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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情敌结婚的日子(23)

作者:青端 时间:2018-04-24 12:15:08 标签:欢喜冤家 甜文 娱乐圈

  叶南期一时间搞不清楚那些人的做法,是一贯这么粗暴直接?那这些年陆陆续续隐退那么多明星,怎么会没人察觉?警方就没发现绑架案?
  这事只能问薛向榆,叶南期在医院里被沈度一直守着,回了家沈度也不放过他,到了晚上,才找到机会联系薛向榆。
  电话那头的薛少不知在哪个温柔乡,很没节操地让身边的不知道是谁轻点重点,显然知道叶南期的事,听他语气有点不耐了,才笑得开心:“哎呀,英雄救美,英雄又救英雄。小阿芙洛狄忒,果然靠上了沈家呢。现在他们都有点忌惮了,没搞清楚沈家会不会给你撑腰前,暂时应该不会对你下手。”
  叶南期皱眉问:“绑架姜沅予的是薛家的人?”
  “不是。”
  意料之中的,薛向榆否定了,懒洋洋地解释,“薛家那几个和不止一家联手着,专门干这种事,大概对逼良为娼很有兴趣。不过薛家这边动手都不会直接绑架人,而且这几天老爷子过生日,他老人家向来不喜欢这些事,家里看得紧,没人敢做小动作。”
  叶南期顿了顿,点头:“明白了。”
  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他赶紧道,“先挂了,下次再说。”
  “和谁打电话?”沈度拿着东西进了屋,顺口一问。
  叶南期两只手都被绑带缠着,就露出食指尖来,可怜兮兮的,连戳一下手机屏幕都费劲,否则也不会选择打电话。
  他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和闻琛说几句话……那是什么?”
  “涂你身上伤处的药,要我帮忙吗?”
  叶南期的伤全身都是,上半身尤其严重,和沈度那双含着揶揄的眼对上,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滚出去!”
  沈度听话从容地滚出去了。
  叶南期的目光略过那个药酒,身前的伤很容易擦到,可是背上的就……有点困难了。
  他默了默,干脆就不擦了,吃了药,换上睡袍就想睡觉,谁知刚关上灯,沈度就跟一直盯着他房里一样,拿着枕头进来了。
  “……”叶南期警惕地道,“今晚没停电,你来干什么?”
  “照顾你。”沈度说得理所应当,把枕头往床上一放,瞥了眼药酒,“没擦?”
  叶南期睁着眼睛说瞎话:“擦了。出去,不然告你性骚扰。”
  “你是没见过真正的性骚扰吧?”沈度拿起药酒,“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叶南期死死地攥紧了衣领,倔强地瞪着他。
  沈度明了地点头:“成,那我就来给你表演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性骚扰。”
  说着他伸手将叶南期往床上一按,就想扒衣服。叶南期的力气没他大,使劲挣扎,不小心蹭到伤,疼痛反而让力气更大,沈度本就顾忌着他的伤,一个没按住,手拽着他的后领,却让他挣脱了。
  这件睡袍本来就宽松,刷地一下就被扯下大半,叶南期的背脊全部露了出来,背部线条优美,腰细而不弱,皮肤雪白,视线一路往下,还可以隐约窥见隐没在睡袍下的那两瓣浑圆。
  风景极佳,就是那些青青紫紫的淤痕非常碍眼。
  沈度条件反射地松了手,轻咳一声:“……我只是想帮你擦一下后背的。”
  叶南期僵得像块木头,连忙把睡袍拉回来,回头怒瞪沈度,平时带笑的眸中盛满了怒火。
  沈度一摊手,道:“你想让伯母担心吗?我妈也很担心你,听说你生病,还想来看你,被我阻止了。今天刚让阿姨送来一堆你喜欢吃的东西。”
  被戳中了死穴,叶南期又僵了僵,背对着沈度垂着眼思索了片刻,闷声不吭地放下睡袍,轻柔的丝织品重新滑落下去,他跪坐在床上,身子看起来有些伶仃瘦弱。
  沈度心软了,也不再说什么,轻轻地给叶南期擦药酒。
  两人都沉默着,等擦完了,叶南期才回过头,低声道:“谢谢。”
  沈度一时之间很难描述眼前的画面。
  半裸着的叶南期侧头看过来,目光幽深,侧容精致,屋里柔和的光线洒在他身上,那一眼突然就有种风情万种的味道,仿佛西方油画中的古典美人。
  他的喉头有点干涩,恍惚了一下,叶南期已经穿好了睡袍。
  沈度莫名有点失落,这才回了句没事,拍拍手上了床。叶南期瞥他一眼,竟然没把他轰下去。
  大概是全身哪哪儿都疼,不好抬脚就踹。
  沈度想到他身上那些伤,关了灯,安慰地摸了摸他的头:“睡吧。”
  叶南期冷冷道:“你碰到我的伤口了。”
  沈度连忙缩回手,想开灯看看这突然在他心里就成了易碎的玻璃人儿的伤势,黑暗中,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拉住了。
  微光里,叶南期唇角微不可见地翘了翘,止不住地想笑:“骗你的。”
  相安无事过了一夜,叶南期敏感地察觉到他和沈度间的气氛变了。
  说不上是好是坏,他平生也很少同别人有其他交集,干脆把这点诡异的气氛归成“化敌为友、冰释前嫌”的前兆。
  要是沈度肯去提离婚就更完美了。
  年终公司的事太多,沈度装了几天无良资本家,在家里小心翼翼地观察照顾珍惜保护动物叶南期,还要随时防止他炸毛,悲哀地察觉到两人的关系好像有哪里不对,期间积累了一堆事,还没弄清楚是哪里不对,助理就哀嚎着差点打爆他的电话。
  沈资本家做不到“从此君王不早朝”,也放不出“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的豪言壮语了,灰溜溜地回公司干活。
  叶南期身上的伤仍然在痛,虽然被强制性提前休假了,每天还是醒得很早。沈度也没告诉他他得回公司了,所以叶南期下了楼,没看到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愣了愣,还有点不习惯。
  不过沈度留了便利贴,字迹漂亮:粥盛在碗里,不要出门,中午等我回来吃饭。
  叶南期:“……”
  叶南期觉得后背发毛。
  沈度到底是哪根筋抽了,觉得他是个易碎物品?
  年底事儿那么多,他中午还能赶回来,就为了煮个饭?
  叶南期觉得有点好笑,把这事抛到脑后,吃了早饭,便回房间准备看看剧本。刚费劲地找出剧本,手机响了。
  来电是个陌生电话,叶南期盯了三秒,接通了。
  电话那边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颇有威严感:“你好,是叶南期先生吗?”
  这个声音很陌生,叶南期确认没听过,谨慎地回答:“是我。您是?”
  “我是A市公安总局刑侦大队队长。”对方略微一顿,“李恒然。”
  那几个小混混什么都不知道,电话号码也成了空号,警方一筹莫展,查不出幕后黑手,这事便搁置了。
  叶南期心中一紧,开始胡思乱想,声音依旧温和:“李队,请问有事吗?”
  李恒然道:“我想向你确认一件事。”
  “李队请说,我会配合调查。”
  “‘叶清清’,或者说,叶湄,是你的姐姐吗?”
  叶南期的表情空白了几秒,没有说话。
  李队继续道:“不要紧张。叶先生,有空出来见一面吗?”
  早上九点半,叶南期在一家小茶馆和李队碰了面。
  来时叶南期心底其实是很犹豫的,他不确定这个李队是真是假,如果是那些人派来诱他的呢?
  但想到薛向榆说的,他还是来了。
  李恒然今年三十四岁,当了多年刑警,即使穿着便衣,气势也和一般人不同,充满了压迫感。
  叶南期走到他对面坐下,微微一笑,主动开了口:“李队叫我出来,是想谈谈我姐姐的事吗?您认识她?”
  李恒然斟酌了一下,低声道:“八年前,叶清清——或者说叶湄,有个晚上报过警,那时我还是个小片警,刚好是我的辖区,这件事是我处理的。”
  叶南期的手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她报警?”
  “到了她家,她穿着睡衣坐在门口,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又没说,我以为她在开玩笑,批评了她一顿。”李恒然带着回忆,沉吟着道,“回去后我觉得不太对劲,打过几次电话去问他的情况,她却什么都没说。直到后来有一天,我看到娱乐头条上爆出她的绯闻,她打电话,哭着求我救她……之后的事,你作为她的弟弟,应该很清楚。”
  叶南期当然清楚。
  他张了张嘴,觉得有些耳鸣,呼吸不畅:“……那你,救她了吗?”
  李恒然的脸色愧疚,低下头,沉重地道:“那时候我什么都做不到,也没发现有哪里不对,以为就是个走错路的女明星——直到后来她跳楼自杀,在此之前,她其实报过警,但是被上头压下了没处理。”
  时至今日,李恒然还保存着那些短信,那时候他就心有存疑,叶湄死后曾经上报过许多次,想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却没有回应,没多久他就被调任到A市,凭着出色的表现,一步步升任为队长。
  这件事压在他心头,可惜纵然觉得疑惑重重,也查不出什么,渐渐有些淡忘,直到这几天,叶南期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
  “当年我去过几次你家,你妈妈情绪很激动,说什么都不知道,把我赶了出来。后来你家搬家离开,我找不到你们,不得不听从调令离开了D市。”
  叶南期沉默了许久,低声道:“李队,你想帮我吗?”
  ——我能信任你吗?
  李恒然看出他的犹豫,心下顿时通明。叶南期知道点什么,但是不信任他。他的眉目沉着,肃然道:“我想还死者一个清白。”
  叶南期笑道:“你信她是清白的?”
  李恒然道:“信。”
  叶南期闭上眼,沉沉地吐了口气:“我知道的不多,回家后先把我姐姐的日记拍给你。”
  “不要相信除了我之外的人。”李恒然点了点,突兀地说了这句话。
  叶南期点了点头,换了个坐姿,不小心牵扯到伤处,轻嘶一声:“……逼死我姐姐的不止一个人,我怀疑他们是团伙作案。我有一份受害者名单,回去也发给你。”
  “行。”李恒然看他一眼,有点出乎意料,“我有过许多猜测,这次姜沅予莫名被绑架,差点被注射毒品,我猜到了点苗头。几个绑匪在公安局里被关着,这几天我一直注意着,对方说不定会对他们下手。”
  叶南期心中刚一松,又听李恒然道:“不过有的事还是不要做为好——特别是姜沅予似乎结婚了?”
  叶南期的脸僵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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