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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桃七血案2:桃色陷阱(4)

作者:Cordelia Kingsbridge 时间:2020-06-28 07:13:28 标签:刑侦 推理悬疑

  “我是永远搞不明白,这些人是中了什么邪,竟然会选在七月来拉斯维加斯开会。”玛汀低声说。
  “听到你嘀咕了。那啥,早上他有个医生同事跟酒店安保处说他约好了下去吃早餐,但人没到,电话也不接,敲门也不应,之后是保安发现的被害人。那个同事已经在去分局的路上,吓得不轻。”
  利维点了点头,径直走向尸体。为抑制不自觉触碰现场的冲动,他把手插在口袋里——戴着手套也不行,物证还是越少碰越好。
  汉斯莱是个长得挺结实的白人男性,他一头深棕色头发,两鬓有些发白。死者身上裹着酒店浴袍,利维是没法判断那下面是不是赤条条的。尸体无可见伤口,但是头部附近有一堆呕吐物,嘴部与颏部周围附着凝块的胆汁。
  “药物服用过量?”利维问正跪在尸体旁的验尸官。
  “几乎可以确认,”她说,“初步断定死亡时间为凌晨一点到三点之间。尸检之前,我能说的就差不多就这样了。”
  利维向她道了谢,然后继续搜查房间。这房间对七个人来说太局促了——算上汉斯莱得有八个——所以他每走一步都得尽可能所搜集点线索。
  床皱得一塌糊涂,枕头扔得到处都是,床罩胡乱堆在一侧。床附近的垃圾桶里丢了两个用过的安全套。电视柜上摆着两支香槟杯,里面还有残酒,其中一支上留着清晰的口红印,旁侧有一瓶装在金属冰桶里的香槟,冰都化作了水。汉斯莱戴着婚戒,不过如果发现出事的是同事,利维打赌他没带妻子同行。
  现场没什么与现场有什么同等重要,彻查之后,他们还是没发现汉斯莱的钱包和手机。还有,桌上有一堆充电线,但没看见电子设备。
  “你怎么看?”玛汀和他在门口重新碰头时问他。“仙人跳[2]跳过头了?”
  那正是利维的初步结论。“仙人跳”指的是性工作者——或者假装成性工作者的人——诱惑嫖客来到私密地点后进行打劫,通常肇事者会先给嫖客下药,让他们失去意识。这在拉斯维加斯不是什么新奇的事,不过一般也不会闹出人命。如果这真是个仙人跳,药物服用过量大概就是个意外了。
  不过……
  “如果这名性工作者就准备打劫汉斯莱,为何还要真和他发生关系呢?”他问道。
  玛汀总是能迅速提出反驳,她说:“也许这女的一开始没想打劫他,但后来被害人说了什么话或者做了什么事惹毛了她,她改变了主意。”
  “我们并不清楚这人是否是女性。”
  “香槟杯上还有口红呢。”吉布斯插了个嘴。
  “涂口红的不一定是女的。”利维回道。
  吉布斯眨眨眼。“行,好,没说错。不过我觉得咱们押女的赢面挺大。”
  利维耸耸肩;这小子多半是对的。
  同一时刻,玛汀皱眉扫视过房间。“有另一件事——为什么要在抢劫之后留下明显的指纹和DNA,何况还意外杀了人?”
  现在轮到利维来挑刺了。“假设被害人在该女子离开时还活着,可能她很有把握在这种情况下他不会报案。也可能她只是吓慌神了只顾跑路。”
  “一点都不像连环杀手那样有情调哈?”吉布斯促狭地笑道。
  利维瞪着他。“黑桃七血案”在利维的抗议声中草草结案了,五起人命案的锅被栽到了已故的基斯·查普曼头上,尽管利维十分确定他是被诬陷的。利维把凶手留在酒店客房里的挑衅留言转交给上司温警长看,对方眼神怪怪地瞄他一下,说这很明显是个恶作剧,并问他是否需要休假,好“醒醒脑”。
  这话传开以后,好几个星期里,同事们都在对他搞恶作剧,他们在黑桃七扑克上写下各种傻帽“留言”,四处放:在分局放,在他的车挡风玻璃上放,连他脱下的外套口袋里也放。利维怀疑这其中有一半都是吉布斯的杰作。
  “接着去勘察这层楼剩余地方的情况,”玛汀厉声对吉布斯说,“记下所有不在的人,我们之后好找酒店负责人要他们的信息。”
  吉布斯几不可闻地咕哝了几句,但还是照着指令朝走廊去了。跟玛汀顶嘴就等着她臭骂回赠吧,玛汀骂起人来,难听得水手都嫌烂耳朵。
  “黑桃七”是亘在利维与玛汀之间的刺,因为她也不相信真凶还逍遥法外。所以他只得假装这个话题从未被提起过。“照老规矩来处理这个?”他问道,意思就是她来管犯罪现场,而他去询问第一目击证人。
  她同意之后没多久,他就出发了。追查吉布斯从酒店保安那儿得来的口供,在他看来不是什么急事,而且玛汀会确保案发当晚所有的相关员工都会被问话。于是他就驱车南向,沿着拉斯维加斯长街去往自己所属的分局,对汉斯莱的同事们展开询问。
  阿妮卡·卡普尔医生在一间陈设舒适的房间里等着他,这屋子是警方专门用来对亲属报悲,或者对创伤事件的受害者与目击者进行询问的。卡普尔医生是一名看起来年近五十的丰满女性,脸上着一道道笑纹,黑发剪成齐耳鲍勃头。令人想不到的是,有一位看起来比她年轻很多、高高瘦瘦的白人男子陪着她一起来。
  利维先向她伸出手。“卡普尔医生,我是利维·艾布拉姆斯警探。节哀顺变。”
  “谢谢。”她说着,一边哭一边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吉布斯说她被“吓得不轻”;但事实远不止如此。她的眼睛布满红血丝,哭了好几小时,鼻子都哭肿了。
  那名男子倒是没有在哭,不过他看起来也一样魂不守舍,面白似鬼,一副仿佛受到极大震动的表情。利维扬起一边眉以示探询。
  “哦,这位是克雷格·华纳医生,”卡普尔说,“他是史蒂芬和我手下的研究员,我们在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共事。”
  提到汉斯莱的姓名时,她哽咽了。利维就近摸了盒纸巾递给她,然后示意她和华纳坐回沙发上——之前两人因他到场而站起来了。他坐在他们对面的扶手椅上,取出一本记事本。
  “我明白这一切很痛苦,但你们能否告诉我,你们最后一次见到汉斯莱医生还活着时的情况?”
  卡普尔使劲咽了口唾沫,点点头。“我们三个跟一些同事昨晚在‘桑巴’吃晚饭,就是酒店自营的餐厅。我记得史蒂芬大概十点离开回房的。说他今晚要早睡——倒时差。”
  “你俩有谁在这之后跟他联系过吗?什么方式都行,电话?短信?”
  卡普尔和华纳摇了摇头。
  “你们也住在米拉奇吗?”利维问道。
  “对,我们其实住在同一层,”卡普尔说,“在为研讨会预订的那一组客房里。”
  “那您昨晚在那层有看到或听到什么可疑的吗?”这一次,利维转而对华纳提问,对方至今还没有说过话。
  “没。”华纳说,他身形瘦削,声音却低沉得出奇。“我说,整晚这走廊里都是来来往往的人,但……维加斯不就这样,对吧?”
  卡普尔也同意,利维则花了几分钟确认他们这次旅程的原因和昨晚的行程。就像吉布斯说的,这次全国研讨会与临终关怀和姑息治疗有关,这一行人在研讨会周一正式举行前,从巴尔的摩先飞来玩一番。在桑巴餐厅用过餐后,他们还在米拉奇的某一个酒吧里喝了几杯鸡尾酒才各自散去。
  卡普尔去了赌场那层,直到凌晨三点才回楼上。华纳不太一样,他在酒吧喝得烂醉,要两个朋友扶着才回到客房,还不顾时差给他远在巴尔的摩的女朋友打电话撒酒疯,然后在播着收费电影的电视机前不省人事。
  “我通常不会喝那么多的,”他说着用手搓了搓脸,“现在我女友生气了,我又宿醉得想死,更别提还发生了那么多事。”
  欢迎来到维加斯,利维暗想,但没把这话说出来,就算是他,也做不出这么冷漠的事。“今早是因为什么原因,让您开始担心汉斯莱医生的?”他问卡普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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