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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仙养成手札(55)

作者:纳兰轻 时间:2017-11-10 17:47:41 标签:灵异神怪 仙侠修真 架空


    “不见。”宋洵挥手,“本大人要摘抄经文,谁也不能打扰。”

    于是,檀岚被堵在了门外。

    梅喻看了一眼房门,瞳孔深邃。

    被拒的檀岚脸色白了白,甩了手里头的锦盒,转身准备走人。一个转身,再抬头,好巧不巧,看到了拎着一个大包袱的慕炀之和慕衍之。

    慕衍之起先是一愣,下意识去看慕炀之,看到傻愣愣的慕炀之,他一拍额头,有些后悔把自家小弟带到皇宫里来。

    今早慕炀之起得很早,为的就是缠着下了早朝的慕衍之带他去皇宫见见宋洵。他本来是说要带些好吃的给宋洵,以往都会偷偷去看他的,所以今年也想理所当然地去。

    慕衍之自然是有顾忌的,毕竟檀岚在皇宫里,他也没保障会不会碰上檀岚。但是,实在挨不住慕炀之的磨人,只好带着慕炀之左拐右拐地往摘星阁去。

    一路相安无事,慕衍之甚至觉得今儿个万分幸运。没想到,惊喜往往在后面。恩,这是惊吓!

    再次见到檀岚,慕炀之整个人都有些哆嗦,话也说不清楚。于是,干脆也不说话,只看着。

    檀岚本来因为被拒在外而发白的脸看到慕炀之后更加苍白,小身子单薄得像是一阵风能吹倒。

    本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的人,忽然出现在了眼前,这是怎么一种心情?

    “许,许久不见。”慕炀之咳嗽了一声,清清嗓子,“你,瘦了。”

    檀岚捏了捏手腕上的肉,笑:“没,胖了。你瞧,都长了一些肉。”

    慕炀之仔细看了看,果然有些肉:“哈哈,哈哈,长些肉也挺好,好看。”

    “……”檀岚笑到一半,发现自个儿嘴角都僵硬了,“没什么事,檀岚先退下了。”

    “恩?”慕炀之愣了一下,看到要走的檀岚,手下意识去抓住了她的手腕,“别走!”

    “放肆。”‘啪’的一下,慕炀之的手被檀岚身边的宫女拍掉,“嫔妃娘娘的手,岂是你等普通百姓能碰的?!”

    慕炀之捂住自己被打的手背,一时之间有些发怔:“檀……娘娘,祝你一切安好。”

    这,大概是慕炀之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一个多月前,檀岚不过是民间妓院里头的小小头牌,甚至因为年龄的问题备受冷漠。再往前推一推,十几年前,檀岚不过是乡下一个破落的小村庄里一个穷人家的小孩儿,一个不幸的孩子,一个甚至看不到未来的孩子……

    今儿个,却是高高在上的嫔妃娘娘,一般人是碰不得的。

    檀岚倚在窗户上,看着窗外的新春景象,心里头感触万分,到后来只觉得心酸。这就是人生,没有钱没有地位没有身份的时候,谁都可以打捏她谁都是她的大人;有了这一切之后,即便是不堪的过往只会让人觉得心疼,让人来安抚,曾经她的大人已然臣服在她的脚下,生死只看她的心情。

    莫怪旁的人挤破脑袋耍尽手段都想要当皇帝了,你看看,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嫔妃就有这么大的权力,若是当了皇帝……

    檀岚浑身有些发寒,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忽然有些害怕自己。

    金钱、权力,这些所谓的终极让她迷失了自己。

    慕炀之心里空荡荡的,却还要假装淡定,朝着自家大哥扯了个笑:“大哥,我是不是,特没出息?”

    慕衍之摇摇头,伸手拍了拍慕炀之的肩膀:“比起你大哥我,你做的很好了。”他现在很后悔,自从赵弦意不见了之后,他比谁都想要找出赵弦意。他想再问问,她是否还喜欢着他?他想再看看,他的小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说来也奇怪,他甚至从来都没有仔细瞧过赵弦意的眉眼,印象之中的赵弦意那都是小时候粉团团的模样,那么多年了哪里还记得?作为他的妻子的赵弦意,他却是如何都想不起来了,她的模样。

    是不是很精致?是不是很可爱?

    也怪他,这么多年,脑子里心里装的都是陆清河。等到赵弦意走了,他才惶惶然,发现竟然都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是如何个模样。

    这世上就是有这样的人,得不到的狠命去叹息,失去的拼了命想要挽回。

    活该。

    “哥……”慕炀之听出了慕衍之心里头的不舒服,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只好轻轻喊着。

    慕家统共生了四个孩子,最有出息的莫过于大儿子慕衍之,可惜事业攀升情爱却一塌糊涂。而慕炀之又是慕老爷子捧在手心里的小儿子,事业不行爱情也不行,还把家里闹得不可开交。

    罪孽深重!

师徒情深意难平 第一百零八章:千丝引线,片刻销陨(4)

    送走神伤的慕炀之慕衍之两兄弟,宋洵只觉得头痛万分,浑身不得劲。想开个窗透透风,谁知窗户一打开,一道冷风猛地灌了进来,吹得宋洵眼睛都睁不开来。

    娘的,事事不顺心。

    他捂着自个儿的胸口,看着窗外阴晴不定的天,觉着明天祭祀恐怕要来一场大雨。

    也好,正好也算是符合他祭祀的目的。

    只是……他捂着的胸口,那儿的律动十分不稳定,突突直跳着,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梅喻盘腿坐在蒲团上,看了看天,沉思许久:“大人,明儿个祭祀,您带上梅喻吧。”

    宋洵扭头,看着梅喻,许久点点头:“好。”

    两个人都察觉到了不安因素。

    晚间,陆禾笙给杜程愫针灸完准备回房,不曾想,一道雷劈了下来,直直把庭院中间的梅树给劈成两半。陆禾笙愣了一下,心底开始泛凉。

    “怎么了?怎么了?”杜程愫衣服都没穿好,就推开门往外跑,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一眼就看到了还冒着火星字的梅树,“这,怎么回事?”

    陆禾笙脸色苍白,嘴唇直抖:“报应吧,都是报应。”

    杜程愫没有接话,她瞅着陆禾笙的脸色就知道不大好,也不敢说些什么,万一碰到敏感词了,更刺激了怎么办?

    她看着陆禾笙有些单薄的背影,想了想还是开了口:“阿笙,也许,只是意外。”

    这样的安慰太过单薄,但是陆禾笙宁愿相信这样的借口,他想,只要有人这么说他就信。

    第二日,并没有宋洵以为的那样下一场暴雨,而是艳阳高照,阳光强烈到他都睁不开眼。

    他和陆禾笙不一样,陆禾笙祭祀穿得都是浅色衣服。他生来皮肤白,穿得自然是大红色,血一样的颜色。

    “好看。”梅喻化作一枝梅花,被他别在了腰间。

    “天生丽质。”宋洵笑嘻嘻的,开玩笑一般。

    经过人群的时候,宋洵一眼便看到了陆禾笙,他朝着陆禾笙挤眉弄眼地笑了笑,对方却有气无力,苍白着脸。

    他心头一怔,呼气吸气,自我安慰。

    祭祀最怕的就是自乱心神,宋洵深知此事,自然不会自寻死路。

    朱奕是在半途登上祭祀台的,行礼跪拜念读圣经,一切正安安稳稳朝着结束。

    世事无常,大概就是形容这次祭祀的吧。

    就在宋洵准备收工的时候,天忽然暗了下来,紧接着是狂风大作。宋洵红色的轻纱甚至被吹得裂了开来。风这么大,宋洵其实也听不到什么,但是隐隐约约好似听到了陆禾笙的声音。他强撑着扭头去看陆禾笙的方向,风那么大,沙子尘土都扬了起来,他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他伸手握住腰间的那一株梅花,一张嘴,吃了一嘴的土,顿时‘呸呸’两下,再也不敢开口说话。

    朱奕一身黄袍加身,此刻被吹得哪里还管得了穿着是否体面?

    远在人群里的陆禾笙撑着二十四骨油纸伞,一时之间挡住了强风。身边的百姓惊慌地四处乱跑,即便他挡住了凤也根本靠近不了祭祀台。

    不安,强烈的不安。

    “阿洵!”陆禾笙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扯着嗓子喊宋洵,从前碍于身份,是万万不会做这种事的,“阿洵!”

    “呸,阿笙,没用的……”杜程愫吐掉吹进嘴里的沙子,也躲进了陆禾笙的伞下,“太远,风太大,听不见的。”

    陆禾笙眉头皱起,看了看杜程愫,然后把伞塞到杜程愫手里:“你在这儿等我,我去把阿洵带回来。”

    “阿笙!”杜程愫一把拉住陆禾笙,摇摇头,“不行的,这样太乱来了。”

    “……阿洵,一个人会害怕。”陆禾笙推开杜程愫,一脚踏出二十四骨油纸伞,一阵强烈的风立即裹住了他,简直是举步维艰。

    说好的,一辈子,谁也不丢下谁。

    风的力量渐渐变强,宋洵感觉整个人都要被吹得抛起来了。这叫啥?人体蜻蜓?

    “大人,别怕。”梅喻轻缓的声音传入宋洵的耳中,紧接着他感觉脚尖有了一些力量,人也能站稳一些了,“大人,梅喻道行太浅,只能帮到这里了……”

    “没……没事的。”这才说了几个字,宋洵‘呸呸’两下,又接着说,“梅喻,你很厉害了,谢谢你。”

    “大人……你真好。”也不知道梅喻这个结论是怎么来得,这个时候宋洵也没法子询问,到处都是沙子,他可不想吃一嘴沙子。

    还没等宋洵适应,远处一道天雷劈了下来,直接把祭祀台劈成了两半,宋洵被那力量给弹到了一边,一下子撞在了栏杆上,嘴下意识一张,就差吐一口老血出来了。

    另一边是朱奕,朱奕的情况比宋洵好一些,没有撞到栏杆上,却是撞到了别人的怀里。抬头一看,不是旁的人,正是慕衍之。

    这种情况下看到慕衍之,朱奕简直都要流泪了。亲人啊,亲人。

    这风来得太过诡异,这雷劈得也很诡异。

    宋洵按着胸口,努力爬起来准备躲,还没踏出一步,又是一道天雷直直朝着他劈了下来。他腿一抖,整个人歪了倒在了一边,宋洵身体比脑子快,往远处一滚,险险避开了这道天雷,但是衣角已经被烧焦了一小块。

    梅喻再一次催动术法,一股白光笼罩在了宋洵周身,宋洵才得以喘一口气。

    娘的,不管怎么看,这天雷就是朝着他来得。就在他还没再一次开口骂娘,第三道天雷已经隐隐约约要劈下来了。

    “大人!”梅喻大喊。

    宋洵一个激灵,就地打滚了好几圈,却是滚到了朱奕和慕衍之身边。三个人六只眼睛,你看我我看你,那雷已经滚滚袭来。

    “跑!”宋洵扯着嗓子喊,然后……谁也没跑成,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红色的天雷已经到了他们的头顶。

    离祭祀台还很远的陆禾笙已经眼睁睁目睹了三道天雷,一道比一道狠,一道比一道大,看得他心惊肉跳。

    “阿洵……阿洵……阿洵……”陆禾笙无意识地喊着,生怕自己冲到了祭祀台那边,看到的却是宋洵被劈成两半烧焦的尸体。

    一切来得太突然,来得太诡异。

    三道天雷劈完,风也渐渐缓和了许多,直至消失。

    风一停,眼前的景色自然是十分亮堂了。

    陆禾笙望着祭祀台那边的景象,入眼的先是破落不堪被劈成三四半的祭祀台,台上空无一人,还冒着烟。他捂着胸口,感觉自己的心快跳出来了。

    他转动目光,移至右边的时候,瞳孔一阵收缩,脸色瞬间没有血色。

    那是怎样的场景?杜程愫想,这该是有多得罪老天爷,才会受到这样的惩罚。

    那个人,被天雷劈中,浑身皮肤黑焦黑焦还冒着烟。已经看不出是人的模样了。

    杜程愫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却硬生生忍住了。她抬眼去看前面的陆禾笙,那人摇摇晃晃,脚下打转,估摸着是一步路都走不了的。

    祭祀台那边一片混乱,本来就因为不知打哪里来的强风而尖叫慌乱的人群,一看到那边被烧焦的人,更是惶恐四处奔跑。

    陆禾笙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剑上,他忽然想起一些小时候的事情。那个时候陆清河还在,那个时候陆清河喜欢四处四处乱跑,人影飘忽不定。她不像是寻常富家女子,她更喜欢往外跑。有一回,她一个人去了城外十里地的森林里,一个人在偌大的森林里迷了路,找不到回家的路。

    陆清河在森林里走了一个晚上,不过才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书读得再多见得东西实在是少。那个时候,陆禾笙大概十岁左右,整天跟着陆清河四处跑,黏糊着呢。那天不凑巧,他午睡过了头,一觉醒来,陆清河没了身影。

    那一夜下了很大的雨,一滴一滴砸在身上,很疼。陆禾笙摸了摸落在头顶的‘雨’,这才发现,下得不是雨而是冰雹。

    他本来也想跟着家丁一起出去寻找轮清河,却被陆老爷子勒令不准出门。时间一点点流逝,他站在院子里也不管什么冰不冰雹,一直站着,等着陆清河归来。

    陆禾笙捂住胸口,那个时候等待是可怕的,但他似乎已经记不清当时到底是什么样额心情了。但是,此时此刻,他瞧不见宋洵,心脏那块地儿猛烈撞击,恐惧爬满了他全身。

    身后有人推了他一把,他踉踉跄跄了两下,身子一歪差点摔倒。幸而,手臂被人握住,免去了他跌到在地的不看模样。

    “阿笙……”杜程愫拉住陆禾笙的手臂,眼睛里自然而然染上了心疼,“没事的,你还有我……”

    是的,她喜欢陆禾笙,甚至比宋洵还要喜欢。她觉得,她的到来就是为了陆禾笙,为了两个人的相遇。没了宋洵,也好。

    “……你,”陆禾笙眉头隆起,抽出自己的手臂,“我只有阿洵。”

    他只有宋洵,也只容得下宋洵,旁的人,谁也不可以。

    “阿笙,是你自己说的,这是惩罚!”杜程愫抿唇,鼻尖通红,有些想哭。

    当年被人抽筋拔骨都没哭,如今不过是陆禾笙一句话,她就红了眼眶。

    “……是的。”

    惩罚,来自上天的惩罚。

师徒情深意难平 第一百零九章:千丝引线,片刻销陨(5)

    近来,天气有些不稳定,夏天嘛,前一刻还是艳阳高照后一秒就能把你淋成落汤鸡。

    这不,前一秒慕炀之刚进茶馆,下一秒一场大雨就倒了下来,还没有完全进屋子的慕炀之背后溅到了几滴水,透进了衣服。

    一边的小二见他进来了,连忙拿了干燥的毛巾递给慕炀之:“爷今儿个可来得真早。”

    慕炀之拿毛巾擦了擦被淋湿的后背,而后把毛巾递给一边的小二,浅笑:“今儿个得了宝,自然早些来。”

    “爷又得到了什么宝物?”掌柜的闻声也走了过来,走路旖旎,步生莲一般,“嘴都笑开了。”

    “青花瓷器,说是前前前朝的物什了。”慕炀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杯子,笑眯眯地递给掌柜的,“七姐还给瞧瞧。”

    七姐接过杯子,上手的一瞬间愣了一下,而后唇角带笑,不经意地翻看这个小杯子:“爷花了多少钱收购的?样式倒是不错。”

    “四万两!”慕炀之笑眯眯的,露出一口白牙,好似捡到了便宜一般。

    “爷……”七姐把那小杯子递还给慕炀之,探口气,“四万两买个教训,委实贵了一些。”

    慕炀之脸瞬间垮了下来:“啥?假的?”

    七姐伸出食指,指着瓶口:“让爷按触感来判断瓷器真假是难了一点,但是爷好歹也看看,上头写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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