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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根攻略(19)

作者:殿前欢 时间:2017-12-04 19:25:36 标签:虐文 虐恋情深

  这么走了一路,等转到假山后头,阮宝玉上身衣服已经差不多被褪了个干净,只余下受伤的右手还在袖里伸着。
  帛锦矮了身,将阮宝玉放到秋千架上,吻很轻,一点点落在阮宝玉右肩,然而手却很重,抚着他身体,胸膛,腰身……像是一寸寸要把他揉碎。
  雨水疯了般浇灌下来,从帛锦睫毛坠落,一滴滴,打在阮宝玉脸颊。
  阮宝玉喘着粗气,看向上方,这时候仍然能够看出帛锦眼眸紫得诡异,于是勉强坐直:“侯爷……你是不是该吸素燃,你……”
  说话的时候帛锦已经俯身,一口咬上了胸膛,舌头有节律地在他□打颤,另只手则伸到他官服下去,一把将他底裤扯烂。
  还来不及呻吟出声,帛锦的唇已经凑了上来,一只手握住他□,轻轻打圈,间或耳语:“我是该吸素燃,现下脊背很痛,非常非常痛。”
  “那……”阮宝玉咬唇,想说的是不要也成,可人却被帛锦抱上了膝盖,两人坐上秋千,脚轻轻一点,随秋千呼一声飞了起来。
  大雨如瀑,就是最好的润滑,帛锦手下不停,秋千荡到高处时就疯狂□,秋千下来时就和缓些,服侍得阮宝玉不住呻吟。
  “我无所谓。”在倾天的雨水里帛锦跟他耳语:“你快,我便痛吧,至少这是活着的滋味。”
  说完他手下动作加快,脚尖一荡,呼一声便直上云天。
  阮宝玉靠在他胸前,被他那一句说得心口一紧,身体上的快感同时也在心尖一滚,似乎被这痛刺激,很快爆发,在秋千荡到最高点时达到□,射了出来。
  白色的□粘腻,帛锦将它挑起,抹了一点到阮宝玉□,轻轻摩挲,其余的则一点不剩全推进了他□。
  “侯……爷”
  阮宝玉全身微微颤抖,想靠得更紧,帛锦却是抽身,从秋千架上下来,单膝跪在了湿滑的泥地里。
  脊背上的刺痛越来越锐利,大雨迷蒙,天际乌云蔽日,他的视线渐渐模糊。
  他弯低了腰,将东西从袖口里扯了出来。
  莹亮的柔光在假山背后亮起,并不像夜晚那么刺眼。
  这是一串夜明珠,总共十一颗,颗颗圆润,有半个鸡蛋大小。
  大约一年之前,帛泠将这串珠子当着众臣面赏他,是这么说的。
  “这是高僧开过光的宝物,能够辟邪,还望爱卿时时带着,体会朕一片心意。”
  一片心意。
  回想到这四个字帛锦又是冷笑,将珠子的线绳扯断,一头打个结固定住,然后一颗一颗塞进阮宝玉□。
  珠子体积不小,进去的时候颇有些痛楚,阮宝玉将头抵在秋千绳,□止不住抽搐,立时便有白色的□涌了出来。
  帛锦凑前,手指挑起那白色液体,送进阮宝玉口中,和他舌头交缠,几下安抚,轻声:“我们来玩个夜光照菊的游戏,会有点疼,你要玩么?”
  阮宝玉呜呜作声,说不出话,只好恶狠狠点了点头。
  十一颗夜明珠于是全数被送进了他□。
  “你猜你会有第二次□么?”帛锦凑到他耳边,就着雨水,在他□弹动,最旖旎的时候发力,将秋千轻轻一推。
  他人半跪在原地不动,线绳的一端还握在他掌心,秋千一动,珠子在阮宝玉□摩擦,最终是有一颗被拉出了菊口。
  痛是在所难免,阮宝玉倒吸了口气,又荡回原点。
  帛锦伸手,将那颗脱出的珠子又塞了进去,另根手指在他□轻轻一弹,道:“痛的话你可以赋诗,你不是素来有才。”说完又将秋千荡了出去。
  这一次珠子脱出三颗,已经沾血,回来时帛锦张口,细牙咬他耳垂,也是咬出了血。
  阮宝玉吃消不住,□却是不争气立了起来,于是涎着脸:“侯爷,有才的我能不能不赋诗,说些个大白话?”
  “行。”帛锦应道,没有提示,将秋千用力推了出去。
  秋千荡到高处时珠子全脱,阮宝玉也是疯了,居然和着雨点大声:“侯爷,我只所以要和你在这里亲热,是想告诉侯爷,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
  这句帛锦听得清楚,却无有反应,待他荡回,只是沉默着将珠子又塞了回去。
  又是一荡。
  珠子上面滴答着□和少许鲜血,缓缓坠落帛锦掌心。
  危险而淫靡的味道,看起来却极是诱惑,帛锦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不错的味道。
  秋千又荡起弧线,阮宝玉的声音重新响起:“侯爷,我并不奢望你现在立刻相信我,我只想你肯冒这个险,和今天一样,冒险和我在一起。”
  帛锦一怔。
  阮宝玉荡了回来,将珠子重又和血塞进他□时,帛锦心间翻滚,居然重又烧起了□。
  “我们没有将来。”
  “我只要现在。”
  “我比你想象中更加黑暗复杂。”
  “我比侯爷想象中更无所畏惧。”
  ……
  “我受过伤,很难再试第二次。这就好比你方才已经□,短时间很难第二次一样。”
  话说到这里秋千已经第数十次荡到高处。
  乌云压住日头,正午时分,花园里居然一片黑寂。
  夜明珠缓缓挣出菊口,一颗复又一颗,光亮照着淫糜的血色。
  阮宝玉荡了回来,身体敲中帛锦心口。
  帛锦掌心握着夜明珠,另只手去抚他□,没曾想阮宝玉居然通身一颤,□猛然缩紧,前面也激射,热辣辣射了帛锦一手。
  大雨如瀑,花园那头奔来不知是谁急促的脚步。
  危险和□同时弥散,那夜明珠照彻黝黯,居然在帛锦身体深处,撕扯出了一丝雷触般的快感。

  第二十四章

  角落碎步声又逐渐远去,声音虽被雨水掩盖,帛锦还是听到,扫了一眼:“是宫人。”
  “哦。”雨落身上,点点飞溅成水花,宝公子依旧神采熠熠,笑得耀人心目。
  天雨如瀑,将一切笼罩起来。
  两人释然对视一笑,不管是太后派的,还是皇帝派的,都不打紧。
  “侯爷,无论谁怪罪下来,我都会承担责任。”阮宝玉慢吞吞地耍赖,“我若应了亲,就是逃避;所以亲事,我不会答应的。”
  帛锦没有表态,微微俯过身,覆住他上方。两人几乎裸身相贴,宝公子一颗心扑通扑通地乱跳。
  目光缱绻,阮宝玉痴迷九分,一分遗憾;遗憾的是帛锦紫眸里这笑意还是太浅。
  他转眼又为自己打气,不管如何,总归在无声无息地滋长,若侯爷能长长久久这样子,才好。
  “侯爷,前日我做梦,梦到少时与你共读书院。”
  帛锦眉心一动,莫名地笑笑,“荒唐。”
  确实荒唐,连阮宝玉自己都不解,所谓梦是心头想,为何会做这样的梦?
  就在方才,阮宝玉陡然心里一动。
  如果能早点相识多好,如果早点遇到,他一定拼命把帛锦护得周全,绝对不给那狗娘受——沈落一点机会;就算帛泠身边有管铭又如何,他一定要与那主儿斗一斗。
  是了,这梦是这个意思!
  想到这里,宝公子已然乏力,累得意识有点迷迷糊糊。
  他不知道自己说了那句没有,或许说了,或许没有。
  反正他此时觉得眼皮压有千金,动舌起音都有点艰辛。
  然而他能感觉,睡死前,抱住他的帛锦顿了顿,朦胧里依稀听到一声叹息。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一夜雨歇,水珠沿碧绿修竹叶尖滴下,淅淅沥沥。太后手动念珠,远望宫门台阶前宫人清扫一地乱红落叶。
  “知道。”帛锦垂袖跪地。
  “小锦……”
  “孙儿不愿意,见他与旁人好。”一字一句。
  太后垂目没说话,只招手让宫女帮忙捶腿。
  这时,殿外有宦官禀报,说皇上派人询问赐婚阮宝玉的事宜。太后睁目,瞧着慢慢步进殿堂的晨光,缓缓道:“都道年纪大了,好些事都不记得了,哀家真有要帮阮少卿赐婚这事吗?”
  她面带慈祥,一笑置之,后半句也只问帛锦一人。
  “太后说不记得了?”帛泠停下手中紫毫笔。
  “是,陛下。”
  帛泠沉思了一会,唇角勾起:“宣阮宝玉,黄昏紫英殿问话。”
  傍晚,阮少卿奉圣命进殿,殿堂行君臣之礼,帛泠却只当没听到,埋头于案。
  阮宝玉从太阳落山一直跪到掌灯,从掌灯跪到更楼敲更,终于等到帛泠批阅完奏折。
  “给阮少卿赐座。”帛泠将奏章卷轴带一份份慢慢系好。第一句,就明确地告诉阮宝玉,皇帝不装糊涂,就是故意整他。
  “不知,圣上召见有何吩咐。”阮宝玉就座,略略躬身。
  “没大事,只想对卿家说个故事。”帛泠悠然呷了口茶,举目暗示遣退他人出去。殿堂上只有他与阮宝玉二人。
  灯火下,阮宝玉只见帛泠在笑,眸子很水,却是满目坏水。
  “故事起因是,管铭官大人撤手归西,朕终日心痛难眠。三日后,朕将亲临管府,祭奠亡魂,不料管府居然有人埋伏,欲行刺朕……”
  阮宝玉皱眉,一脸讶异地接受欲将打下的晴天霹雳。
  “阮少卿不猜,刺客是谁?”帛泠笑容未尽,扬手轻拍自己的头颈,那对眼波泛水更烈,层层叠叠,整个是坏水无边。
  “臣愿意听下去。”袖底双手渐渐紧握成拳。
  “据查证刺客,很像萧家的将士——苏银。”完完全全的坏水,“朕的故事开头精彩吗?”
  “臣,不太明白。”
  “你明白的。”
  帛泠笑意加深,眉宇间却腾升起一股煞寒,“朕想派阮卿家,去替朕安排这个故事后续。这个故事发展到后面就是,大理寺接案,查出萧家有不臣之心。”
  他的意思很清楚,三日后他会去管铭府上祭奠,从而险些遇刺;而刺客就该是苏银。兜兜转转,就是一个结论,帛泠要萧家死。
  “陛下,臣生来愚笨,怕整不出这样的故事,难当重任。”
  帛泠意兴阑珊地叹气,声线却非常亢奋:“少卿不愿,朕也不为难,这差事就转交他人便是。只是,阮宝玉,你不怕朕,来个一箭双雕?”
  宝公子震住,霍地抬头。
  一箭双雕。
  既然帛泠可以嫁祸萧家,为何不能捎带嫁祸给帛锦?
  只要口供是两者勾结,就能一箭双雕。
  “臣愿意为皇上解忧。”阮宝玉起身,伏地跪拜。
  帛泠冷笑:“愿意了?”
  “是,臣愿意。”
  “你愿意了,可如今朕改主意,不愿意了。少卿,你看怎么办?”帛泠慵懒地支颐,口吻轻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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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公子双手撑地,眉目慢慢抬起:“管铭是本朝中流砥柱,就这样平白无故地离世了,陛下当然会难过。且陛下想除后患,一为心安,二为杀一儆百,这些臣都明白。”寥寥几句顷刻消弭,帛泠猫抓耗子往死里戏弄的心思。
  只声管铭,他就好似被人戳点软肋。
  良久后,帛泠微微一叹:“对于萧家,朕有苦衷,也别无选择。”
  “不,陛下是有选择的,和旁人一样。”宝公子不怕死的明点,在触怒圣颜前,话锋妙转,“陛下如交重任,臣尽臣职;但若陛下认定我是烂泥,不会考虑将我涂墙了,选别人也成。”
  帛泠低了下眼:“好!就依阮爱卿。朕希望卿,计划周密端详,千万别给朕一箭双雕的机会。”
  阮宝玉领命欲退,却又被帛泠唤住:“等等……”
  宝公子拢眉,假意揉右肩上伤处,心里防范着皇帝,不知道又要闹腾什么,正装伤残时,却听得一句——
  “管铭那事,多谢。”帛泠。
  翌日,阳光普照。
  大理寺例行晒宗案资料的日子。
  宝公子因右臂有伤,推了不少重活,只象征性地拿几份年久卷宗经典案例。
  “你右臂伤,又不是半身残废。就让你拿这点东西,有必要这样呲牙咧嘴的,搞得像产娘做月子。”
  宝公子颤微微地抬脸,懒洋洋地了声:“很重啊。”
  李延睇了他眼,咬牙提起自己拎的书箱:“要不要我和你换个试试,比比哪个重?”
  阮宝玉大喜过望,点头把卷宗交给李延。
  不等李延恶毒地将重物给他,就扭头转身,若无其事地看看碧空,扬声道句:“此风此景,适合春游啊。”说着话,他人已撩袍,潇潇洒洒地跑出了院落,混身轻松。
  李延气得眼前金星点点,逐渐聚集,最后化成银河一道,“阮宝玉!”
  衙门外。
  帛锦刚步上大理寺台阶,却见萧彻迎面走来,后面跟着家将苏银。
  “萧少保有事?”帛锦立定而问。
  萧彻泰然自若地取出块牌子,含笑道:“那夜,银子回来说,阮少卿掉了这个。”
  帛锦延颈一瞧,牌子清楚清楚,标明某花痴经典三句。
  果然是阮宝玉的,必定是那夜他忙乱逃命掉落,被苏银拾到的。帛锦抿嘴,伸手欲取牌子:
  “多谢送回。”
  他捏牌子一角,那厢萧彻却没松手。
  帛锦略微挑眉:“放手。”
  萧彻目光坚定,笑意从容:“我没说让你。”
  僵持之际,衙门口宝公子欢快地窜跨出高高的门槛,后面紧跟将扫帚高举过头的李延。
  一刹那,大家面面相觑,头顶浮云缓缓随风飘过,无声无息。
  “又闹什么?”帛锦横了眼,缩藏扫把到身后的李延后,转看阮宝玉。
  “侯爷,大好时光,我们一起踏青春游吧。”宝光璀璨地笑。
  说春游就春游,大家都是行动派。
  一个建议,四个人点头;萧彻首先迎合,愿意做东。
  于是一干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不是两人单独,是确确实实地一干人。
  城外山间,潭边风好,暖风里还透点凉气。
  四环绿柳,一空飞燕徘徊。
  李延见到苏银多少心虚,尽量回避。
  萧彻想让李延放心,故意打发苏银一旁去打理吃喝后,又漫不经心地叹气:“银子是位猛将,可惜他一激动,便认不清人面孔,典型只认衣服不认人。”
  “那……那他上战场怎么办?”李延惊异地张大嘴,问道。
  “哎呀,这个忒简单了,只要做个标记就成了。关键是……他如果一激动,回了家门,想和他家娘子亲热——”阮宝玉一番抢答后,又极认真地冥思出新的问题,“上错对象了,怎么办?”
  李延听闻,拍拍宝公子的肩头,赞同地连连点头:“是啊,那怎么办?”
  帛锦平静地看向碧潭,只当什么都没听到。
  萧彻哑然失笑:“这……我没想过。不过,银子至今尚未娶妻。”
  大理寺两活宝少卿默契地对视,阴毒一乐:肯定是这缺陷造成的。
  这时,李延还想问什么,却发现苏银不知何时,已经面带不善地站在自己身后了,他识相地摸摸颈字的浅疤,淡定地临风去也。
  苏银铁着脸道,酒菜备好。
  大家以地为席,谈天说地,其乐融融。
  闲来无事,苏银开始讲起军营里的鬼故事。李延知道宝公子胆小,故意在旁呼呼出气,造就冷飕飕阴冷声势。
  宝公子脸色青白地双手蒙脸,指间留缝地看苏银讲故事。
  帛锦好笑,“大白天的,你怎么还会怕这个?”
  “侯爷,真鬼我是不怕,我就怕假的。”宝公子继续耸肩缩着。
  帛锦睨他,“即使怕,也是堵耳朵。不该遮眼睛吧。”
  “我……我想听。”阮宝玉颤颤地回答。
  帛锦闷头忍笑,稍稍挪移,靠近宝公子一点。
  暖风划过,燕子依旧闹飞,柳絮无声纷落,滞在阮宝玉的发上,许久后才慢慢地滑下,落沉在肩头。
  宝公子头一缩,往帛锦身上一靠,长长呼出一口气。
  故事终于结束。
  大伙都拍手,称好。
  李延多了句嘴,说苏将军可以改行说书,顿时引来苏银怒目。
  李延知错,又想到他的毛病,忙拽起阮宝玉,一起去解手,想趁机混淆视听。
  他们离开,苏银深深盯了帛锦衣袍一眼,霍地起身,走到帛锦面前一拱手:“侯爷,在下有个不请知请。”
  “哦?”
  “久闻侯爷大名,我想和你打一场。”苏银一副不容拒绝的表情。
  帛锦转看萧彻,萧彻垂眼,识相地离席。
  “如何?”苏银踏前一步,又问。
  “好!”帛锦应下。
  千古深潭,平静如镜,风也带倦。
  碧水映出蓝天。
  萧彻去了鞋袜,赤足,坐在潭边青石之上,取出随身带来的竹萧,低低起音。
  那边拳脚相抵,燕子惊起,拍翅疾飞;这厢萧声荡起,悠悠扬扬,如微风穿指间徐徐拂过,又似雨后水珠凝在叶尖,欲滴不能。
  这音曲就像根细细的线,牵住春燕,诱着它们回返。
  “好听,真好听!”宝公子赞许,顺风里让人闻到醇酒的香甜,微微含热,这距离虽不近,但可勉强属于——唾手可得。
  箫声停下,萧彻指腹抚萧,“这支曲子名为:燕返。”
  宝公子扒扒头发:“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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