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蝙蝠游戏(76)

    查尔斯点了点头，“是的，是一颗橙色的宝石。”
    “它好像有条件，需要被人爱的人……用生命献祭，才可以拿到。”
    “而且，这一类的宝石，应该不止一个。

第76章 “…………
　    哥谭。
    蝙蝠窝一时之间没人说话。
    许久之后, 阿尔弗雷德出声：“可不可以让杰森少爷来庄园……？”
    在哥谭，唯有蝙蝠侠可以护住杰森, 而哥谭最安全的地方，一般情况下都是韦恩庄园。
    只是。
    如果杰森来了韦恩庄园, 那可能就不能再出去了。
    蝙蝠侠是不会放他走的。
    对于这一点，其实一些人心知肚明。
    布鲁斯摇了摇头，“不。”
    他有一种预感, 杰森如果被他囚在韦恩庄园，反而离危险更近。
    ——各种意义上的危险。
    阿尔弗雷德默契地没有问他理由, 只是和蝙蝠侠一起凝视大屏幕。
    不得不说，红罗宾真有蝙蝠侠的风范。
    看着实时监控, 阿尔弗雷德不禁看了一眼黑暗骑士。
    黑暗骑士也看了他一眼。
    管家感叹了一句，“他成长的很出色。”
    起码, 把蝙蝠侠的一些手段学的很好——也许是因为提姆和迪克玩的比较好的原因。
    感叹完，阿尔弗雷德看了一眼自家少爷装作听不见的神情, 确认了一遍，“您确定，把杰森少爷放外面？”
    阿尔弗雷德其实觉得如果是这样, 杰森可能会炸。
    是的，杰森表现的是很冷漠。
    但是，他是阿尔弗雷德一手带大的, 阿尔弗雷德很了解他的性格。
    真的, 会炸。
    阿尔弗雷德对布鲁斯的决定表示保留意见, 他看了一眼这位黑暗骑士的蝙蝠耳, 冷静的道：“在此之前，您应该休息一下。”
    他把几乎是干干净净的牛奶杯放到布鲁斯的手里，“如果可以信任一下您可怜的管家……这里有我。”
    没谁能拒绝一位以幽默口吻怼人的管家。
    布鲁斯也不能。
    哪怕一闭眼，眼前就出现那场哥谭的雨，他也拿着牛奶杯上楼了。
    蝙蝠洞又重新寂静下来。
    阿尔弗雷德抬头，他伸手在操作台上摁了几下，那凝固的半边就从头开始播放。
    从杰森换好衣服出来、站到月下高楼上后，看起来，他吓到了不少罪犯，而且，有一些敢靠近他的罪犯……
    都被杰森一脚一个，直接踹翻在地上。
    不管有没有被踹晕，大家都紧闭双眼假装自己毫无意识。
    几乎和另一边的红罗宾刚刚的手段如出一辙。
    ——单指果断和下手程度。
    只能说，不愧是蝙蝠侠的鸟球球。
    如果迪克在这里，那就更热闹了。
    但格雷森警官应该在以义警的身份加班和被动撩人，如无意外，是不会出现在哥谭的。
    就在阿尔弗雷德放下这方面的想法，转头去观察杰森有没有瘦，头发怎么没以前那么有活力时，他看到红罗宾转头给夜翼打了一个电话。
    ……红罗宾转头给夜翼打了一个电话。
    今晚的哥谭，可能要有三位义警了。
    噢，如果布鲁斯没有乖乖睡觉的话，那就是四位。
    *
    夜翼那边的声音有点杂乱，听起来十分不美妙，应该是迪克在用比蝙蝠侠还蝙蝠侠的手段和敌人交流感情。
    红罗宾想了下刚刚被自己送到警局的罪犯，直接道：“杰森回来了。”
    夜翼那边的各种碰撞声猛地杂乱了几秒，又安静下来，迪克碰了一下通讯器，“嗯哼？”
    红罗宾崽手腕处摁了一下，有一个蓝色的虚屏被他弄出来，他看了看周围的情况，没有发现什么突发事变，“就在刚刚，我碰见他了。”
    提姆转换了一下光屏，补充道：“但是他已经走了。”
    提起这事，他就有点心情复杂，“你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刚制服了一个罪犯，他就出现了。”
    “那个罪犯，还磕我们的cp！”
    “他还说了出来……”
    迪克冷静地反问：“然后？”
    提姆把查看的范围调大，“然后我帮他闭嘴了。”
    那边响起了一些杂音，但无关紧要。
    阿尔弗雷德关闭蝙蝠洞里的自动链接两只小鸟的通讯频道的设定，他又操控了几下仪器，“欣慰”地发现，蝙蝠侠正在离韦恩庄园很远的地方打击罪犯。
    “这可真是太好了，不是吗？”
    阿尔弗雷德心平气和，他看了看地图上，蝙蝠侠和杰森之间的距离有点近了。
    他动作夸张地把地图关上，“哇哦，真是的，地图怎么坏了。”
    这可真是太好了，不是吗？
    ：）
    地图坏了，再加上老管家已经老眼昏花了，他什么都不知道。
    *
    杰森落在路灯上，他把小地图拉出来，发现附近有一个红到黑的标点，那上面的名字是蝙蝠侠。
    上帝见证。
    他换了三个方向，三个方向都有蝙蝠侠。
    蝙蝠侠怎么比他还会飞？
    杰森开始心平气和，他盯着小地图，等蝙蝠侠像之前那三次那样，和他同时转方向。
    但没有。
    蝙蝠侠这次，也没有转方向。
    杰森平静地看着那个点越来越近，他突然想起了之前有一个任务，【哥谭躲猫猫】。
    玩游戏的时候，因为有蝙蝠侠的距离提示，所以他想躲开蝙蝠侠的时候，轻而易举。
    ——大概。
    杰森其实是不太想和蝙蝠侠靠太近的。
    具体情况参考钢铁侠。
    他们有点像，包括对杰森的亲情。
    但杰森，真的，拒绝麻烦。
    蝙蝠侠=麻烦
    这个公式，无数人都会背，不会背的也在小丑的帮助下会背了。
    如果小丑没空，还会有其他人教大家这个真理公式。
    比如企鹅人，比如双面人，比如毒藤女……
    噢，毒藤女大概不会想教你这个，她应该只想和你来一个浪漫之吻。
    蝙蝠车靠近了。
    它整只车都黑漆漆的，杰森看不到里面，但是他可以看到小地图上，车里不止有蝙蝠侠的红点，还有一个绿点。
    应该是蝙蝠侠刚刚逮到了一只新鲜的罪犯。
    而且根据那个绿点的绿度，可以推断出那是一个超级罪犯。
    布鲁斯换装出来的时间不长，中途还改了几次方向，但是，就算如此，他还是逮到了一个超级罪犯。
    ……不知道是该夸蝙蝠侠厉害还是该吐槽哥谭的人才怎么时强时弱。
    杰森低头，和蝙蝠车对视。
    他看不到车里面，但可以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
    事实上，蝙蝠侠也的确在看他。
    杰森的眼睛是蓝色的，是那种冷漠的蓝，和梦里被雨垂击的绿眼睛不一样。
    眼睛不是关键。
    杰森曾经在哥谭死过两次，在蝙蝠侠的蝠翼下死了两次。
    想要保护他，只有两种方法。
    一，把这只会炸毛的鸟球球永远关在韦恩庄园，谁也不给看。
    二，把所有的隐患都排除，让杰森的处境变得安全。
    蝙蝠侠正在做。
    他们隔着车窗凝视，竟然奇异地仿佛真的在对视。
    ——直到后座传来一声忍不住的声音。
    “……我不用写检讨吧？”
    布鲁斯看了一眼后视镜，发现后面被铐住的那个人，以一种极其艰难的姿势弄出来一张白纸，还用嘴把衣兜里的笔叼了出来。
    蝙蝠侠：……
    “不用。”
    杰森再也不会被他罚检讨了。
    他的鸟球球现在已经不乐意被他管了。
    罪犯松了一口气，把嘴一松，让笔掉下来，觉得自己刚刚被锤了好几拳的脸颊有点痛。
    他把刚刚拿出来夹在指间的白纸也松开，盯着路灯上的杰森，视线的重点是杰森的蝠翼，用一种很唏嘘的语气道：“想当年，我也吃过你们的cp……”
    他的话没说完，蝙蝠侠就摁了一下按钮，还在感慨的罪犯就被蝙蝠车的某个机关电晕了过去。
    杰森看了看小地图上的那个绿点出现了特殊状态，他低头和黑到反光的蝙蝠车和蝙蝠车上自己的倒影对视了几眼。

第77章 哥谭的夜，
　　杰森记得, 在触发某些特殊剧情时, 游戏会显示出来一块特殊的物品，类似冰、类似镜。
　　那个特殊的物品叫做【心灵之晶】。
　　那些特殊剧情无非是有关于好好读时。
　　那个特殊的物品最初形成时，是蝙蝠侠和杰森刚刚遇见，并且把这只瞎扑腾的鸟球球控制住, 说要收养他时。
　　当时蝙蝠车在黑色的哥谭里安静的行驶，蝙蝠侠的语气低沉而真挚, 整个游戏界面都仿佛凝固了, 好像，一个孩子的心被人击中了弱点，不能不屏住呼吸以确认事实。
　　只有不知道蝙蝠侠能不能听到的心跳声逐渐剧烈。
　　有一些冰晶一样的东西在游戏屏幕前凝成, 那便是心灵之晶。
　　杰森第一次弄清楚心灵之晶是干什么用的，是在进入韦恩庄园的第一天。
　　那也是游戏画面少数的转入到他卧室的片段之一。
　　游戏角色躺在床上，不安地睁着眼看着天花板, 回忆着以前及今天发生的事。
　　没有游戏旁白介绍角色的心情，但杰森仿佛可以感同身受的理解。
　　那个为蝙蝠侠凝聚出来的心灵之晶裂开了一条缝。
　　心灵之晶凝聚出来是因为他感受到了蝙蝠侠对自己的担忧，以及要收养自己时的真心。
　　心灵之晶破碎是因为他感受到了韦恩庄园对自己的排斥, 甚至是整个哥谭对自己的排斥。
　　从犯罪巷出来的孩子, 总是比较敏感一些, 能察觉到大人们隐藏起来的情绪。
　　整个哥谭都仿佛在轻声陈述：“我们不需要新的罗宾。”
　　“只有迪克才配称之为罗宾。”
　　但很快。
　　心灵之晶上又蒙上了一层浓浓的蓝色雾气，把裂痕压下。
　　有杰森的声音响起, 他尽量满不在乎和有点自信的自言自语：“没关系，我会获得大家承认的。”
　　心灵之晶的样子和冰块很像，裂痕被一层又一层的冰雾压住, 在上面有凝聚成新的一层心灵之晶。
　　一次次的凝聚，一次次的裂开。
　　从外表看，心灵之晶很漂亮，很完美。
　　但那些裂痕还在，或许有一些小的裂痕随着时间的流逝缓缓愈合，但仍有一些裂痕留下，甚至会在被戳痛的情况下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