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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你站出来(19)

作者:初禾 时间:2018-03-12 10:01:52 标签:甜文 娱乐圈

  话语间,辰又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他扫去一眼,忽然挺直腰背,手也僵住了。
  “接啊。”季先生看了看屏幕,“明霄的电话你都不接?”
  辰又拿过手机,盯着屏幕看了几秒,然后“啪”一声将手机倒扣在桌上,双手埋入发间,粗声粗气地呼吸。
  季先生摇了摇头,“出息。”
  街头灯火通明,一派初夏的景象,明霄看着自动挂断的提示,轻轻叹了口气。
  辰又总是秒接电话,好像从来没有漏接过他的电话。他还跟辰又开过玩笑:“你怎么接得这么快?手机长手上了?”辰又歪着头笑:“你打的电话,我当然接得快!”
  明霄记得自己当时就一个感觉——被莫名其妙撩了一下。后来仔细想想,辰又大约只是无心一说,他却神经质地听到了心里。
  将手机揣进兜里,明霄漫无目的地在人流中穿行。星寰大厦建在仲城寸土寸金的繁华地带,周围像个不夜城,越到晚上越热闹。他走在亮如白昼的光中,很难理清自己的感受。
  刚才站在念涵的办公室,说出要拒绝凭空而来的资源、希望当面向那位从未露面的先生道歉时,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这段时间压在肩上的重荷全都消散,他又做回了那个只能跑龙套,却自由、能把握未来的小艺人。
  念涵不愧是老道的经纪人,未表现出半点诧异与鄙夷,愤怒更是没有,只让他回去再想想,自己跟上头汇报一下,在有新的安排之前,他还是照常来22楼报到。
  至于那位先生,念涵说:“如果他愿意见你,我会安排你们见面。你还是星寰的艺人,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你担心会不会被报复,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一个答复——只要你还在我手下,我就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从念涵的办公室出来,明霄长出一口气。憋在心里的话终于说了出来,那种飘在空中、没有着落的感觉渐渐消失,双脚久违地踩在了地上。
  今后会怎样,走一步算一步吧。
  离开星寰大楼,明霄突然想给辰又打电话,不想倾述,只想像往常的每一个夜晚一样,听听辰又的声音。
  辰又却没有接。
  明霄给自己买了个冰淇淋,坐在冷饮店的露天坝里发愣。
  得罪了金主,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在这圈子待下去。当不成演员的话,可能要从头开始打拼了。
  当初究竟为什么想当演员?明霄咬了一口冰淇淋,慢悠悠地琢磨。因为国学院里的那帮小孩儿吧,也因为自己喜欢。
  娱乐圈有不少艺人热情澎湃地描述自己如何追逐“演艺”这个梦想,明霄扪心自问,自己对梦想的执着程度还达不到那个地步。
  不过这么些年摸爬滚打,再怎么说也不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对其他的事,好像也没有像对演戏这样热衷了。
  还是挺想留下来的。明霄想,如果能安然度过这道坎儿,今后还是想再在这圈子里拼一拼,起码要对得起儿时的自己,和坚持了这么多年的自己。
  进一步想,闯出一片天,才有资本对辰又好。
  想起辰又,连心口都软了下来。
  “小舅,你真的不帮我了?”回家路上,辰又坐在副驾,又急又慌:“你再帮我一次行吗?等过了这次,我一定找个机会跟明霄坦白!”
  “你想把我推出去当这个不图回报的金主?可能吗?小崽子,你想给我惹家庭矛盾啊?”季先生握着方向盘,“我可以帮你为他提供资源与人脉,但你当初跟我说这个事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我绝对不会站到明面上。”
  “但我……”
  “别跟我闹。你现在脑子是乱的,我也没让你现在去见明霄,你急什么?”季先生说:“照念涵办事的风格,这几天明霄还会来公司,你如果能平和与他见面,明天一早就去上班。不能就别去,在家待着也好,出去玩儿也好,我不管你。等你想明白了,愿意跟他招了,再跟他见面。”
  “我要一直想不明白呢?”
  季先生不是有耐心的人,将车停在路边:“和我耍少爷脾气是吧?想不明白你现在就滚下去。”
  辰又握着手机,屏幕上仍显示着明霄的未接来电,“小舅,我好想他。”
  季先生没说话,点了根烟听着。
  “我怕他生我的气,再也不理我了。”辰又低着头,声音带着很轻的哽咽:“小舅,你说得对,我不止想在暗处保护他,我还想和他在一起,我想当他的男朋友,陪他一辈子。如果他生气了,不要我,不接受我,我怎么办啊?”
  明霄吃完冰淇淋,抬起被冻得冰凉的手指,摸了摸又红又热的耳垂,然后拿起手机,再次给辰又拨了过去。


第33章
  车停在离明霄家所在小区几百米外的便利店边。季先生问:“怎么不直接进去?”
  “我在这里等他。”辰又紧捏着手机:“反正他还没到家,我去小区里等,不如在这里等。他一会儿会经过这里。”
  “你钥匙呢?”
  “我没留。”
  “那是你的房子,你一把钥匙都没留?”季先生笑:“你还真是……”
  “不是我的房子。”辰又说:“给他挑的,就是他的了。”
  “神经病。下车吧,既然决定见面,就别再骗他。我不催你今天就跟他坦白,但最起码,你不能再编新的谎话。知道了吗?”
  辰又站在路边,看着季先生的车汇入车流,再往与小区相反的方向看了看,感到心跳正一下一下加快。
  就在刚才,明霄又打电话来了,他不可能再不接。
  明霄语气轻松,与平常无异,问他在哪儿,在干嘛。他说刚参加完一个活动,正打算回家。明霄又问:“吃饭了吗?”
  “没有。”明明已经吃过了,却下意识否认。
  因为猜到明霄接下去会说什么。
  “那正好。”果然,明霄道:“我想在家里煮火锅,一个人吃不完,你来吗?”
  辰又调整好语气,温声说:“怎么突然想吃火锅?”
  “很久没吃了,菜包子不让啊,你不也没和我一起吃过吗?”明霄笑了笑:“来吗?来的话我这就去买菜,再晚超市就要关门了。”
  “来!”辰又来不及细想,“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不用,你直接去我家吧,如果我还没回来,你就在小区等等我,我很快的。”
  挂了电话,辰又说:“小舅,你送我一趟吧,我要去明霄家。”
  季先生轻哼一声:“我算明白你之前怎么不接他电话了。”
  “嗯?”
  “小崽子,你是知道自己一接电话就把持不住吧?明霄说要见你,你哪怕在国外,也会买机票飞回来。”
  路上行人行色匆匆,辰又等了十来分钟,开始频繁地看手机。不久,一辆计程车靠边停下,明霄提着两个超市口袋从后门出来。辰又连忙跑过去,喊道:“霄哥!”
  明霄抬头,诧异与惊喜全在眼底:“你怎么在这儿?我不是让你去小区里等我吗?”
  辰又将口袋都接了过来,故作轻松道:“那你怎么在这里就下车了?”
  明霄一顿,略显尴尬地别开眼。
  他是来买便利店里的关东煮的。关东煮哪里都一样,但这家有自制的香肠,辰又第一次吃时夸了半天,明霄就记着了,偶尔经过时买一盒拿去公司,辰又一口气能吃五串。
  提前下车,当然也是想买一盒带回家。
  “我想吃这里的关东煮。”辰又说:“霄哥,你是不是也想吃?”
  明霄顺着梯子往下爬,笑道:“真巧,你在外面等我,我进去买。”
  从便利店到小区是一段相对安静的小路,地灯散出幽暗的光,吸引着初夏新生的蚊虫。辰又执意要提菜,明霄只好由着他,自己拿着关东煮的圆筒。
  辰又之前的焦灼在见到明霄后渐渐消散,明明一只手就能提两个口袋,偏要故意一边提一个。明霄见他双手都不得空,拿起一根签子问:“现在吃还是回家吃?”
  “现在吃!”辰又脱口而出。
  若回家吃,就只能自己拿签子了。
  明霄点点头,将香肠递到他嘴边:“来。”
  两人走得很慢,似乎都舍不得将这段几百米的小路走完。各自心事重重,却也贪婪地想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温馨。
  关东煮吃到一半,明霄不让辰又吃了:“再吃就吃不下火锅了。”
  辰又看着他微红的耳根,笑得有些孩子气:“吃得下,你煮多少我吃多少!”
  小时候也是这样,国学院的饮食供应差到极点,孩子们三餐别说吃好,就是吃饱都难。明霄和其他几个体力相对较好的孩子经常被赶去山林里砍柴、摘野果,拿回来的柴火自然是全部交公,但野果明霄会偷偷藏一些,夜里分给个头最小的孩子们吃。
  辰又就是这群小矮子里的一员。
  明霄分给他几个果子,他吃得一脸汁水。明霄还要照顾其他孩子,只丢给他一张纸,说:“吃慢点,没人跟你抢,别撑着。”
  他扬起小脸,眼巴巴地望着明霄:“霄霄哥,你摘多少我吃多少,不会撑着。”
  “想得美!”明霄说:“都给你了别人吃什么?”
  辰又记得,明霄费劲藏起来的果子全分给大家了,而自己却一个都没有吃。
  火锅是种很神奇的食物,火点起来,汤汁沸腾起来,热气散开,再冰冷的地方也会顿时充满人情味儿。
  辰又看着明霄往锅里丢肉片,喉结轻轻一动。
  这是他买的房子,这是明霄暂住的居所。
  什么时候,这里能成为他们两人共同的家?
  明霄着实饿了,肉和菜烫好了就开始吃。辰又却早就饱了,大多数时间坐在一旁帮他涮肉。
  “你不吃吗?”明霄问:“味道不好?”
  “怎么会。”辰又立即往自己碗里夹了一块肉,“比外面的火锅还好吃。”
  “瞎说。”明霄笑,顿了一会儿又道:“喜欢的话以后想吃了给我说一声,咱们背着菜包子回来……”
  说到蔡苞,明霄突然打住,嘴角抿了抿,没继续往下说。
  这么一闹,以后与蔡苞估计当不成同事了。
  辰又知道明霄想起了什么,跟着沉默两秒,忽然将一盘丸子倒入锅中,“来来来,接着吃!”
  吃到后来,明霄开了瓶酒。辰又本想阻拦,犹豫片刻,还是由着明霄。两人酒量一般,喝得不多,不至于醉,但酒精终是上了脑。
  吃完收拾完已经很晚了,明霄想留辰又住一晚,又觉得自己的心思有点龌龊,不料辰又去上了个厕所,出来就说:“霄哥,我今晚住你这里吧。”
  明霄当然答应。
  冲澡的时候,辰又想,要不就跟明霄坦白了吧,反正早晚都要说。
  这一晚,明霄的不安他看在眼里,明霄一定还在思考——金主是谁。
  既然对明霄的烦恼已经了然,就不想再让明霄难受了。
  辰又在水雾中闭上眼,轻声自语道:“原谅我,求你了。”
  明霄挺久没喝酒了,刚喝时还没什么,冲完澡却觉得晕晕沉沉,在马桶盖上坐了好一阵也没缓过来。
  意识很清晰,可是欲望与冲动却被酒精点燃。
  上次客房没人睡,这次辰又也留在主卧不走,明霄钻进被窝,心里无数个声音说——告诉他!告诉他!告诉他!
  明霄关了灯,紧紧闭上眼。
  与上次不同,这次屋里并不安静,耳边充斥着战鼓一般的心跳声,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辰又的。
  明霄背对着辰又,指甲嵌入掌心。
  欲望说:既然喜欢,既然已经为这份喜欢豁出去了,人就在你身边,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理智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如果现在不是时候,那哪天才是时候?
  大约人生,就是由无数次冲动组成。
  明霄转过身,以为看到的会是辰又的肩背,不想却直接撞进了带着体温的怀抱。
  两个人都愣了。
  “霄哥……”辰又很紧张,“我,我不知道你会突然转过来。”
  我只想,悄悄挨着你。
  明霄心里又乱了,告白的话堵在喉咙,心跳快得几乎承受不住。
  他哪里知道,辰又比他还要慌乱。
  如果他晚转身几秒,辰又就要向他坦白了,这一撞,却把两个人的台词撞了个七零八落。
  空气中浮着尴尬,唯一庆幸的是屋里没有开灯。黑暗将一切慌乱与紧张静静掩藏,好似其中的所有人,都冷静而睿智。
  两人保持着这奇怪而暧昧的姿势,纵然尴尬,却是谁也不愿意挪开。明霄睫毛轻轻颤动,极想将脸颊靠在辰又的胸口。
  辰又努力平静,直到终于不那么紧张了,才带着很浅的颤音开口道:“霄哥,如果一个人骗了你,你会不会再也不想见到他?”
  明霄有些意外,不懂辰又为什么会问这样一个问题。思索片刻,只好装作轻松道:“你要跟我聊哲学吗?”
  辰又一愣,“算,算是吧。”
  “那要看是为什么要骗了。”明霄松了口气,心跳也渐渐平缓,“如果是善意的谎言,我可能会生气,但应该不会‘再也不想见到他’。如果是恶意的欺骗,那就江湖不见吧。”
  “你怎么知道一个谎言是善意还是恶意?”辰又问:“如果不管是善意还是恶意,它们都让你感到难受,或者说影响了你的生活呢?”
  “问心啊。”明霄在辰又胸口点了点,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后,尴尬地缩了回来,“抱歉。”
  明霄摇摇头。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是我以前的经历。”明霄说着扶了扶额头,明知自己是喝了酒变得话多,却硬是控制不了,“我以前认识一个小孩,很矮很善良。这孩子被恶人欺负过,我们那里有很多小孩都被欺负过。我呢,当时想当英雄,谁受了欺负,我就帮谁揍恶人。但我那会儿也是小孩子,十来岁吧,恶人都是成年人了,和他们打架,我很吃亏。”
  听到明霄说国学院的事,辰又整个身子都绷紧了。
  明霄却未察觉到,犹自往下说:“这些年我刻意忘记小时候的经历,记不得那小孩长什么样了,但他对我撒的谎我却一直记得。”
  “什么?”辰又声音沙哑,几乎看到了多年前矮小的自己与挡在自己面前的明霄。
  “我每次跟恶人干架,少不得受点儿伤,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明霄轻声说:“那小孩儿看到了,心疼我挨揍,哭着给我上药。我问他有没有人欺负他,他总是说没有,但他那一身的伤,一看就是被揍过。”
  辰又身体如过电一般。
  明霄记得的那个小孩儿,就是他。
  明霄接着说:“有次他又被欺负了,我救了他,和他一起被丢进黑屋里关起来。我问他为什么被欺负了装作没事,还撒谎说自己没被欺负、不痛。你猜他怎么说?”
  辰又嘴角轻轻颤动,“他……怎么说?”
  “他说如果告诉我,我跑去跟那些人打架,就又会受伤。”明霄的声音变得很远,如飘过一条往事的河,“所以他才骗我,说自己没有事。”
  明霄停了几秒,又道:“这小孩儿对我撒的谎,是我听过的最温柔的谎言。”
  辰又在黑暗中睁大了眼。
  他不敢相信,那个被关在黑屋里的夜晚,他记住了那个关于小神仙的誓言,而明霄记住的,却是他那句无关痛痒的解释。
  连他自己都快忘记的话,竟然一直留在明霄心底。
  眼眶发热,眼泪无声地落下。
  明霄终于察觉到他的颤栗,哑然道:“辰又?你怎么了?”
  辰又深深呼吸,再也按捺不住,紧紧拥住明霄。
  “你……”
  “霄霄哥。”辰又埋在明霄肩头,“那个欺骗你的小孩,就是我。”


第34章
  明霄扶着辰又的背,懵了,“你说什么?”
  肩上有了湿意,睡衣被辰又的眼泪浸润。明霄撑起身来,打开床头灯,一眼就看到辰又通红的眼。
  还有那双眼中,自己的倒影。
  “你说什么?”明霄重复道。
  辰又垂下眼眸,双手握成拳头,声音低沉如祷告:“霄哥,你刚才说了,如果是善意的谎言,你可能会生气,但不会永远不想见到那个撒谎的人。”
  明霄紧皱眉头,双唇抿成一条线,定然地看着辰又,半晌才道:“你说你是那个小孩?你在国学院待过?”
  辰又轻轻点头,嗓音沙哑:“霄霄哥,我就是那个被你保护的小孩。”
  明霄一阵晕眩,根本想不到时隔十年,还能见到同在国学院遭罪的同伴。
  更没想到,这个同伴居然是辰又——他23年的人生里,唯一一个让他了解到心动是什么滋味的人。
  怎么会这么巧?
  怎么会毫无察觉?
  竟然不知,新识是故交。
  “你……”明霄伸出手,很轻地抬起辰又的下巴。辰又抬眼看他,四目相对时,他分明感到有电流从心脏上匆匆淌过。
  “我以为你完全不记得我了,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对你撒过的谎。”辰又捧着明霄的手,将脸颊靠了上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本能地、疯狂地想要亲近这个肖想了太久的人。
  “霄霄哥,我是顾佑臣。”
  明霄微张着嘴,呼吸渐渐急促。除了苏锐——那个最可怜的孩子,他谁的名字也记不得了,但“顾佑臣”三个字却像一把打开记忆闸门的钥匙,转动着锁眼,又像一双灵巧的手,温柔地驱散层层叠叠的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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