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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穿古之小大夫(上)(53)

作者:初吻江湖 时间:2017-11-20 13:06:26 标签:穿越 温馨 种田文

不过也因此,他的布庄才会给燕王提供布匹,顺便坐上了北平府第一布商的位子,如今北平府全境的布匹,都是他高家布庄在南方贩卖过来的,也有本地收购的土布。
这大丫鬟原来是伺候过妹妹的,妹妹去燕王府做妾室,是不能带丫鬟的,就留下给了他,让他好生照顾,结果照顾来照顾去,照顾到了床上。
主仆五人走进了药房,一股热气立刻迎面扑来。
文景辉没带人去正房,直接来了药房。
如今文景辉端坐首位,小胖子坐其下首。
“在下高达,这位是家母,因家母经年劳碌,患了风湿腿疾,听闻文先生妙手回春,可否请先生为家母一驱病痛?”高老板很是正儿八经的说话见礼。
只是文景辉对他那位大丫鬟的印象就不好,再一听他自称是“高达”,想起真正的“高达”,再看看高老板的形象,就没忍住笑。
小胖子的胖是那种可爱的珠圆玉润。
而这位高老板的样子则是英俊有余,能力嘛,就有待商榷了。
“高老板不必客气,请坐吧。”文景辉拿出小脉枕,放到了桌子上:“请高老太太稍歇片刻,随后晚生再为您号脉。”
大丫鬟等了半天,也不见个人端茶倒水,脸色便不太好了:“请问,您家的下人,怎么也不沏壶茶来?”
“我家下人?”文景辉惊讶的反问了回去:“我在此地居住东厢,除主人家之外,根本没仆从下人的,姑娘此话何意?”
文景辉这话说得就太有意思了,这意思是说,他也是在此地客居?还是寄人篱下?
大丫鬟翠娥,被问得一脸窘迫。
“那可否有烧开水的地方?奴婢这就去给老爷和老太太烧壶热水沏壶茶来暖暖身子。”到底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大丫鬟,再怎么不利的时候,也能稳得住心神。
“文先生,听说你来了病人?”一个妇人掀开门帘子进了来,手里头还端着一个茶盘,里头四个茶碗一只茶壶,都是细瓷烧制。
来人是纪家舅妈。
只是此时此刻,纪家舅妈一改蓝花土布的常年打扮,一身绸缎驼色襦裙,鸦青色的缎面褙子,头上梳了个农家妇人经常的发式坠马髻,银簪斜斜倾轧。
看起来利落又别致。
丝毫不比高老太太差啊!
“纪家舅妈,您来了?真是不好意思,还让您送茶水来。”文景辉赶紧起身相迎,亲自接了茶盘过来。
“是小范告诉我的,说来人赏了他一个荷包的碎银子,也就够茶水钱了,他不随便收陌生人的荷包的,谁知道是不是烂桃花啊?就给了我和崔家婶子,让我们俩呀,给你添壶热茶待客,顺便还回来这东西。”纪家舅妈从袖子里丢出一个九成新的荷包,上头带着一股腻人的甜香,“啪”的一声就丢到了桌子上,从头到尾都没看过别人一眼,权当他们是空气,“你说现在这女子都怎么了?随便什么不认识的人,就敢给荷包这种贴身之物,真是,啧啧啧!”
就差明着说“伤风败俗”了。
“那是赏给他的赏钱!”大丫鬟翠娥高声几乎是尖叫一样,她是赏人用的荷包,不是贴身的荷包。
“赏钱?”文景辉的脸一下子就撂了下来,“嘭”的一声将手里头的茶盘放到了桌子上,“谁赏的?赏谁的?”
“老爷赏给他的!”大丫鬟翠娥一紧张,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推了高达出来顶罪。
“放肆!”高达还没生气,那高老太太倒是一拍桌子暴起了。
高老太太虽然也称“老太太”,不过那是因为他们家,她已经死了丈夫,就剩下高达和高慧兄妹二人,偌大的家业,高老太太一个人支撑了十年之久,走南闯北难免留下隐患,且北地的人少有不患风湿的,可也没有像她这般才四十二岁就风湿缠身的妇人。
本来她应该是家资巨富保养得宜,不过因为病痛折磨,使得她看起来好像已经年逾半百一样苍老。
高老太太一辈子好强,高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宠妾两个,通房丫环无数个,可没一个能有一儿半女,可见高老太太的宅斗段数之高。
后来高达成人,接过了家里的大权,被称为“高老爷”,而高老太太就成了“老太太”,不能称为“夫人”,皆因高家乃低贱商贾之家,不能有“夫人”这个称呼。
高老太太本来就不怎么看得上翠娥,要不是高慧是将翠娥交给高达的,高老太太偏偏从儿子身边要过来,伺候自己了。
只是千防万防,还是没法防得住!
如今自己好不容易有了个机会,能治疗这折磨了自己多年的风湿腿疾,这婢子偏偏作死,要是惹了文先生不快,不给她诊治,她岂不是还要受那病痛的折磨?
你说高老太太怎能不气?
“老太太!”大丫鬟翠娥一下子就跪地上了:“老太太息怒!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您不能动怒啊!”
“娘,您别动怒啊!”高达也没工夫跟个婢子一般见识,老娘苦了许多年,他跟妹妹都对娘亲特别孝顺。
文景辉跟纪家舅妈在一边冷眼旁观,小胖子气鼓鼓的瞪着高老板:“高老板,你家的婢子好不晓事理,我这同窗家里,怎么可能有下人奴仆?俱都是他的家人,而你这婢子……哼!”
“原来是个小浪蹄子啊?算了,这种奴婢打死了也不犯法,我走了,你们慢慢聊吧。”纪家舅妈鄙视的看了一眼,也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愣是让人没看明白她鄙视的到底是高老板,高老太太啊,还是跪地上的翠娥。
纪家舅妈走了,高老太太气呼呼的被儿子各种伺候,端茶倒水,她没叫起,高老板忙着伺候老娘,也没空搭理她,她自己不敢起来啊!
没看老太太身后那俩仆妇正对她虎视眈眈呢吗?
“高老板,您要不就先回去?”文景辉温温和和就跟没事儿人一样的提议:“等您什么时候解决了这位的事情,再什么时候过来?如何?”
在他面前上演这一出,文景辉怕自己晚饭都吃不下去啊!

006高母训子
“来人,给我把她拉出去直接送回家!”不等高达回答文景辉,高老太太先吩咐了。
身后的两个仆妇立刻就一个堵嘴巴,一个扯双臂,跟拖死狗一样将翠娥拖出了药房的大门,直接丢进了仆妇乘坐的马车里,车夫立刻赶着马车就走,也不管走的是不是夜路了。
巧合的是,在她被拖出去的时候,小范穿了一身特别华丽的短打,是银灰色的绸子做的面,脚下是镶着小羊皮的鞋子。
小范本就个头高,换了这身衣服一看,十足十一个男子汉,还是那种特别硬气的男子汉。
小丁围着他团团转:“怎么换了衣服也不打声招呼,你的腰带还没系上呢!”
说着给小范围了一条掌宽的牛皮带子在腰间,那牛皮带子上,用银箔打了眼,一头有扣锁,直接扣上,方便无比,却又低调而奢华。
当时翠娥就面若死灰了。
这样的人,哪里像个下人了?
其实她不知道,小丁说的“换衣服”,不是指刚才,而是指现在,文景辉让武大找出做好了准备过年的时候穿戴的衣服,要让高老板知道,他们家不是什么穷乡僻壤的泥腿子,敢用个丫鬟打发下人一样的对小范,文景辉不报复回来他晚饭都吃不下去!
屋里此时气氛也不太好。
“咳咳!嘶!”高老太太生气完了,又是咳嗽又是嘶嘶倒吸冷气,皆因为她的膝盖又痛了起来。
她本来就不舒服,人又到了更年期,被翠娥一气,儿子还跟个贱婢一起气她,一气一急一激动,就剩下呼呼喘气的力气了。
“文先生!您看这?”高达以为老娘又不舒服了,他是真急了:“那贱婢已经被打发走了,请文先生高抬贵手。”
“唉!”文景辉上前走到了高老太太跟前:“老太太,虽然您年岁不大,但是也很不容易啊!养大的儿子为了个婢女就这么为难你,要是日后他娶了媳妇,您的日子可就更难过了。”
“文先生,您说什么呢?”高达脸色白了许多,文景辉这话说的可够诛心的了。
“刚才那个婢女一跪地上就说让老太太息怒,可老太太生气,拍了桌子说了‘放肆’二字,指名道姓了吗?那奴婢口口声声说老太太息怒,你就跟着让老太太别生气,你到底是帮你娘,还是帮那个婢女呢?”文景辉太看不起他了,他虽然没爹没娘,可也知道什么是“父母之恩大于天”,那个婢女一看就是个绿茶婊,黑心白莲花,装什么大瓣蒜呐。
“我……我……!”高达被文景辉说的哑口无言。
“我先看看老太太吧!”文景辉压根就不搭理他,蹲下来伸手摸了摸高老太太的膝盖,因为隔着衣服,也摸得不太仔细,但是可以感觉到膝盖骨都有些变形了。
“唉!”高老太太叹了口气,她的这个儿子,性子虽然不像她那丈夫,却也不像她,被个奴婢拿捏在手:“我守寡十年才拉拢大他们兄妹二人,结果却让这个不孝子因为一个贱婢跟我这个当娘的唱对台戏,我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啊!”
“娘!”这回换高老板跪地上了。
“当年你爹独宠小妾朴氏,娘都二十岁了才怀了你跟你妹妹,期间被那朴氏百般陷害,那贱婢也同时怀了孕,可怜我防来防去,到底没能防住,你跟你妹妹一生下来,你倒是健康,你妹妹薄弱的犹如早产的小儿,没会吃饭就先会吃药了。你爹的小妾也生了,却是个死胎,人也跟着去了,你爹哀伤过度,病了十年,随着他那小妾也去了,我一个妇道人家,支撑着偌大的家业,还要教导你们一对儿女,我容易吗?啊?我这病是怎么做下的?你还记得吗?”
“儿子记得!儿子记得!六岁那年,爹要给朴姨娘迁坟,入祖坟茔,娘不许,在祖宗祠堂前跪了三天三夜,大冬天的差点儿将娘冻死!那贱人到底没能入了祖坟!”
高家老太爷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想要跟朴姨娘葬在一个地方,哪怕不能合墓,挨着坟茔也好,可高老太太哪里肯?
也因为如此,高家老太爷死了也没能跟心爱的小妾躺一起。
“一个贱妾,就把你爹迷得不分东南西北了,连祖宗家法都能无视了,贱妾不入祖坟不起坟茔!你真不愧是你爹的种,你为了个贱婢都敢不孝亲娘了!”
“老太太,您别生气,也别动怒,平心静气一番,一会儿好诊脉。”文景辉对高老板,更看不上了。
高老太太激动过后,只剩下无限唏嘘了,她让高老板起来,待高老板站起来后,她也不理他,只是跟文景辉聊天。
“文先生好样貌,好才华。不知道文先生有没有说亲?”可能所有的妇人,都是天生的媒婆?
“这个,呵呵!”这回换文景辉无言以对,嘻嘻哈哈的打了个茬过去:“高老板并非寻常人,怎么就到了我这里来为老妇人寻医问药呢?这北平府里名医还是有那么几个的呀?”
“他倒是给我找了不少名医回来,据说还请了一位‘御医’给我看诊,可苦药汤子没少灌,这病也没见好,最近又听说了您,便非要带我过来看看,我现在正是疼得难受的时候呢,要不是听说是治好了热疫的小大夫,我还不乐意动弹呢。”高老太太现在看文景辉是怎么看怎么好,比自家儿子强多了。
“风湿可耽误不起,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晚一天,您可就遭一天罪呢。”风湿的话,其实很多大夫都能治,而北平府不是没有高手,还请过御医,虽然不知道御医水平如何,但是能御前伺候的,能进太医院的,那都是全国医术拔尖的了,都没给高老太太治好?
“我都遭了好几年的罪了,当年大冬天的顶风冒雪,从北方带着钱去南方进货,然后带着货物让镖局的人送到家,其中艰险,不说也罢!不说也罢!”往事不堪回首啊!
十年前,可不是这么太平的时候,明朝初立,南方更是有陈友谅大军反叛,朱元璋登基是登基了,可还得平叛呢。
“娘!”高老板也想起那过去的日子了,他娘将他们兄妹交托给老管家带着,自己带着银钱去进货。
因为跟南方那边的关系不能断,一断自然有别人接手,高家老太爷已经病的起不来身了。
那一年,是那个朴姨娘去世后的第七年。
他娘那年在正月里跪了祖宗牌位,他爹气的躺下了,这一气就是二年之久,第三年,他爹彻底起不来身了。
结果老管家卷了他们家仅剩的钱财跑了,家里下人们四散逃走,他就跟妹妹两个,藏在娘亲的床底下,他爹,也是那个时候去世的。
待他娘回来,他爹都臭了,他跟妹妹幸好有忠心的两位厨娘护着,给他们俩做饭洗衣,藏起来不让人看到,生怕他们俩丢了。
就是今天站在高老太太身后的两个婆子。绝对的忠心耿耿。
“你还知道我是你娘啊?翠娥那个贱婢,我一看就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你怎么这么像你爹啊!”高老太太这辈子的杯具,就是高老太爷宠妾灭妻。
“其实高老板还是很孝顺的,只是一个大男人,整天想的都是大事情,对内宅就没那么细心了,又有您这个当娘的在,他呀,才是最应该娶亲的才是,有个正经的女主子在,谁还敢起心思?”文景辉这话绕来绕去,最后还是绕到了高老板的身上,也间接的给高老板求了情,正了名。
这年头不孝的子孙,当老人的可以直接打死,都不犯法!
你要是当不孝子的,敢虐待老人,哪怕是一手指头,官府都能抓你下大牢。
而且文景辉还等着宰大户呢。
“是这个理!是这个理!”高老太太好像想到了什么,神色明显好了许多。
“您先伸胳膊,我给您诊脉。”文景辉对高老太太轻声细语,好似永远都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其实心里头吐槽的厉害:这位八成是更年期综合症!
老太太没跟白家大小姐一样,搭个手帕什么的,可能是听说过,文景辉不让,所以文景辉很不费事的就给老太太号了脉。
脉沉而细,病在肉骨,且细而不定,风邪乃侵之兆,又中脉紧绷,可见正在翻腾,高老太太面色苍白,疼的肯定厉害,而风湿里能疼的这么厉害,肯定是在痛风啊!
风湿本来女性就少有得病的,高老太太情况特殊,可也不至于这样容易就病痛缠身,痛风又分为原发性和继发性,原发的好治,继发的可是后天药物引起的毛病,可是不好治疗的啊!
果然,要是好治,别人早治好了,哪里轮得到自己来啊!
“伸舌头出来我看看!”文景辉收了脉枕。
“啊!”高老太太很熟练,她看多了大夫,这一套过程她是无比熟悉。
舌尖微红两边泛白,这是寒气入侵之症,幸好老太太底子不错,才能撑下这些年,换了个人早疼死了。
“请收回吧!”文景辉让高老太太收回了舌头。
“文先生,我娘的病,可能治?”高老板迫不及待的看着文景辉。
连高老太太,和她身后的两位厨娘也都跟高老板一样,期盼的看着文景辉。

007出口恶气
可是文景辉却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起了高老太太:“您老是不是经常食用海物?”
“啊?”高老板就代替高老太太回答了:“我妹妹因为在王府,能有一些市面上见不到的好东西,听说海参乃是海中人参,便给我母亲每隔一段时间,就捎回来两个。还有一些鱿鱼丝子和瑶柱,都是给母亲补身体用的好东西。”
的确是好东西,这年代连海船都没几艘,北平并不靠海,海产品自然都是干货居多,虾皮海菜都是普通老百姓吃的,但是海参和瑶柱这样的东西,可就不一般了。
“还有烈酒,我身上疼的时候特别难受,睡不着,还泛冷,女儿从王府里得到的赐酒,她都不喝,都给我捎回家里,说王府的酒是宫廷玉液,比民间酿的酒驱寒好。”高老太太忙不迭的显摆了一下女儿的孝顺。
“羊肉锅子,也都经常给老太太做些的,据说这些都是驱寒之物,没少给老太太吃。”高大老板接着继续添补。
而听众文景辉文秀才,文先生文小大夫,已经在心里跳脚了!
这些个东西,恰恰是痛风病人的禁忌啊!
“以后这些,都禁了吧。”
“啊!”
文景辉一句话,所有人都消音了。
明明都是好东西,文先生竟然不让用了!
“小大夫啊,能知道为什么吗?我女儿想必也会问我和她哥哥。”高老太太不是享受的人,但是也不能说禁了就禁了啊!
“老太太,您这不是风湿,是风痹之症,所以您以前吃的那些个东西,都是针对的风湿而不是风痹,所以您要忌食。”文景辉起身蹲在老太太身前:“老太太,我想看看您的脚踝和膝盖。”
“这……”两个婆子都犹豫了。
老太太也是年少的时候守活寡,中年丧夫,到了如今已经守了十多年的寡,竟然要被个小辈看脚看膝盖。
这,好说不好听啊!
文景辉是对这里的封建没辙儿了:“我是个大夫,医者,父母心也!老太太,您就当我是您儿子好了。”
文景辉按年计算的话,还真比高老板还小五六岁呢!
“娘,我来!”高达这位大老板,单膝跪地,将高老太太的一只脚放在膝盖上,亲自给母亲脱鞋捋袜。
因为高老太太也算是出生乱世的缘故,倒是没裹脚,或者说,因为元末乱世,那个年代出生的女孩子,已经没几个裹脚的了,没看连朱元璋的马皇后,都是大脚丫子么。
脚趾头已经畸形,脚踝也大骨突出,膝盖骨也不是原样了。
文景辉看了看,甚至上手摸了摸:“老太太,您是不是换季的时候疼得特别厉害?平日里刮风下雨倒是没感觉?”
“对!”
“但是艳阳高照的时候,走动间,若是动弹不对了,还是会很疼?也不分季节?”
“是啊!”
“疼的时候,是那种如腐骨之蚁,细细麻麻,痛入骨髓一样?什么药酒猛搓都止不了痛?”
“太对了!”
文景辉这句话,形容到了高老太太的心窝子里:“就是这么怪啊!那些大夫都没说对,就你说的一点儿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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