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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重生之言哥儿(11)

作者:铲屎官兔 时间:2017-12-25 10:02:17 标签:重生 生子 种田文 布衣生活

  曹管事听她这么问,不答反问:“你的消息倒是灵通!哪里听说的?”
  “哎呀,这不是前几日那有了孕的绣娘回家去养着了,临走前道咱们绣庄吃的好,工钱给的也及时,接了个大活儿,她却这会走了,甚是过意不去嘛!”那女人这么说了,既把绣庄夸了一通,又帮着那走了的绣娘说上了话,这说话功夫甚是了得。
  方言却想到绣庄许是缺绣娘了,呆了一会儿,见曹管事出门,便也不领绣活,转身便追了出去。
  木雨本想要过年了,接个简单的绣活,可以多些时间玩耍。但见方言出去了,赶紧去追。
  待木雨追到回廊,便听到方言说想接大些的绣活。
  曹管事听闻方言的话,便问道:“接绣活应是去找那管事的女人,怎得来找我?”
  方言一揖道:“曹管事,实不相瞒,我家急用钱,想接个大活,多得些银钱,好应急。”
  听他这么说,曹管事心里有了计较,急用钱却不是借,也没有提预支的事,倒是个实在的。想到这几日庄子里的绣娘,有了孕的、害了风寒的都归家了,是缺些人手。便道:“你且拿上绣活,与我一同去见婉娘吧!”
  闻言方言道了谢,与木雨跟着曹管事,去见了婉娘。
  再见婉娘,方言仍是觉得她贵气逼人,与平日里见惯了的人甚是不同。
  一如第一次见时的样子,婉娘坐在会客大厅主座上喝茶,坐姿端正,微微低着头,右手拿着杯托,左手用杯盖轻轻的拂着浮起的茶叶,喝了一口,并未发出半点声音。
  见了她的动作,木雨十分惊讶,面带沉思。
  喝了两口后,婉娘将茶杯放到了桌子上,抬头见来人多了两个,也没有半点诧异,只道了声:“曹管事。”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18点18分18秒开新文,欢乐温馨小萌文,为庆祝兔作者的勤快,今日双更!
  这几日小天使留言的越来越多,不停刷新网页的兔作者患了手指僵硬症Σ( ° △ °|||)︴
  方言:就没见过你这么骗安慰的,你把大宝还给我!


第19章 第十九章
  曹管事进来也并未主动说话,得了婉娘召唤,才道:“婉娘,这两位是绣庄里做零活的哥儿。”
  婉娘看了二人一眼,点了点头,道:“应是见过的,可是雨哥儿和言哥儿?”
  听到她这么说,木雨则是又一惊,而方言则是吃惊的很,只见了一次便知道自己是谁,这婉娘真是厉害。
  曹管事则没有一点惊讶,道:“正是。”
  “来寻我,可是有什么事?”
  曹管事这次便不答话了,只是恭敬的站在一旁。方言见他如此,只得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先是作了一揖,又道:“婉娘,我想接些大件儿的绣活。”
  若是接普通的绣活,应是不会来找她的,婉娘也没有多问,只道:“想接大件的绣活,便要有好的刺绣本事,且拿绣活过来,我瞧瞧!”
  方言将绣活递出来,木雨本不大想接个大活,但是都跟着来了这里,便也只得拿出绣活来。曹管事接了二人的绣活,拿过去给婉娘看。
  寻常人看绣活都是看绣面上的图案如何,而婉娘则将绣活翻了过来,看起了背面。
  一见婉娘这架势,木雨就嘴角直抽,他的绣活,正面确实平整干净,但是背面简直不忍直视。
  果然婉娘见了木雨的绣活,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看完两人的绣活,婉娘便心中有数,道:“这绣活便同人的性子是一样的,雨哥儿活泼,言哥儿则沉稳。”
  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她又道:“绣庄前几日接了个大活儿,府城里的老爷正月初六要来县城给人贺寿,定了一座双面绣屏风作为贺礼。”
  一听双面绣,这可了不得。双面绣不好绣,要求一针绣出来的两面都得成图案,这种绣法只在南边有。
  见二人惊讶,婉娘也不卖关子,直接道:“我观言哥儿的绣活,背面亦是整齐的很,可以一试。”
  听见没自己事儿,木雨反而松了口气,他本也不想年前还忙这些。
  方言则皱眉,可以一试是什么意思?可是让自己参加绣活的意思?方言刚想说自己不会双面绣。
  婉娘便抬手示意他不急,道:“这双面绣,在北地甚是少见,我年轻时曾有机会到南方学过。这屏风除了一部分需要双面异色,大多都是双面同色的图案。”顿了顿,又道:“你若是想接这绣活,便要学绣同色的双面绣。从明日起,我与你三日的时间,你且与其他绣娘一同学习,若是三日可以绣出双面的图案,便允了你,你可愿意?”
  听到可以学习绣双面绣,方言甚是高兴,这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学到的手艺,便道:“我自是愿意的。”
  见他同意,婉娘又道:“绣庄自有绣庄的规矩,你既未与绣庄签契,那这三日吃住绣庄都不管,若是你学成,开始绣活之后便可以在绣庄吃住;若是你学不成,这三日也是没工钱的。”
  方言点了点头道:“我晓得了。”
  二人又道了谢,便出了会客的大厅,去交绣活。
  待出了绣庄,方言微微松了口气,若是能接了这双面绣的活,除了能学手艺,还能多赚些钱,感觉日子又有了盼头。
  又见木雨走了这么一会也没有说过话,安静的异常,方言便扯了扯木雨的衣袖,道:“雨哥儿,你是不是不高兴?”知道他家里不缺钱,许是学不到手艺不高兴,便道:“若是我学会了双面绣,定会教与你,你莫要不高兴了。”
  “我哪里有不高兴?”木雨听到他的话,有些莫名其妙。
  方言道:“你好一会都没有说话,表情甚是严肃,不是不高兴,是怎得了?”
  听他这么说,木雨随即放松下来,他小声对方言道:“你可发现婉娘的不寻常了?”
  要是说婉娘的不寻常,那可多了,方言略带疑问:“怎得说?穿的,还是什么?”
  “自是喝茶时的动作!前次咱们来时他是用左手端茶杯右手拂茶叶,这次,换了手了!”木雨道。
  方言问道:“换了手了,又怎么了?”,左手右手都能拂茶叶有什么特别的意思?随即瞪大眼睛,难不成婉娘跟普通绣娘不一样,左右手都能做绣活!
  木雨见他表情变了,就知道他应是猜到了,便道:“我以前便听说婉娘厉害得很,没想到竟是这么厉害。”
  闻言,方言也点了点头,“还去过南方,定是厉害的。”想了想又问道:“府城里应当也有好的绣坊,为何要找咱们县里的?”
  木雨想了想,“许是会绣双面绣的人,府城里没有吧!”说完自己也觉得是这么回事,边拉着方言往前走,边道:“你刚说学会了会教我,莫要骗我。”
  方言点点头,“自是不会骗你,”心里高兴,走了几步想起还有一坛酒没买,便道:“我还需买一小坛酒做‘屠苏酒’。”说罢二人去了酒坊。
  自腊月十三开始,方言便不在家做绣活了,每日都要出去。
  清晨,天还未见一丝光亮,他便起了床。点上油灯,收拾好自己,便开始做饭,这一早要把早饭与午饭一同做出来。
  本来冬日里村里人家都改吃两顿饭了,天光大亮才起床,到了巳时才吃早饭,中午一顿便省了,到下午申时再吃晚饭。
  而方言为了能早些去绣坊,便要早起做饭,又怕中午方老二饿了,便一下做出两顿饭的量,中午只要稍微热一下便能吃了。
  中午方言便在绣坊对付吃个馒头,乃是早上从家里带的。
  下午在绣坊呆到申时正,便往家赶,到家也就酉时了,天刚黑下来,他便又要做晚饭,待吃过晚饭,便与方老二聊会儿家常,收拾睡觉了。
  这样的日子太辛苦,只一日方老二便担心道:“言哥儿,你这每日早出晚归的,着实辛苦,不若不去了吧!”
  虽然心里对那八两银子耿耿于怀,但是方言也明白,这怪不得方老二,若是方老二知道张武的心思,也必是不会接那钱的。
  方言便道:“爹,这双面绣的本事,不是平日里能学到的,若是不辛苦,怎能有学成的时候!”
  方老二本也不是想拦着方言,只是心里面担忧他,既怕他路上不安全,又怕他累着。便道:“爹只是担心你,不是想阻着你学手艺。”
  方言闻言点了点头,道:“爹,我晓得的,我有带着东西防身,你且放心吧。”
  见拦不住,方老二也只能每日在家担心,希望自己的腿早日好起来。
  三日很快去过去了,当第三日的下午,方言交上绣着一朵花的双面绣时,婉娘看了看,用手摸了摸,便点头道:“你明日便来参与绣屏风吧!”
  原来这屏风竟是四扇三折的大屏风,每一扇上分别要绣梅、兰、竹、菊,并一只仙鹤,还有题词,只用到的绣线颜色便有二三十种。
  如此大的绣活,别说一个两个人,便是十个八个人一个月也不一定能绣好。
  这一日学艺结束时,能绣出双面绣的有十几个人,除了方言这个接零活的哥儿外,其他都是与绣坊签了契的绣娘、绣工。凡是绣坊来学双面绣的,竟然都学会了,方言不得不佩服这些人,果然刺绣的本事要高的多。只是他不知道,这些人比他多学了两天。
  待人们要走时,婉娘清了清嗓子,道:“各位今日也都学会了双面绣,如今绣坊接了这件大活儿,从明日起,可能一直要绣到正月里,”顿了顿,看了看各人的表情,又道:“若接了这绣活,便要一直做到完工,工钱到时定不会短了各位的,正旦的赏钱也不会薄待了大家。若确是接不了这绣活,明日便也不必来了,且回去休年节吧。”
  最后又添了一句:“只是丑话说在前面,若坚持不到完工,明年这绣坊也就不用来了。”
  这话说出来,在场的人都明白,虽然这绣活要耽误了过年,但若是做了绣活,大家都有好处,若是不参与也不为难,只是半路若是出什么幺蛾子,便别怪绣坊不讲情面了。
  这一段话恩威并施,不管别人怎么想,方言是一定要来的,他还指着这钱呢。
  果然第二日来的人中便少了两个,婉娘只扫了一眼,并未多说什么,给众人分了活计,便开始干活。
  从这一日起,方言每日忙碌着,便也少有想心思的时候。
  腊月二十这日晚上归家,方老二说郑大宝白日曾来过。
  方言听了有些奇怪,怎得都大雪封山了,他还来,便问:“可是有什么事?”
  方老二道:“我也甚是奇怪,那宝哥儿到家里来,听说你不在家,便只去鸡窝看了看兔子,说是那黑兔甚是喜人,有些想念。”
  方言一听也觉得奇怪,怎得无缘无故便来看只兔子,莫不是得了什么病?
  待晚上上炕睡觉,方言便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都是郑大宝说他像只黑兔子,然后他就不停的变成黑兔子。第二日起来他还有些奇怪,昨晚到底梦到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方言:兔作者,你是不是要抛弃我了?
  “我不是把郑大宝留给你了吗?”兔作者道。
  方言:你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作者!你欺骗了我的感情!
  兔作者一脸懵逼。
  (这篇文是温馨向的种田生活文,作者会日更到完结,感谢每一个看文的小天使,鞠躬!)


第20章 第二十章
  这一日天有些阴,待到申时正,外面便飘起了小雪。
  方言出了绣坊的门,紧了紧棉衣往家走。许是要过年了,许是时辰晚了,没什么人出城,方言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
  出了城门没多久,方言便感觉后面远远的跟着一个人。开始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待到听见那人越走越近时,方言便有些慌了,他一个哥儿没甚力气,若是遇见劫道的该如何是好,越想越害怕,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听着后面的人也加快了脚步,方言握紧怀里的东西,感觉那人离自己就差几步远的时候。方言回头看了一眼,见那人蒙着面,手里还拿着根棍子,吓的浑身哆嗦,就剩了一个念头了,跑!必须跑!
  许是求生的本能,方言撒开腿便往前跑,速度还挺快。那人见方言跑了,便喊道:“站住!”
  一听这话,更确定是劫道的,方言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张着嘴呼着白气,没命的往前跑。
  那人起先没反应过来,见方言跑出去了一段,赶紧拔腿便追,边追边喊着:“站住!”后来见方言越跑越慢,便伸出手里的棍子去砸方言的腿,开始两下没打到,第三下终于打中。
  冬日里本就穿的多,方言跑的又不快,跑了没多久感觉后面的人追上来,似是听到了风声,他更是怕的不行。待被棍子打中,他便一下子扑到在了地上,确也是跑不动了。
  想着跑应是跑不掉了,方言便转过身来,慢慢的往后错,这时方言才看到,这人应是个汉子,个子不高,脸上蒙着块布巾,手里拎着个棍子。
  见方言往后退,那人扬起手里的棍子,大声道:“把钱交出来!”
  听见这话,方言稍稍放松了一点,只是劫财的,又蒙着面,想必不想人认出来,应是于性命无碍。
  方言便哆嗦着手,从衣襟里掏出钱袋,那人见他动作甚是慢,便上前一把夺过钱袋,拿在手上颠了颠,打开钱袋一看就只有些铜板,立即变了脸色。“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呢!把钱交出来!”
  方言每日都是拿着几十个文钱,没有别的花销,只偶尔给方老二买几个鸡蛋。
  “我,我没有钱,只有这些。”方言道。
  “你每日去县城会相好的,以为我不知道?赶紧把钱拿出来!”那人道。
  原来这人已经注意方言有几日了,见方言每日早早的往县城二街去,便以为他是青楼会相好的,如今见他只拿出这么几个铜钱便是不信的。
  方言吓的不行,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以为他认错人了,便道:“我没有什么相好的,你应是认错人了,我确是没钱的。”
  见他如此顽固,那人便想上手去抢,待手抓到方言的衣襟时,才发现方言眉间竟然有颗痣,是个哥儿!
  那人忽的笑了起来,挑了挑眉道:“竟是个哥儿!”这回他才知道自己应是想错了,但银钱没抢多少,不能白浪费个机会,说罢他便扔了手中的棍子,想去扯方言的衣服。
  方言等的便是这一刻,他抬起支着地的手,一下子桶向那人的手背,那人显是没料到,感到手上一痛,便松了手,方言转身就跑,边跑边想若是跑不掉,就要死了。
  原来方言的手里竟然拿着把剪刀,这剪刀本是藏在怀里的,路上他便拿在了手上,刚才一击得逞,这才跑了起来。
  再说那人,手上被划了一道口子,血立马便流了出来,没劫到几文钱,还受了伤,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若说刚才他只是对个哥儿起了□□心思的,那么这会儿,他便是想要杀人了。顾不上手疼,他便抬步去追。
  因着天空飘小雪,今日的天要比往日黑的稍微晚一些,但这会儿也快黑透了,方言紧张的不行,腿都不听使唤了,脸被北风吹的生疼,眼也有些睁不开了,待路上过了一个转弯,他没想到会有人,“嘭”的一声撞在那人身上。
  还好那剪刀刀口向下才没有刺到来人,方言头撞到那人胸前,一阵天旋地转,待稍缓一下,抬起头一看竟然是“宝哥儿!”
  方言这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他赶紧拉着郑大宝的胳膊,扯着他往回跑,“赶紧跑,有劫道的,快跑啊!”
  郑大宝见他这样,立时皱了眉,没想到方言竟然遇到劫道的了,他立即道:“莫怕,我带了弓箭。”
  说着,他从背上拿下弓箭,搭好弓,见拐弯处真的追来一个人,便问道:“言哥儿,可是这个人?”
  方言见那人追来了,还想扯着郑大宝跑,“就是他,赶紧跑啊!”
  那人见方言有了帮手,好似个子还挺高,难道是个汉子?想着自己手又受了伤,硬碰硬绝对没有好结果。只是一瞬的时间,他便打定主意转身跑了。
  这时郑大宝的箭也飞了出去,只听黑暗里一声闷哼,那人转过弯不见了。
  见人跑了,方言撑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手脚发软,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
  郑大宝这时才去看方言,见他坐在地上,忙问道:“可是受伤了?”
  方言摇了摇头道:“没有。”说着把手上的剪刀亮给郑大宝看,“差一点吃亏,还好我带了剪刀。”顿了顿又摇了摇头,道:“不对,还好有你。”
  郑大宝听他说没事,便帮他将手里的剪刀拿下来,许是太过紧张,手都冻僵了,郑大宝给他捂了好一会,方言的手才缓过来。
  郑大宝见他这个样子,皱起了眉:“你怎得这么笨,今日若是没有我,你待如何?”
  方言看了看郑大宝腰上别着的剪刀,怔怔道:“若是躲不过去,我便用剪刀与那歹人鱼死网破,定不会让那歹人得逞。”
  见他这个样子,郑大宝有些心疼,方言怎得这么好强,自己应当护着他才对。
  在地上坐了有一会了,郑大宝便道:“且起来吧,该回去了。”
  方言这会还是手脚发软,拧不过郑大宝,便爬上了他的背。
  回家的路上,郑大宝背着方言,方言则拿着他的弓箭。
  这时方言才感觉心回到了肚子里,整个人都有了依靠,便问道:“宝哥儿,你今日怎得这么巧?”
  “自是来寻你的。”
  “你怎得今日来了?”
  “前日来寻你,你不在家。今日来,你爹便与我说你接了绣活的事。我见天快黑了,便出来迎你一迎。”
  “谢谢你,宝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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