玻璃门响了一下,看到庄辰栩走了进来。

  似乎没料到柏言会在这,庄辰栩身形停在了原地,然后就转身,似乎想走。

  在庄辰栩离开前,柏言先出声,“为什么要走,躲我?”

  庄辰栩犹豫片刻,还是转回来,“没有。”

  “那你干什么见了我就扭头?”

  “没想到你在这,怕打扰你。”

  “多客气。”柏言抿嘴笑一下,脸上是笑的,眼睛里却没笑。他只拿了一个杯子,就把杯子里剩的酒仰头喝完,又倒进新的酒进去,再向庄辰栩递过去,“喝吗?”

  庄辰栩一直盯着他,看他递酒过来,犹豫后伸手接了,在他对面坐下,“谢谢。”

  听他说话,柏言拿着酒瓶的手指收紧,忍了又忍,还是把酒瓶往玻璃桌上砰的一声重重放下,咬着牙低声道,“别对我这么假客气,我受不了!”

  庄辰栩抿酒的动作一顿,酒杯移开嘴唇,残留一点红色酒液,他伸出舌头慢慢舔了一下,脸色平淡,并未被惊吓,“是吗?”

  柏言猛地抬眼盯着他看,“你昨天说要结束是什么意思,你要和我绝交?我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难以忍受?”

  “你没做错什么,是我的问题。”

  “你要一直跟我这样猜谜语下去吗?”柏言满眼怒火,“我没你聪明,上学就考不过你,我猜不到也不想猜,能不能坦坦白白地跟我说清楚。”

  “一直以来是我不坦白还是你不坦白?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要撒谎,骗了自己十几年,你不累吗?”庄辰栩终于正面迎上柏言的目光,冷冰冰地说。

  柏言睁大眼,空洞地张了张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要是这么想知道的话,那我教你。”庄辰栩放下酒杯,站起来,绕过玻璃桌向他走过来,“你刚刚喝酒了对吗?”

  柏言莫名地心慌,“是,怎么了?”

  庄辰栩站到他身前,“你喝醉了吗?”

  阴影覆盖住他,柏言不得不仰头看着庄辰栩的脸,眼前的身影遮蔽了月光,周遭的一切仿佛沉入黑暗,“当然没有。”

  “很好。”

  站着的人俯下身,在柏言意料未及的时候抢先用手掐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脸。柏言下意识要挣脱,五指陷入皮肉,避无可避。

  柏言睁大眼,心里生起一股畏惧,此时的庄辰栩太可怕,比那时酒吧里抡瓶子砸人还要可怕,全然陌生,脸阴沉得是风雨欲来的天,黑色眼瞳深不见底。

  手太用力,掐的他下巴生疼,一些模糊的记忆涌上来,柏言不自然地要往后躲,“你做什……”一句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堵住了。

  柏言瞬间僵硬,反应过来后,立刻伸手去推庄辰栩的肩膀,但推不开,手臂像铁钳一样锁住他的身体。

  一瞬间舌头就冲破唇齿的防守,深入口腔,吻的粗鲁野蛮,好像要将他一口吞没。柏言想逃,庄辰栩就死死地纠缠住他,不让他逃,把他的神志拖回来,清清醒醒地看看自己正经历什么,他在被人亲吻,口腔被堵死,唇舌交缠,唾液交互,嘴合不住,咽不下去,狼狈地从嘴角淌下来。

  被吻得后脊发麻,手脚虚软,甚至不由自主地想迎合,从缝隙中溢出些暧昧S吟。软的不像自己的声音,在耳边惊雷般炸响,惊恐地控制,再不敢泄露一丝一毫。

  对彼此如此熟悉的吻,舌头一探就知道如何让人战栗。

  柏言羞愤地红了眼,水雾在眼眶聚集,他睁着眼睛,由始至终庄辰栩也没有闭眼,他们近距离地互相对视,柏言可以在庄辰栩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庄辰栩的眼神太清醒,太残忍,太锐利,越发显得现在的自己难以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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