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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者(123)

作者:折一枚针 时间:2019-04-24 15:43:03 标签:天之骄子 机甲 乔装改扮 相爱相杀

  岑琢和汤泽叫板,伽蓝堂和染社对立,田绍师等的就是这个,牡丹狮子当场大开杀戒才好,他趁乱就能把汤泽给毙了。
  但岑琢并没给逐夜凉下动武的命令,而是看向自己的哥哥:“社长!”
  “小琢,”汤泽支着载具扶手,眯起眼睛,“你问问他,卧底是谁。”
  他们已经商量好了,这个早晨,必须让牡丹狮子交出卧底。
  岑琢转而仰视逐夜凉,那对透明的目镜也投向他,他连性命都豁得出去,何况一个卧底,岑琢知道,只要自己开口,逐夜凉什么都会出卖,手下,甚至朋友。
  他不想逼他,逼他做两难的选择,可不逼,哥哥、染社、伽蓝堂,这个天下,将永无宁日。
  “逐夜凉……”岑琢下定决心,绝然地问,“你在染社的卧底,是谁?”
  在场的所有人屏住呼吸。
  逐夜凉在重重桎梏下起身,猛然一挣,那些铁网、锁链、捕捉器,瞬间从他身上分崩离析,他一步步向岑琢走去,当着这些人的面,一把将他搂住,紧紧的,依偎在他耳畔,轻轻说了几句话。
  他们两个人的悄悄话,接着,岑琢瞪大了眼睛。
  逐夜凉放开他,然后侧身,亮出背后的司杰和田绍师。
  目光集中在岑琢身上,他抬起手,指向两位分社长,有片刻的犹豫,随后锁定住其中一位:“是东方分社,田绍师。”
  这话一出,会议室轰然炸开,转瞬又鸦雀无声,田绍师一把摘下眼镜:“伽蓝堂栽赃陷害!我不是……”
  “拿下!”汤泽厉声下令。
  田绍师扭过头,死死瞪着他。
  “还傻站着干什么,”汤泽拍了一把扶手,撑着载具站起来,“给我拿下!”
  他绝对相信岑琢,和逐夜凉对岑琢的爱。
  在小弟们调转枪口前,田绍师先下手掏枪,二话不说朝岑琢开了一枪,场面一下子乱了,枪声噼里啪啦四起,子弹在眼前乱飞。危机时刻,司杰纵身挡在汤泽身前,汤泽腿上有伤,站不稳,下意识想抓他的腰,被他敏感地躲开,反手握了他一把。
  一切发生得太快,根本来不及观察形势,待枪声停止,岑琢从逐夜凉身后走出来,司杰移到一边让出汤泽,田绍师则躺在地上,左胸中了一枪,嘴角有血,眼睛里也有血,镜片碎了。
  汤泽操纵载具过去,俯身看着这个将死之人。
  田绍师茫然地转动血色的视线,艰难地滑动喉结:“我的家头……领兵在迎海,窈窕娘……”一口血涌上来,“会给我报仇……”


第103章 肉身┃“我想和你长长久久,像长满青苔的石头,岿然于时间之外。”
  高修跑进屋时, 载具空着, 白濡尔躺在地板上,茫然地瞪着天花板。
  屋里有很大一股酒气, “你喝酒了?”高修把他拉起来, “哪儿来的酒!”
  白濡尔酡红着脸, 咯咯笑:“一点点,”然后指着桌上空了的酒精瓶子, “兑了水, 不好喝。”
  他居然喝医用酒精,“你这个疯子!”高修单手拖着他, 去洗手间催吐。
  白濡尔不配合, 边骂边抓他的脸, 高修知道他心里不痛快,牡丹狮子舍他而救汤泽,可眼下有比这更要紧的事:“田绍师死了!”
  白濡尔徒张着双手,灰头发遮着独眼:“什……么?”
  “田绍师死了, ”高修力竭坐在地上, 揩了把汗, “就在刚刚。”
  白濡尔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怎么死的?”
  “逐夜凉指认他是卧底,乱枪之下,当场毙命。”
  逐夜凉,又是逐夜凉,白濡尔咬牙:“我那么求他,他还是对我们下手!”
  “赶紧把酒精吐了, 我们离开江汉!”
  “逐夜凉……”白濡尔恍若未闻,恶狠狠地说,“他永远别想知道曼陀罗在哪儿,他的肉身在哪儿!”
  高修一怔:“肉身?”
  酒精的作用,白濡尔并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高修不敢置信地盯着他:“你怎么知道逐夜凉的肉身……还在?”
  这时外头有人敲门,高修警觉:“谁?”
  门外没回答,只是敲,高修走过去,把门打开一条缝,是丁焕亮。
  他让他进来,两个人异口同声:“田绍师死了。”
  对看一眼,高修问:“钟意呢?”
  “爆炸之后就没露面,应该是回迎海了。”
  “我们不能把他这条线断了,”高修拢了拢被抓乱的头发,“你什么打算?”
  “江汉不安全,”丁焕亮说,“我今天就奔迎海,可以带着你们。”
  洗手间的门忽然从里面踹开,白濡尔站在那儿,神色像个真正的病人:“带我们?你是怕自己走,手里没牌吧。”
  白濡尔,狮子堂的千钧,前天下霸主,握在手里还是有些分量的,只要汤泽还活着,他就有价值。
  丁焕亮打量他现在这副可怜相,冷冷地笑:“是又怎么样,你不走?”
  “当然走,”白濡尔清醒了,“逐夜凉杀人是把好手,谋略也不在我之下,他应该已经猜到持国天王号爆炸的真相,否则不会指认田绍师。”
  听他这样说,高修急问丁焕亮:“什么时候能动身?”
  “你们做好准备,我回办公室收拾一下,回来就走。”
  从办公室回来就走?高修疑惑:“你不带贺非凡?”
  丁焕亮移开眼睛:“这件事从头到尾他没参与,我不想等到逃命了,又把他卷进来。”
  “可是他……”
  “迎海和江汉很可能开战,”丁焕亮打断他,“我们亡命迎海不一定是在逃生,钟意一旦战败,我们现在就是去赴死。”
  “可你把贺非凡一个人扔在江汉,”高修蹙眉,“他也是死。”
  “汤泽不会杀他,”丁焕亮很肯定,“我太了解他了,所有东西他都要捏在手上,不动声色地等着,有朝一日拿出来用。”
  “你这是赌。”高修直言。
  “对,我就是赌,”丁焕亮浅淡的眸子盯着他,有种凶狠的柔情在里头,“如果胜了,我衣锦还乡回来找他,如果败了,我一个人死在迎海。”
  顿了顿,他轻声说:“我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
  高修一时说不出话,眼前的这个人太狠了,对爱他的人狠,对自己更狠:“就算贺非凡没被打死在刑讯室,你觉得等你衣锦还乡回来,他还会见你吗?”
  “那不重要,”丁焕亮碾着牙齿,“我只要无论输赢,他都能活着,哪怕……和我形同陌路。”
  “好了,”白濡尔对这些小情小爱不感兴趣,“高修,你留下。”
  高修和丁焕亮同时向他看去。
  “你留在岑琢身边,”白濡尔命令,像命令脚边的一条狗,“做我的眼睛、耳朵。”
  丁焕亮看向高修,那小子却别开了脸,丁焕亮瞧得出来,他应该是想问一问白濡尔,在他心里,自己究竟是什么。
  “在我心里,你是第一。”
  逐夜凉斜倚着门框,肆无忌惮地说。
  岑琢在对面换衣服,瞥他一眼,转身走进衣帽间。要是在以前,他会无忧无虑地把自己脱光,在那具钢铁面前不要脸地得瑟:嘿,看哥们儿这身材!
  那些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你不是答应白濡尔去找他吗,”岑琢在衣帽间里问,“怎么又上港口了?”
  “找白濡尔?”逐夜凉轻闪目镜灯,“谁说的?”
  “你别管。”岑琢的声音有些远,伴着窸窸窣窣的脱衣声。
  “我根本没答应他,”逐夜凉走向衣帽间,“怎么,你是怕我失约,才没去港口?”
  带着体温的衬衫扔出来罩在脸上,“别进来。”岑琢背着他,一背绮红。
  “我发过誓,”逐夜凉把衬衫抓在手里,“猛鬼城之后,不再对你说一句谎话。”
  衣帽间静了。
  逐夜凉第二次问:“是谁说我要去找白濡尔?”
  岑琢这时候一回想,什么丁香树、曼陀罗,似乎有点不对劲儿:“高修……”
  “那小子,”逐夜凉意料之中,“他骗你。”
  岑琢瞪着眼睛从衣帽间出来:“他为什么骗我?”
  “也许……是不想让你去港口送死?”逐夜凉把衬衫贴近狮子面罩,岑琢一把将衬衫抽出去,红着脸装镇定:“扯淡,他怎么知道港口会爆……”
  “炸”字含在嘴里,他愕然看向逐夜凉。
  逐夜凉没说话,但点了点头。
  岑琢难以置信,高修,他最信任的兄弟,怎么可能……这时,逐夜凉沉声说:“田绍师死了,江汉和迎海有可能开战。”
  开战。令人毛骨悚然的两个字,岑琢皱起眉头,有些责怪的语气:“你不应该让我指认田绍师。”
  逐夜凉摇头:“迎海是裳江的入海口,持国天王号从外海进内河,整条航线最有可能动手脚的就是东方分社。”
  岑琢即刻明白他的意思,“爆炸……是田绍师做的?”
  “我有九成把握。”
  岑琢想了想:“可丁焕亮查过追踪记录,信号没有间断或停留。”
  “安装炸弹不需要停船,只要在迎海上船,四十八小时内完成操作,就还在东方分社的势力范围,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岑琢想不明白,高修怎么会和东方分社搅到了一起,之前的司杰遇袭、白濡尔受伤,难道也是阴谋?
  逐夜凉握住他的肩膀:“接下来会有大战。”
  岑琢艰难地吞了口唾沫。
  “迎海富甲一方,实力可与江汉相抗衡,多年来一直养着大军,”逐夜凉说,“田绍师无勇无谋,钟意却甘心做他的家头,两个人情分一定不浅。”
  岑琢仰视着他,那张狮子面罩,这身耀眼的猩红,和过去寒酸的骨架子迥然不同,他细细看他,想把这副全新的面貌刻进脑海。
  “跟我走吧,”逐夜凉忽然说,“离开这场战火。”
  岑琢毫无准备。
  “这个天下从不缺英雄和逐鹿者,各领风骚三五年,再优秀的骨骼、再精明的领袖,也不过是一颗流星,”逐夜凉托起他的脸颊,“我不想和你这样。”
  岑琢觉得晕眩,身体的一部分像是化成了水,绵软、无力,一浪又一浪冲击着胸口,要他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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