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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为妖(灵异神怪)(29)

作者:木清安 时间:2018-03-07 09:23:17 标签:灵异神怪 爽文 欢喜冤家

  “想来楼君卿被你迷得鬼迷心窍也是有原因的”,
  赵牧扫过古笙紧致无暇的身体,指尖在他的胸膛前扫过。
  古笙恶心的撇过头,他一点也不担心他兽性大发,因为赵牧眼中根本没有一丝丝情/欲。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是紧急通知:1.因为学校临时决定这个月十二号要出去写生,为期十天,大山里信号什么的不能保证,而且电脑什么的携带也不是很方便,最近也是有很多东西要准备,所以更新要暂停一下,如果情况允许,蠢木会抽出时间存稿,等写生回来继续更新,真的非常抱歉。
         2.最近写文有些负面情绪,想来小天使在最近的章节也有些感受到,蠢木真的不是故意虐的,希望出去写生能散散心,改善一下自己,回来以更好的状态完成《君为妖》。
         3.最后一点也是蠢木比较在意的一点,之前蠢木也说过很多次的,希望小天使可以多跟我互动互动,让小天使留言是想看到你们的建议或者意见,不管是关于文章的讨论,还是蠢木的文笔都可以说出来,我们互相交流,共同进步。
       非正经版: 最最重要的一点,帅气逼人撩骚不止的傲娇攻蠢木要离开十天左右,小天使要想我,我也会想你们哒(づ ̄ 3 ̄)づ

  ☆、第61章 发作

  “想知道那些傀儡是怎么做成的吗?”
  古笙没有答话,像赵牧这种城府深如幽渊从不会将真实情绪透露出来的人, 如果这么轻易就将他的秘密说出来, 那只能说明自己对他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并且即将成为一具死尸。
  “你不说话,是知道自己要死了吗?”
  赵牧总能通过一些细微的地方或是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的心思, 这样的洞察力实在令人发寒。
  他邪气地笑着,忽然直起身子, 布满老茧的手在刀柄上划过, 食指和中指交替在刀面弹了一下,
  “你其实并不喜欢楼君卿是吧, 那时候,你产生幻觉时, 嘴里一直叫着另一个人的名字”。
  古笙皱眉,思绪忽然被拉回到那个光怪陆离的沼泽, 布满倒刺的长藤, 身后追着的黑衣人,还有幻化成道长的小畜生。
  “你口中的楼君卿到底是谁?”
  赵牧闻言,定睛看了他一眼, 仿佛在探究这句话的真伪, 随后冷笑一声,
  “装傻耍皮的功夫倒是了得”。
  “我真的不知道楼君卿是谁”,
  古笙莫名其妙地看了回望着赵牧, 自从他醒来,身边的人不管好的坏的,都在说楼君卿, 可自己对这个人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喜欢楼君卿?”古笙反问道。
  赵牧仰面大笑,浑厚灌耳的声音伴着晃动的大刀,膈应地古笙很不舒服。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喜欢男人,自己是怪胎,就以为人人都是怪胎?”刚笑完,转身扫了一眼古笙光着的身子又道,
  “不过如果是你,我倒是愿意尝尝鲜”,
  说完竟还舔了舔嘴角,放荡肆意地像一个土匪。
  差点忘了,他本来就是一个土匪,还是一个自欺欺人的土匪。
  古笙没有拆穿他拙劣的演技,歪着脑袋,有恃无恐地说道,
  “既然你不喜欢楼君卿,我与你又无冤无仇,你还绑着我干嘛?”
  空荡荡的石洞里,只有细微的几撮火苗燃着,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沉寂被一声惨烈的叫喊打破。
  赵牧没有转身,他迎着古笙愤怒地眼神,淡淡道,
  “一个早已死透的人还非得发出疯狗似的叫喊,你这么看着我,是也想变成疯狗吗?”
  “他没有死!”
  古笙蓄起全身的力气,猛得向赵牧冲撞过来。
  赵牧看着他不自量力的行为,一把揪住他散乱的长发,迫使古笙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一个不相干的人,你这么拼命干什么”。
  古笙眼睛气得发红,头皮被他扯得生疼,他浑身颤抖地想冲这个冷血的男人破口大骂,却只能咬着舌尖,让自己冷静。
  这个拿人命作草芥的人,根本不是骂他几句就能解决问题的。
  “放手!”
  “呵,谁给你的勇气在这命令我?”
  赵牧没有松手,力气却不如刚才那般大了,他看着这弱小又倔强地眸子,忽然不知该作何反应。
  古笙的手还是没有挣脱绳子,但却已经找到结口,他一边转移赵牧的注意力,一边偷偷给自己争取逃脱的机会。


  ☆、第62章 古笙妖化

  赵牧抿唇,眉头忽然紧皱,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说你不认识楼君卿,那他为什么要让手下将你带到乌连?”
  赵牧与楼君卿也不是一天两天相识了, 乌连是他的老巢,他根本不会这么随便将一个毛头小子护送到这里。
  古笙闻言看着他咧嘴一笑, 但只是微微勾唇, 模仿着他高深莫测的样子,小声道,
  “三两句都离不开楼君卿,还说不喜欢”
  赵牧被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惹火了,
  “你他妈别跟我转移话题”。
  “啧啧啧,我真是瞧不起你, 喜欢就喜欢, 有什么不好承认的,每天活得像只阴沟里的老鼠,你不觉得累吗?”
  赵牧看出来这小子纯粹找事来了, 但还是忍不住发火,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
  “我恨不得杀了楼君卿,你最好祈祷自己跟他没有什么关系”。
  古笙突然发现他好似对楼君卿这三个字特别敏感, 每每提到,赵牧眼中的从容不迫总会被一腔怒火代替,隐藏的再好得情绪总是因为他分崩离析, 看来这个人才是点燃赵牧的关键。
  “别狡辩了,你就是喜欢他!”
  一贯如水的眸子忽然发出一阵凛冽的寒光刺直射赵牧。
  “你他妈”,
  赵牧懒得跟这个小疯子解释了,一只手扣住古笙的脖子,不断锁紧。
  古笙胸腔里一股怨气散不出来,比平时更为空虚的感觉在胸口徘徊,他满脸悲愤地看着赵牧,恨不得扑上来咬死他。
  愤怒,不甘,唯独没有求生的欲望,这是为什么。
  似是快到极限,古笙眼角两行清泪猝不及防落下,这时赵牧才看到里面羸弱的反抗,嗤笑一声,怪自己多想了,怎么可能会有人不怕死。
  只怕是没有人牵挂,所以才会表现得那么洒脱,原来,也是一只没有人要的可怜虫。
  直到古笙闭上眼睛一动不动,赵牧才后知后觉地放开手,这不是他第一次杀人,心里却莫名心慌,是他临死前的眼神吗?
  漂浮的脚步连那把大刀都似乎扛不住,干脆弃了刀,坐一旁,他本不想杀那小疯子,他炸了寨子,所以他必须让他付出代价,这是他该得的结果,是他找死,自己在愧疚什么?
  抬起右手刚准备打个响指唤出傀儡将古笙拖走,却忽觉胸口一阵刺痛,
  “你......”
  古笙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将大刀抽出,鲜红的血珠从刀面滚落,在铺满灰尘的地面绽放成花。
  赵牧遭遇袭击却好似一个没事人一样,刚才心里的惊慌仿佛被这一刀堵住,他捂住胸口,邪笑一声,
  “苦肉计演得不错”。
  正常人受这一刀早就一命呜呼了,怎么可能还有气力与他在这说话,古笙隐约察觉到不对劲,但此刻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路,他握住被赵牧弃在一旁的大刀,准备刺第二刀。
  可赵牧怎么可能会给他机会,一脚便踹在古笙腹部,疾风驰来,古笙胸口也生生受了一掌,随后赵牧一记手刀劈在他的手腕处,古笙失力松开,大刀重新洛回赵牧手中。
  不甘心,明明就差一点。
  赵牧扛着大刀,一脚踩在古笙胸口,让他动弹不得,
  “自不量力的蝼蚁,我原以为你和外面那些蠢货不同,现在才知道,你只是更蠢罢了”。
  “额!”
  不知道是赵牧的话激怒了古笙,还是实在疼得厉害,古笙手中握着一把灰尘,奋力甩到赵牧脸上,趁他分神瞬间,卯足力气直接朝着他的伤口砸了重重一拳。
  “妈的”,
  灰尘蒙进了眼睛,古笙像只疯狗一样扯着自己手臂,赵牧失去了耐性,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他一把甩开古笙,试图睁开眼睛,谁知道古笙竟又缠了上来。
  “你是不是想死!”
  古笙攀上赵牧手上的胸口,双手死死扣住那血流不止的伤口,不论赵牧说什么,他都好似什么都听不见了一般。
  就算是赵牧,也经不起他这么折腾,他唤来了外面的傀儡制住古笙,自己终于得空擦了擦眼睛。
  复得清明的赵牧看着不断挣扎情绪失控的古笙,一把揪住他的后领,他抬头的一瞬间,赵牧愣住了,
  “你这是......”
  只见古笙双目妖冶得通红,一股嗜血的气息弥漫开来,异常浓郁危险。
  这种情况,他在另一个人身上看到过,楼君卿魇怔的时候也是这般,眸子里看不到其他东西,只是一味地寻找鲜血,最后发作的时候,杀了自己的爹娘,呵,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杀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妖性难改,只怪他们信错了他。
  “所以你也是妖”,
  赵牧眼神忽然黯淡,冷冷地说出这句话,像是判定了一个人的死刑一般,冷断果决。
  “你也是妖,为什么你们都是妖?妖不是该待在你们该待的地方,为什么要披着这副人皮出来骗人呢?”
  话音刚落,赵牧的刀便刺进了古笙的胸口,
  “这一刀,还你”,
  说完,复又插一刀,
  “是妖,就该死”。
  鲜血从古笙嘴角缓缓溢出,所有的挣扎都在这一刻停止。
  一滴,
  两滴,
  他仿佛能听见血液在耳边滴落的声音,胸口被刺了两刀却是一丝痛苦的感觉都没有,他迷茫地看着那心中渴望的艳红,似是又什么东西要冲破牢笼束缚。
  艳红的血顺着胸膛滑落,手上的琉璃扳指被鲜血浸染,内壁枯骨生花之案隐隐发着暗光。
  “你!”
  赵牧看着他突然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奋力的嘶吼在石洞里回荡,忽然间他及腰的长发开始疯狂生长并且以一种不可见地速度一寸一寸地变白,而身上的青衣也换成布满诡异图腾的红袍,待一切结束后,古笙抬头,那眼角妖冶的泪痣在此刻更为夺目渗人,石洞内的空气仿佛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妖异剥夺,他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摇摇晃晃走到赵牧身旁。
  嘶吼过后干哑的声音在赵牧耳边响起,
  “为何......妖都该死?”
  

  ☆、第63章 疯了的小神医

  乌连是一个三面临山,一面临水的偏远小镇, 如半月牙的山峰将参差错落的点点白壁青瓦环抱其间, 恰如梦境游离。
  满塘的荷花似美人娇艳绽放,红鱼在水中嬉戏穿梭, 岸边两个七八岁的孩童正欢快地追逐奔跑。
  “呀,大哥哥, 对不起”。
  谢子居看着这个扎着双丫髻的小女孩, 疲惫地眸子透露出久违的温情,只见他微微一笑:“小心些, 莫要再撞到旁人了”。
  那小孩吐了吐舌头,挠挠脑袋, 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谢子居恍惚了一瞬,仿佛是想起了什么, 随后定睛看了看眼前的人, 无奈摇摇头:“好了,去玩吧”。
  小女孩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可身边的小伙伴似是等不了, 推搡着她赶紧离开, 那女孩终是什么都没说, 转身跟谢子居笑了笑,又开心地跑着进了小巷子, 不见踪影。
  谢子居来到乌连已经几天了,将这个小镇来来回回找了几遍,都没有找到古笙。
  抬脚走进一家临水的客栈。
  “客官您里边请, 厢房已经准备好了”。
  谢子居有些意外地看着小二:“贫道并未定厢房”。
  小二憨憨一笑:“是另一位公子定的,以后只要是道长过来,那间客房就会为道长腾出来”。
  “敢问是......”
  谢子居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道长今日来得可早了些”。
  见来人,谢子居心里也有大底明白了:“赵兄,贫道早说过不会在此地久留,赵兄又何必破费”。
  “我与你一见如故,虽是萍水相逢,但应当有几分真心才是,还望道长莫要拒绝”,赵牧收起一身戾气,举手投足间还当真有几分翩翩公子的气质。
  谢子居动了动嘴,却是什么也没说,跟着他进了厢房。
  赵牧先是为谢子居斟了一杯茶,厢房内一股清新淡雅的味道立即弥漫开来,沁人心脾,也淡淡舒缓了谢子居内心的烦躁不安。
  “不知道长今日可有何发现?”
  谢子居看着窗外那连绵的山峰摇摇头:“镇上已经来来回回找过几遍,还是一无所获”。
  赵牧闻言蹙眉:“道长确定自己要找的人是在乌连吗?”
  谢子居没有说话,他不知道,他现在也不确定楼君卿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若是还没有古笙的消息,那他不日便会回到玄京,宫里的那条地道肯定是有问题的,不知道师兄有没有查出来什么。
  “若是有用得到在下的地方,道长尽管开口,我赵牧虽无权无势,但手下还是有的,找一个人也费不了多少事”。
  谢子居摇摇头,虽然赵牧为人热情慷慨,待人又是彬彬有礼,也是少有的能与自己谈得来的人,按理说自己不该有那么多疑心才对,可面对他,心中总是隐隐有些不安,尤其是在面对古笙这件事上,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赵牧喝了一口茶,将一闪而过的戾气掩在眉底,这臭道士的戒心太重,自己跟他掏心掏肺几天也套不出一句真心话,不过他不急,毕竟好戏还在后面。
  只见他随后淡淡一笑,缓缓道:“道长不必误会,我只是担心道长的那朋友的安危,毕竟在这水乡对面可是吃人的鬼山”。
  谢子居拿着杯子的手一顿:“你说,鬼山?”
  赵牧望着对面的山入了神,停顿了片刻才又偏头:“也不过一些民间传说,当不了真的,道长还是不必太过在意了”。
  “还请赵兄详细说来”。
  赵牧脸色变了变:“道长当真要听吗?只是一些民间传说,这其中几许真假也无人查实......”
  赵牧见他不说话,自己也不好突然接下一句,正当他开口的时候,窗户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骚动。
  这时,小二刚好上来添茶,赵牧问道:“外面何人喧闹?”
  小二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围,悄悄道:“是魏婶儿,他儿子前阵子上山采药,几日没有归家,今日回来竟是有些呓语,整个人呆呆傻傻的,见谁都不认识,怕是疯了”。
  “你说的是魏小郎中?”
  小二点点头。
  “几日没有回家也无人上山去寻吗?”
  这话是谢子居问的。
  “魏小郎中在乌连是有名的小神医,经常上山采药,山里情况复杂,他在山里搭了个临时小屋,以便不时之需,遇上阴雨天气,几日不回家也是正常的”。
  “那魏婶儿为何喧闹?”
  正常妇人遇到这种事,不都是赶紧寻个大夫诊治吗怎会在大街上哭闹。
  小二有些犹豫地开口:“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魏婶儿在小神医身上发现了个什么血书,上面明明白白写着小神医是被人加害的,魏叔死的早,家中只有他们一老一小,遇上这种事,难免害怕,我想着应该是......”
  “你想个鬼!我看你是懒筋又犯了,外面那么多的客人不晓得去招呼,等着卷铺盖是吧!”
  小二的话没有说完,一个叉腰的妇人便走了过来,拎着他的耳朵便要往外走。
  “老板娘今日火气又是见长啊~”
  赵牧无奈调侃。
  “今儿个忙,赵爷该吃吃该喝喝,我先把这不懂规矩的小子带出去,扰了爷的兴致真是不好意思,今日这桌酒钱算我的”。
  话未说完,老板娘就拎着小二走了出去,徒留小二哀嚎叫惨的声音飘进厢房,可见老板娘火爆豪爽的性子,真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道长可是有何想法?”
  赵牧转身见谢子居一直盯着窗外那条小街若有所思,顺势问道。
  这件事有些古怪,但他也说不上来是哪里古怪。
  “贫道想去看看那个小神医还有......那座山”。
  街道已经恢复了原本的宁静,不再有突兀地喧闹声,想来是衙门的人已经来过了。
  小神医的医馆关了,里面没有人,他们打听了许久,才打听到魏婶儿和小神医的老家。
  魏婶儿的家离街市有些远,二人也是寻了好久,小路两旁的房屋有些老旧,墙壁上都已经长出了青苔,破败的窗柩上甚至开了一朵淡雅的小花。
  ‘咚咚咚’
  “请问这是魏婶儿家吗?”
  赵牧抠门,半晌无人回应。
  ‘咚咚咚’
  “你们找谁啊?”
  魏婶儿家没有人,隔壁的人家倒是有一个垂暮老者出来答应,只是他的脸色不太好,想来他们应该是声音太大,打扰到了这位老者休息。
  赵牧偏身,恭谨地一拱手:“冒昧打扰,还望不要怪罪,我们只是想来找一下魏婶儿,您知道她现在在家吗?”
  老者摆摆手,表情有些不耐烦:“不知道”。
  赵牧和谢子居对视一眼。
  赵牧面不改色,再次拱手相问:“我们有很重要的事需要找魏婶儿,请问您知道她在哪吗?”
  谢子居想本想拦住赵牧,他不必为自己做到这个份上,若是魏婶儿不在,他们再去别处找便是。
  或许是赵牧谦恭的态度或许是老者大发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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