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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上天堂(78)

作者:阿列夫零 时间:2022-03-05 10:58:35 标签:破镜重圆 双向暗恋 狗血

  女歌手唱起粤语轻佻又性感。

  我摇头。

  裴雁来并不意外,反客为主抓住我的手腕,低声道:“我可以考虑教你。”

  我不信他有这样的好心:“学费要多少?”

  他没给我答复,突然姿态强硬地揽过我的腰,手滑上去和我掌心相握:“要学什么?”

  女声哑哑地唱“让你愉快,让我瓦解”。

  我答:“当然是男步。”

  裴雁来手指用力,然后说好。

  如果触碰有形,那么我身上一定被点满野火。我被他按倒在沙发上时想,比起跳双人舞,裴雁来显然更中意和我做暧。

  恰逢楼下某位住户醉酒后诗性大发,黑胶唱片刚好放到结尾,我在“太愉快难招架,比不上在你手中火化”的暧昧尾声里,咬着裴雁来的喉结,鹦鹉学舌地重复邻居的话。

  “鞭笞我吧,月光。”

  我说,这他妈可真是矫情透了。

  但没想到裴雁来就吃我这土了吧唧的一套。

  他从黑色的琴包里抽出琴弓,说,该收学费了。

  ……

  ……

  茶几被我控制不住地推出去一米多。

  裴雁来把失神到恍惚的我从地板上捞起来,按着脑袋冲完澡,连拖带拽地押回卧室的床上。

  电子钟响了一声,是凌晨一点。

  我睡意全无,一闭眼全是明早保洁阿姨见到客厅的一地狼藉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不想睡?”裴雁来突然问。

  我悚然一惊,条件反射道:“不来了。”

  “……”

  裴雁来似乎很无语。距离太近,温热的呼吸打在我颈侧上浅淡的咬痕,有点痒。

  我意识到自己闹了笑话,找补道:“我是说,不如我们聊会儿天。”

  我问他,腰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其实这个问题,我从第一次在地下射击场看到他赤着的上半身时就想问了。刚刚在胡乱中蹭过去,粗糙的触感还留在指腹。

  裴雁来很快给了答案,他说,裴崇捅的。

  “什么?”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告诉我,裴崇行事乖觉,而自己部分遗传了这人和高文馥的恶劣基因。

  裴雁来早熟,致使裴崇带人回来乱来时从不避讳,最过分那次,是他喝大了,酒前酒后两个人的设定并不稀罕,他强拉裴雁来和某唱片女王一起“玩儿”。

  裴雁来不听话,裴崇就随手甩开水果刀捅了他一刀。刀口没得很深,裴雁来拔出来的时候,血把半边校服都染透了。

  闹剧的结尾是裴雁来被发配陵市,开始了长达至今的独居生活。

  那时候裴雁来只有十三岁。

  还没来及心疼,裴雁来又说:“他不比我舒服。”

  我问,什么意思。

  “我捅回去了,正当防卫。”

  说完,他眼睛弯起来,笑了笑,这次是真的愉悦,我听得出来。

  “……”

  我想象力丰富,眼前立刻出现了十三岁的裴雁来。失血后看起来苍白,日后的俊美初见雏形。

  恃美行凶……这个词太过贴切。

  但我是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反手去摸他腹部的伤疤时,忍不住想,如果裴雁来那时候出事了,会怎么样?

  但我明白,对既定事实做出的假设最没有意义,于是换了个角度。

  如果未来某天,裴雁来出事了,我会怎么样?

  对于我的小动作,他没制止,态度近乎纵容,“放心,我死了你也别想活。”

  “……”

  我总怀疑这人在我脑内装了监听。

  “好。”我在他面前笨拙得一板一眼:“那过几天就去找个维纳斯花篮,我和你住进去,一辈子不出来。”

  维纳斯花篮,偕老同穴的西洋版叫法,一对俪虾从幼时进入六放海绵纲的海绵动物里,汲取养分,繁衍生息,直到死。算是动物世界里唯一在生理上注定从一而终的童话物种。

  “软脚蟹*。”裴雁来看着我,突然开口。

  说的是粤语,腔调很正,就是听起来像在骂我。我后知后觉腾源国际上上个世纪末是在港城发家,这么一想,他祖籍是挺混杂的。

  我很没出息。

  就算是今天,我都觉得和裴雁来的这些日子像是偷来的,脚底踩不实,像穿着脚蹼走浅滩。

  或许因为是第一次清醒着同床共枕,今晚这种不安格外强烈,我生怕一觉醒来,别说一起当“软脚虾”,自己其实是在他和谁的婚礼上做了个惊天大梦,还要咬着牙给他送“偕老同穴”恭贺新婚。

  这不能完全怪我。

  任谁苦苦逐月十多年,一转身月亮砸你怀里,都会有一瞬的迟疑,认为这是假的。

  我瞎想了很久,不知道裴雁来有没有睡意,但至少我的眼皮开始发沉。

  “……你还会走吗?”没头没尾的,我含混地问。

  裴雁来呼吸一沉,像是快要入睡又被我惊醒。

  他骨架大,贴过来,双臂把我整个人捉在怀里。他埋首在我颈侧,做闻嗅的姿态深吸了口气。

  他声音困顿,别样得温存,然后熟稔地叫我的名字:“明天搬过来。”

  我说,哦,好……什么?

第64章 从没这么好过

  虽然那天晚上,裴雁来嘴上说着让我明天搬家,但法律民工的世界永远没有计划内这种说法。无论是和房东谈退租,还是提前清理一些不必要带走的东西,按流程处理完,也到了下周五。

  同天,是小米农历生日。

  下班前,他找到我、谢弈和笑笑,说想请我们三个吃饭,以表示相识以来对他的种种照顾。

  李笑笑不凑巧是真有急事儿,她大学室友今早跟老板请辞,下午就被缺德前东家泼了一门油漆。具体情况她没说,我也搞不清,只知道她要替姐们撑场子实在脱不开身。

  我本来也想拒绝,但谢弈偷偷踢了我一下,我和谢弈飞快对视一眼后,改口说行。

  车是谢弈开的。在地下停车场停车时,小米先去找订好的位置,谢弈关上车门,拦住我:“小孩儿的一片心意,你拒绝了我怕他想多。亏得哥几个姐几个熟悉你……你成天冷个脸对谁都不热络,如果我是小米,都要以为你对我有意见。”

  这个不用他提醒,我心里也有数。

  不善表达又吝惜笑脸是天生的毛病,我从小到大人缘不算好很难不说没有这个的原因。

  可人生而不同。少年时代我曾以为这是一种“原罪”,但如今回头去看,我其实不必将自己捏扁揉圆做成别的样子,留在身边的也会是真朋友。

  现在多了位新新旧旧……总之不太好形容的恋爱对象。

  “没那个意思。”我向他解释:“我明天搬家,本来打算今晚收拾行李。”

  “搬家?”谢弈点点头:“也是,你之前住的地儿也太远了,每天地铁来回都快两个小时,我看着都累。哎,你搬到哪儿去了啊?”

  “……”这让我怎么答,总不能告诉他我和老同学新上司同居,只能糊弄道:“和一个朋友合租,地段不错。”

  八卦是谢弈的天性,他哦了一声,明显还想多问,我不擅长说谎,忙打岔:“走吧,小米把位置发过来了。”

  谢弈这才作罢。

  小米点了很多菜,秉承浪费可耻的原则,从餐厅走出来,三个人都撑懵了。

  餐厅离我住的地方不远,时间还早,我拒绝谢弈载我回去的好意,怕半路吐在他车上还要搭进去大几百洗车费,不值当的。

  意外的是,小米说他家也在那附近,想和我一起走回去。

  夏日的晚风燥热,就算穿着短袖还是要流汗。我顺手接过塞进手里的传单当风扇,也递给小米一张。

  他有轻微的口吃,我性格孤僻,不爱交朋友,都不是话多的人。

  沉默的时间有些久。

  作为前辈,我是该负责缓和气氛,斟酌再三,还是先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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