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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求放过(6)

作者:陈柑 时间:2018-01-09 16:12:40 标签:情有独钟 系统 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他顿觉一阵恶心,生鱼片是他以往非常喜欢吃的珍馐美味,但如今已无法下箸。晋明的脸色同样也不好看。
  梁珏在察言观色方面很有一套,忙笑道:“且不说生鱼片,仙人还向阿六传授了一些炙煮之法,俱都用些平常食材,但做出来却美味之极。”
  晋明好奇心起,又见自家郎主也停了箸,殊为感兴趣的样子,便问梁珏:“你且说说,仙人所传授之法如何做来?”
  梁珏笑道:“现下是秋天,需进补,吃饭之前先喝上一碗汤,莲藕老鸭汤或蘑菇鸡汤都可以……”
  热汤在汉朝指的其实是热水,晋明听得阿六将莲藕与老鸭放在一起煮出来的水称为汤,只当仙家便是如此称呼,问道:“这汤该如何煮?”
  梁珏道:“很简单,将莲藕与老鸭洗净斩件放入瓦煲,注入清水,大火煮沸后小火熬一个时辰即可。”
  “瓦煲?”晋明问道:“不是用釜么?”
  梁珏依稀记得釜多半是铜做的,便道:“熬汤用瓦煲更好,仙人说那样能保持食材的鲜味和效用。”
  晋明摇头道:“厨屋内并无备有瓦煲,那是医者专用来煎药的。”
  梁珏笑道:“既能用来煎药,为何不能用来熬汤?药是人吃的,汤也是人吃的,只要对人有益,又何必执着于用什么器具来烧?”
  晋明一怔,而后哑然失笑,点头道:“此言有理。”
  班始望了梁珏一眼,吩咐随侍的婢子去准备。
  梁珏一喜,口中越发滔滔不绝:“……然后来个叫花鸡,又嫩又滑,说起来就流口水,烤梅肉继续上,没有牛肉的话,鹿肉青蛙肉烤着也好吃,没有辣椒,就多放点葱姜蒜花椒桂皮什么的。再说青菜……唉,不能炒菜就是不方便,接着烤吧,烤韭菜烤菘菜烤木耳蘑菇,主食方面,来一碗浓浓的小麦粥吧,豆子就算了,那玩意儿真不好吃,最后上甜点,来块芝士蛋糕……”
  他随口说了几道自己喜欢吃的食物,自认已经很将就了,晋明却越听眼睛瞪得越大,最后忍不住打断他:“那个叫花鸡是什么鸡?梅肉是什么肉?韭菜菘菜不是煮的么,怎地炙来吃?芝士蛋糕又是什么?”
  梁珏忙解释道:“梅肉是梅花肉的简称,在豚的肩胛骨中心有两条这样的肉,有肥有瘦还有筋,烤着最好吃了。至于烤韭菜菘菜,嘿嘿,仙家所传之法就是如此,芝士蛋糕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大概是一个叫‘芝士’的人打了几个蛋做出的糕点吧。不过仙人倒是把叫花鸡的做法传授给我了,晋兄,郎主,要不要试试阿六的手段?”
  他笑得眉眼弯弯,仰头微笑的样子潇洒难言,如此人物,若让他采菊制酒,或是煮泉烹茶,风姿必定清绝,然而此刻他却提议由他自己做什么叫花鸡……
  晋明想一想便觉得大煞风景,摇头道:“不妥,疱厨之事极易污手,阿六何必沾染?”说这话的时候他已浑忘了其实梁珏的身份不比疱厨高贵多少。
  梁珏失笑道:“晋兄此言差矣,吾乃世俗中人,不是斩断一切的方外之士,理所应当接受人间烟火的熏陶。再说,那叫花鸡就是要自己做才会好吃的。”
  班始抬头望了他一眼,只觉他的话语甚为奇特,然而仔细一想却又有理。
  一盏茶后,疱厨便在梁珏的指点下寻了一只肥嫩的母鸡,一把扭断它的脖子,不放血也不拔毛,只在后方开了一个小口将内脏掏洗干净。梁珏接手,把已调好的黄泥稠浆尽数涂到鸡身上,抹匀成一个球状,然后把它埋在早就挖好的一个坑里,再填平,在地面生起火,开始烤肉和菜。
  梁珏因喜欢吃嫩嫩的猪肝,便叫疱厨切了薄薄的一小盘端上来。其时人们虽吃豚肉,但内脏却不吃的,嫌其膻腥。晋明眼见阿六兴致勃勃地把豚肝串在铁条上烤,忍不住问道:“这有什么好吃?”
  梁珏笑道:“烤得嫩嫩的就会好吃。”见他仍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便加了一句:“适当吃些肝脏,可以防夜盲啊。”
  此言一出,晋明与班始都抬起头来。
  班始往左右一看,在场服侍的两个婢子便默然躬身退下,他望着梁珏沉声问道:“你方才所讲,吃肝可以防夜盲症,此言是否属实?”
  其时兵士在夜间大多不能行动,就是因为夜盲症,此症就连医者都无计可施,今日却听到梁珏指出了一条解决之法。
  梁珏注意到班始的神情,再想到他的背景,便知自己误打误撞,提到了一件对于班始来说非常重要的事情。
  刷好感刷存在值的时候到了!
  夜盲症是因为缺乏维生素A而引起的,但这一点无法直说,梁珏放下手中的烤串,决定再度晒一晒自己的仙缘,他打叠起精神,正色道:“小人也不知是否属实,但仙人既传授此法,应该有其用处。方才小人一想到豚肉,仙人便告诉我吃肝脏可防夜盲,鸡肝牛肝羊肝兔肝都可以。他还告诉我夜盲症的产生是因为人体缺乏养料,所以吃食应该做到多种多样,鱼、肉、蛋、豆类、乳品和新鲜的青菜都要有,如此方能避免夜盲。”
  班始默然不语。他曾奇怪于为何普通兵士易得夜盲,而富贵之人却很少得病,听阿六这番话,原来竟是因为普通兵士吃得不够多不够好。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又叫做《论懂营养学知识的重要性》


第11章 好感
  晋明望望自家郎主,见他仍在沉吟,便问梁珏:“你方才所说的是预防之法,若已得夜盲,吃肝是否可以痊愈?”
  梁珏迟疑了一下,想想补充维生素总好过不补吧,便道:“仙人没有明言,想必有些用处。”
  如此边说笑边烧烤,时间便过得飞快。梁珏估摸着叫花鸡应该熟了,便掘出泥包,用一个木锤子轻轻一锤,粘着鸡毛的泥块应声而裂,露出里面白嫩香滑的鸡肉,浓香扑鼻而来。梁珏差点流下口水,随手撕下一大块鸡肉,塞进自己嘴里,转眼看见班始与晋明都望着他,便笑道:“叫花鸡就是要手撕才好吃的,两位,请,请。”
  若是旁人如此猴急,只会显得粗鲁猥琐,然而梁珏做来却让班始觉得此人洒脱不羁,他垂下眼帘,掩住自己眸中的欣赏之色。
  班始学着梁珏的样子撕下一只鸡腿,咬了一口,只觉肉汁淋漓,鲜美异常,比自己平日里吃的炙煮之鸡要好吃百倍。晋明见郎主动了手,自也不会客气,伸手正想将另一只鸡腿撕下来,梁珏见状忙叫道:“晋兄且慢,那是小弟先看中的!”
  晋明一怔,问道:“怎地这叫花鸡还有先看中先吃的规矩?”
  梁珏笑道:“倒没有这规矩,不过晋兄需知一个道理:举凡吃食,若与别人抢着吃便会更好吃。”
  晋明笑道:“受教,受教。”
  温暖的秋阳下,宽弘楼的影子悄悄地在地上偏移,飒然而起的秋风中带着几分爽脆,跪坐在席上的少年面如冠玉,言笑晏晏,神采飞扬。很久之后班始仍记得这一幕,这个少年的身影就是在这日悄悄地潜进了他的心底。
  当莲藕老鸭汤端上来的时候,班始这才发觉今日这一餐已用了将近一个时辰。他做事一向果决,就餐时尽量简单,向来不耐烦在吃食上浪费时间,然而今日却在阿六的谈笑风生中浑然不觉时间之流逝。
  望望那个身穿月白长袍的少年,他微一沉吟,问道:“阿六可愿随我前去西都长安?”
  梁珏捧着老鸭汤喝得正高兴,不承想听到这一句,差点将口中的汤悉数喷出。
  他,他只是想刷一刷大BOSS的好感,没想到刷过头了!
  班始竟然想将他随身携带,这对于他来说无论如何不是一件好事。一天到晚都在班始眼皮底下呆着,难保会有犯错的时候,到了长安无阴城公主罩着,还不是班始想如何处置他便如何处置?
  梁珏宁愿对阴城公主虚以委蛇,因为她只是一只装腔作势的母老虎,而班始虽然一派文雅,但梁珏有种感觉,当他有朝一日亮出森森利齿时,自己绝对无法幸免。
  至今为止,班始给梁珏的印象算是不错,他的性子并不暴燥,对下人也不苛刻。可是,他身上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根据《消费者心理学》,这种人看着温和,可别人一旦突破他的底线,他就会像火山般猛然爆发。
  说不定他在战场上手刃的敌人比瑞园的草还多呢,杀一个梁珏实在不算什么。
  再说,班始可是在军营就职,时刻都有可能上前线,敌人随便一枝冷箭飞过来,自己可就没命了。
  “呃,阿六习惯了雒阳的水土,身子又弱,大概无法挨过长安的风沙……”慌乱中梁珏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晋明失笑道:“阿六真会说笑,长安如何有风沙?”
  班始望了他一眼,神色仍是一派淡然,不显恼怒:“既然阿六不愿,此事便作罢。”
  梁珏稍稍松了一口气,忙呐呐地告罪。
  BOSS的话就是命令,哪怕他语气和霭,像只是在征求意见,但心中其实已有安排,一旦被拒绝,臆想中的安排就会落空,自然会感到不快。
  曾在大公司任职的梁珏非常明白这个道理。
  就在他忐忑不安的时候,有人来救他了。
  一名美貌婢女款款地从宽弘楼的后堂屋处走出来,走到班始面前施了一礼,道:“郎主,婢子在后屋等了您一夜,方才才知道您一直在楼内,请郎主恕婢子未能及时前来服侍之罪。”
  说罢就要上前为班始倒酒。
  她的声音娇柔细致,长得楚楚动人,一旁的梁珏不禁暗叹班始真好艳福。
  有这么一位美人服侍,难怪他对阴城公主一点兴趣都没有。
  然而事情的发展大出梁珏的意料。班始右手轻抬,止住了那美婢的动作,皱眉问晋明:“此人是谁?为何在此地出现?”
  晋明连忙回禀:“她叫香蝶。昨夜中候回来之后,公主便派她前来服侍,我见中候事务烦杂,便叫她在后堂屋稍候,今晨某已令她自行回去……”
  梁珏恍然,这个香蝶八成是阴城派来作交换的。昨夜阴城见班始恼怒,就送了这么一个美人过来,想用她来换取梁珏的自由。
  班始微微点头,转向香蝶,道:“此处无需你服侍,你且回去吧。”
  香蝶顿了一顿,再开口时声音已有些哽咽:“婢子自知形容鄙陋,当不得郎主青眼,但盼郎主能怜惜一二,若婢子就这么回去了,让公主知道,要,要罚的……”她边说边嘤嘤哭泣,粉面上滚下珠泪,看上去愈加可怜,可能是想走“以情动人”的路线。
  若是别的男人一见,只怕就被激起了保护欲,她说什么都答应了。
  然而班始却一点想保护她的意思都没有,他冷冷地说:“你不让公主知道不就可以了?”
  梁珏险些没笑出来,心里给班始点了个赞:此言大大有理。
  香蝶没想到他竟然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一时手足无措,站在原地哭个不停。
  突然听到“哔卟”一声轻响,然后场上响起另一个声音:“卖可怜有什么用?你就应该脱光衣服,然后跳到他怀里,这样他一定会睡你!”
  猥琐的中年痴汉浮生一度突然出现了,站在香蝶面前口沫横飞地说了一通她根本听不到的话。
  班始自是不知浮生一度的存在,武将的心肠本就比常人要硬,他冷冷地望着香蝶,“我已说过无需服侍,你听不懂吗?居然还敢赖着不走,出去,自己找公主领罪!”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的声音非常严厉,那种如剑般的冷冽锋锐直欲逼人而来。
  香蝶吓得退了一步,再出不敢多说,忍羞含泪施了一礼,踉跄地往大楼门口走去。
  梁珏暗暗摇头:看这妹子的表现就知道她肯定没读过《消费者心理学》。班始已经拒绝了两次,她还呆在原地不动。“勿让消费者有机会拒绝第三次”是销售铁律,这个香蝶应该在班始第一次拒绝的时候就果断道歉,然后告退,改日再战,未必没有机会。
  浮生一度飘了过去,负手对着香蝶的背影叹气:“你的话太多,又不肯脱衣服,他当然不喜欢你了,记住,想要令男人喜欢只需做到两点:说话少,穿得少。”
  然后他回过头来,对班始说:“我明白你们这些军汉喜欢直接粗暴的方式,可是你不说,她怎么会知道你想要她披件薄纱过来找你?告诉你,你这样是很难成功地跟一位美女滚床单的。”
  梁珏翻了一个白眼。这个中年痴汉真是一个话痨,明知对方听不到,他还是说个不停,而且句句都如此猥琐。
  浮生一度仔细地看了看班始的神情,然后严肃地对梁珏说:“看他的样子,很可能是因为那个婢女不合他的胃口,导致他欲求不满,他现在心情很不好,你可不要乱说话,否则他说不定会迁怒于你,立刻把你杀掉。”
  梁珏再次翻了一个白眼。
  班始那冷洌的眼光突然扫了过来,吓得梁珏差点抽过去,连忙以手揉眼,“哎哟眼睛好像进沙子了……
  跟他坐在一起实在是浑身不自在,还是走人为好。
  如此想着,梁珏便向班始告退,只道不想打搅他处理公务。
  班始点了点头,梁珏便走出了宽弘楼。虽说他如今被罚“服侍”班始三个月,但班始并不需要他铺床叠被,只叫他住在宽弘楼旁的小屋内,听候他召唤。
  他一走,班始便命人撤了席,晋明连忙告退。
  侍从们俱都训练有素,他们迅速地将天井处料理得干干净净,就连滴落在泥地上的油脂也被仔细地铲去。
  班始负手静静地站在原地,等侍从们俱都离去后,他缓步踏上木廊道,走到一楼的一间房前停下,再推门而进。宽弘楼上的所有房间大小都差不多,门口亦无装饰,外人根本无法从外观上将它们区分用途。
  班始进了房,将门掩上,秋日的阳光穿过竹叶雕窗,在地面投下影子,清淡的光线将室内划分为明与暗两个区域,这间屋子颇深,阴暗处几不可见。房内一片静寂,除了班始外看不到有其他人的存在。
  然而班始忽然开口了:“子瞻,那香蝶有无可疑?”
  作者有话要说:
  香蝶:什么叫消费者?什么叫心理学?奴家倒是想看,可是这个时代没有啊……
  文写到这里,有必要解释一下:本文中出现过好几次的《消费者心理学》一书,无论书名还是书中的理论定律都是作者瞎编的,与市面上的任何一本书都没有关系。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第12章 梁妠
  屋内的阴暗处随即响起一个沙哑的男声:“香蝶自从昨夜来到宽弘楼,便一直在后堂屋,其间并无异动。”
  班始缓缓说道:“阴城那边须得继续关注,此人愚蠢,有时又会听从旁人教唆做出些疯狂事体。”
  “诺。”
  班始仰首望向窗外,湛蓝的天空中飘着薄云,有一行大雁扇着翅膀,呈“一”字悠然南下。
  八月初一雁门开,鸿雁南飞带霜来。不知长安的部属是否也能看到这一行大雁?
  班始微微出神地想了想,片刻后问道:“子瞻对那阿六所说遇仙一事有何看法?”
  “依某之见,此人不像作伪,他所说的事体某闻所未闻,若非神仙,那就是有一位无所不知的高人隐在他身后指点。”
  班始微微皱眉,他并不认为世上有人可以做到无所不知,但神仙之说似乎更加无稽。
  “中候真的有意将那人带去长安?”阴暗处响起一声问话。
  班始想起当时自己从阿六身上闻到的那股清新的味道,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异样,“不管他的才学来自何处,既然他知晓这么多事体,自然不能任其埋没。”
  “依某看此人胆小得很,若让他去到长安,只怕不用多久就会因惊吓过度而死。”那个名叫子瞻的男人说道。
  班始淡淡一笑:“未必。”
  他想到那小子一双眼睛滴溜溜转就觉得好笑,那人长得俊俏,性子虽狡猾,但自有风骨,绝非懦弱之辈,他相信自己不会看错。
  “此人不愿前往长安,中将计将安出?”子瞻又问道。
  班始悠然说道:“不急,过两日再看看。”
  “中候此番回雒阳本为了长史之事,子瞻不才,无良策可营救长史,望中候恕罪。”男人沙哑的声音中带着愧疚。
  “这如何能怪你呢?”班始叹道:“叔父之事不易施为,纵使我如何心急也无法立解此僵局,昨夜阿六献计送螽斯,我已派人火速购了一件玉器,定能赶在明日内送入宫……然而此计只怕与以往一样无甚效果,你再去托附多两个牢人,照顾狱中的叔父,我只望他的身子骨可以熬得住,至少要等到我救他出来。”
  “诺。”
  梁珏自时不知此番对答,此刻他正忙着安慰香蝶。
  香蝶这妹子估计是被班始那一喝骇怕了,走出宽弘楼后,一个人躲在路旁的草丛中嘤嘤哭泣。
  梁珏禀持着在后世时的心软,最是看不得妹子哭泣,当下便上前软语安慰。
  好说歹说,香蝶终于破涕为笑。
  她从腰间取下一条粉红色的汗巾给自己擦泪,梁珏见那汗巾上绣着两只栩栩如生的小彩蝶,不由得称赞了几句她的绣功。
  香蝶一笑,将汗巾重新系回腰间,望着梁珏道:“六郎,你的头发还未束呢。”
  汉朝不比其后的魏晋,披头散发不是潇洒旷达的象征,反而会令旁人觉得此人不修边幅。
  梁珏叹了一口气,道:“是啊,白玉冠不知被我放到哪里去了,我自己也不会束,昨日在公主面前斗胆用柳丝绑住头发,其实是为了掩饰自己手笨。”
  香蝶道:“我会束发,若不嫌婢子手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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