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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怀了崽(55)

作者:檐上樱 时间:2018-12-23 16:13:23 标签:生子 爽文 甜文 打脸

  就这样盼啊盼的,幼清终于盼来了牌匾,
  这一天邹总管来敲门的时候,幼清已经醒了,却还趴在薛白的身上不肯下来。他环着薛白的脖颈,又把脸埋进了颈窝里,怎么哄也不要动,薛白轻轻摸着幼清的肚子,这小半个月以来,幼清倒真是喝水都长肚子,已经鼓了起来。
  薛白嗓音沉沉道:“有四个月了。”
  幼清把薛白的手推开,自己摸了摸肚子,又坐起来掀开寝衣,慢吞吞地说:“变大了。”
  薛白缓缓地把一只修长如竹的手贴到幼清的肚皮上。
  薛白摸他的肚子,幼清非得把薛白的也给摸回来,白生生的小手够着薛白结实的腹部,粉圆的指尖一掠而过,又轻又痒的触感让薛白眸色一深,而少年又无知无觉地在他怀里蹭来蹭去,薛白倏然握住幼清的手腕,低声道:“别动。”
  幼清当然不肯乖乖听话了。
  即使幼清的孕期已经过了四个月,薛白还是没有碰过他,此刻少年正有恃无恐地坐在薛白的身上乱动,薛白见状,伸手把人往下一拉,似笑非笑地问道:“你知不知道到了四个月,你能做什么?”
  幼清老老实实地回答:“不知道。”
  薛白的手往下探去,而后附在幼清的耳边说:“比这更舒服的事情。”
  幼清当即后悔不迭,红着脸踹他,“我、我不要……呀。”
  不要也不行,薛白俯下身来亲吻幼清,把少年细细的喘息堵住。
  幼清实在是不经逗,没一会儿就眼泪汪汪地要薛白松手,薛白充耳不闻,他倒是晓得只要自己一撒娇,薛白就肯定再舍不得再欺负自己,于是幼清偏过头,躲开薛白的亲吻,软软地唤道:“夫君、夫君、夫——”
  “……呜。”
  薛白总算放过了幼清。
  侍女进来开窗透气,幼清重新把脸埋回薛白的颈窝里,面色红扑扑的,怎么也不肯抬起来,总算是知道害羞了。
  薛白轻拍着幼清的背,心不在焉地听着侍女替邹管家转告道幼老爷在正厅候着他,薛白微微颔首,而后对着幼清低低笑道:“清清倒是会讨好本王。这一次本王忍得住,下一回就说不定了。”
  幼清不理他,用力地在薛白的肩上咬了一口。
  再把人哄好,已经过了一些时候,薛白带着幼清来到正厅,幼老爷先前左等右等不见人,已经喜气洋洋地指挥着小厮把一块蒙着红布的牌匾挂上去了,眼下正在挨个往下人手里塞碎银,幼清看得好玩儿,也凑过去伸出一只手。
  幼老爷又不傻,虽是没有抬头,就瞅见一截细嫩白皙的手腕,“啪”的一下打过来,“下一个。”
  幼清盯着被打红的手心,气鼓鼓地说:“爹爹太抠门了!”
  幼老爷恨不得捂住他的嘴巴,然而赵氏一个眼风扫过来,幼老爷立马老实下来,幼清要碎银就给把沉甸甸的钱袋拿给他,自己则扭过头眼不见心不烦,客客气气地问薛白:“贤婿,你看这牌匾如何?”
  晃着钱袋的幼清一下子睁圆眼睛。
  薛白抬起眸,却没有立即答话。
  幼老爷抬头一看,随即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忘记扯下来了。”
  说完,幼老爷踩上椅子,伸手一把扯下盖着牌匾的红布帘,他自然没有想到牌匾的内容会让幼清偷着改了,自顾自地说:“贤婿对清清如何,我和夫人都看在眼里,只不过往日不满王爷来金陵时隐瞒身份,让清清离家太远,使我们见他一面都难。我和夫人把这个牌匾送给王爷,是想给王爷道个歉,毕竟……”
  “老爷。”
  赵氏轻轻蹙起眉,提醒他道:“你看这牌匾。”
  幼老爷闻言话音一顿,颇有些摸不着头脑地回过头来,只见到这块真金字匾上,霸道地刻着一个无比巨大的字:
  呸!
  幼老爷的脸都青了。
  作者有话要说:  幼清清:
  在挨揍的边缘试探(3/1完成)
  挑拨王爷与幼老爷的岳婿关系(1/1完成)
  昨天午睡的时候梦见自己的头秃了一片,在梦里哭得好大声,并且把自己哭醒了!?


第64章
  幼清怕自己笑得太大声, 赶忙捂住嘴巴,扭头就要逃。
  幼老爷眼疾手快地把人提溜回来, 问都不用问就知道这一准儿是幼清干的, 他一巴掌拍到幼清的脑袋上, 朝他吹胡子瞪眼,“你是不是存心找揍的?”
  幼清跑又跑不掉, 只好捂住头装可怜, 他努力地给自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我、我想给你们一个惊喜。”
  分明是只有惊没有喜!
  “迟早给你气掉半条命。”幼老爷气不过, 又打他一下, 使出来力道倒是不大,就是耐不住幼清故意夸大其词,他委屈巴巴地跟赵氏告状:“娘亲,爹爹打得我好疼。”
  “疼?”
  赵氏向幼清招了招手, 幼清还以为赵氏会给自己撑腰,忙不迭地抱住她, 在赵氏的怀里蹭来蹭去地撒娇,结果赵氏却抬起手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额头, 笑吟吟地说:“疼就对了,你呀,该打。”
  幼清瞪大眼睛埋怨道:“娘亲, 你不疼我了。”
  幼老爷面无表情地扬起巴掌,“你想要多疼?你娘不疼你,我来疼你。”
  幼清才不上当, 他给幼老爷做了一个鬼脸,见赵氏不向着自己,又躲到薛白的身后,重新给自己找了一座靠山。幼清把脸贴到薛白的背上,偏过头来咕哝着说:“爹爹就是想趁机打人。”
  说完,白生生的手指头戳了几下薛白,幼清眨巴着乌溜溜的眼瞳,软着声音问他:“这个牌匾不好吗?”
  “……好。”
  薛白侧眸望他一眼,少年乌黑的瞳仁水汪汪的,他不仅一脸无辜,还振振有词地说:“木匠说这个字从来没有人刻的,只有你这么一块儿牌匾是这样,很珍贵的,你得好好收藏起来,说不准儿以后还可以当传家宝。”
  幼老爷听不下去他胡扯了,连忙赔着笑跟薛白道歉:“贤婿,我们这一没留神,清清他就……”
  说了一半,幼老爷忍无可忍地瞪着幼清,“成日净添乱!”
  幼清抱住薛白,把自己的脸埋进去,不服气地嘟囔道:“只是一个字而已,爹爹太讨厌了。”
  薛白把人从身后拉过来,抬眼对幼老爷说:“岳丈无需挂记。”
  这个烦人精自个儿还一口一个别人讨厌,幼老爷简直要被他气笑了,就差把人捞过来打一顿。
  赵氏见状拍了拍幼老爷的手,哭笑不得地说:“王爷,清清这一回真的是太不像话了,的确该敲打一下。这次的牌匾是送给王爷的,王爷自然不会同他计较什么,倘若换了别人,失礼是小,就怕会被记恨在心。”
  幼清小声地说:“送给别人的,要我改我都不改!”
  赵氏摇了摇头,生怕幼清和幼老爷又吵得人头疼,干脆把先前幼老爷未表完的态替他说完:“王爷,过去我和老爷多有不对,亏得我们活了几十年,竟看不透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个理儿。”
  她稍稍一顿,“王爷倒是处处对我们以礼相待,又顾忌着清清,不论是私自带离清清,亦或同他说些王爷的不是,还是瞒着他失忆与怀孕一事,王爷也从未同我们计较过。我们呀,现在想来也当真是糊涂,看不见王爷对清清的好,也从未想过王爷待清清,比我们这对做爹娘的要耐心得多。”
  赵氏轻叹一口气,“……幸好我们明白得不算太晚,往后王爷和清清的事,我们不会再插手了。”
  幼老爷在一旁点了点头。
  薛白的目光从他们二人的身上掠过,不多时,他缓缓地开口道:“本王只是不想让清清为难。”
  赵氏笑道:“我们家清清呀,傻是傻了点,但是打小就命好。”
  幼老爷嚷嚷着说:“还不是傻人有傻福。”
  幼清没瞧明白自己的爹娘怎么突然就和薛白说和了,他眨了眨眼睛,疑惑归疑惑,还是不许人说自己坏话的。幼清怒道:“我才不傻!”
  幼老爷不理他,让幼清自个儿蹦去了,他自从回了王府就被赵氏严令禁止大鱼大肉地吃,茹素茹到嘴巴里都没个滋味儿,幼老爷趁机摸着大肚子讨好地问道:“夫人,既然这事儿了解了,咱们今个儿不若加点荤菜庆贺一下?”
  赵氏慢悠悠地问道:“你想加什么荤菜?”
  “这个……”
  赵氏凉凉地觑过来,神色摆明了这是不可能的,幼老爷立即认怂,打着哈哈道:“水煮清清怎么样?”
  幼清一听更要跳脚了,“那我要吃红烧爹爹!”
  一个水煮,一个红烧,父子俩倒是把对方安排得明明白白。
  至于偷偷改掉牌匾的刻字,幼清压根儿就没把它当回事儿,更何况还有薛白向着他,没想到赵氏却在后边等着他——幼清先是再也没有金叶子和金珠子做散财童子了,而后小荷包里仅剩的几颗金珠子也让赵氏全部没收,赵氏戳着幼清的额头说:“从明日起,我就让季秋隼过来给你讲文章。”
  这是打定主意要先给幼清肚子里的小家伙耳濡目染一番,省得日后他会随了幼清,和幼清一样没出息。
  幼清当然受不了这委屈,他眼泪汪汪地对薛白说:“以后我和你一样,是个穷光蛋了。而且、而且……”
  “为什么做了王妃,我还要学文章?”幼清越想越伤心,他难过不已地问道:“难道王妃不比状元有出息吗?”
  薛白闻言,眉眼带上几分淡淡的笑意,安抚他道:“清清若是乖乖学文章,兴许能考中状元,但是季秋隼再有学问,也做不了本王的王妃。”
  幼清吸了吸鼻子,被他哄高兴了,“季秋隼才没有我厉害!”
  与此同时,在阴暗潮湿的天牢里,浑身血痂的老人陡然睁开眼睛,他颤抖着手摸了摸包扎好的腹部,回想着自己是如何落至如斯境地,只觉得犹如南柯一梦,而眼神则不由变得阴毒而怨恨。
  “薛、白。”
  老人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他扶着牢门缓慢地站起来,手腕与脚腕上的锁链因这起身的动作而哗啦作响,在过于安静的天牢里,动静显得格外大,不免引来了当值的狱卒。狱卒警惕地问道:“你做什么?”
  已被革去丞相一职的庄庆眯着眼睛,艰难地出了声,“你……”
  他的伤口未愈,光是吐出一个字,便耗费不少力气,又牵动腹部的伤口,隐隐作痛,几乎连站也站不稳。庄庆握紧木栏,额头的冷汗一滴一滴落下,他颤着声音对官兵说:“罪臣庄庆——有一事相告于陛下。”
  “……与幼贵妃的身世有关,更与从嘉王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  幼老爷:今天吃水煮清清!
  王爷陷入沉思,且当晚就把幼清清带到汤池,一口吃掉。
  事后王爷心满意足地点菜:明天吃凉拌清清。
  幼清清:用、用什么扮?
  王爷:牛奶。
  幼清清:QAQ


第65章
  “她可真是朕的好贵妃!”
  夜已经深了, 风声疏狂,御书房的灯火却还飘摇着,光影四散形同鬼魅,照得薛蔚的脸颊明暗不一,神色阴霾。他端坐许久, 忽而一把掀落书案上堆叠而起的奏章, 又砸碎了几个瓷瓶, 明黄的龙袍上还留着方才外出时沾上的寒露, 肩膀处一片潮湿。
  常公公的手上拿着一件大氅,正欲推门而入,闻声不大想触他的霉头,便又握着双手, 目不斜视地站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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