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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侍卫带球跑(79)

作者:问尘九日 时间:2023-03-14 10:17:32 标签:生子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只是殿下本没想在今夜说,今日云交雨合,他只该同这哑巴缠绵话旧、春风野火的,要动情,也要动欲,却独独不该动脑。

  不过既然被迫要同这哑巴提前摊牌,谢时观也不以为杵,他自认为自己并没有什么对不住他的,他是这哑巴的主子,就是想要他的命,他也该高高兴兴地给他才是。

  只是一场无足轻重的欺瞒,连他自作主张在这水乡里躲了他将近一岁,他也没有真要怪罪他的意思,待他已经到了这般宽容境地,这哑巴该知足了。

  “做什么闭起眼?”谢时观笑起来,“你睁眼啊。”

  “睁开眼看看我……”谢时观逼他看着自己,而后轻车熟路地将那张皮子往面上揉,“是不是很眼熟?”

  沈却怔在那儿,连眼也不会眨了,面上血色尽数退褪去,脸色越来越难看,像张摇摇欲坠的白纸。

  谢时观不喜欢他这样的反应,因此便狠狠抵上去,压着他吻,一直把他推到那墙面上,长指往下,而后不轻不重地扼住了他脖颈。

  “林榭”时常是这么对他的,只是比王爷现下下手还要重得多,于是那些被他刻意压制着的,掩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恐惧,还是被轻而易举地唤醒了过来。

  “熟悉吗?”他语气里没半分愧悔之意,还是调谑,还在戏弄,“本王就是你男人呀,你就算忘了‘林榭’是谁,也不该忘了把你肚子弄大的人。”

  沈却心里难受得一绞,像是被无数双手攥住了心肺,五脏六腑都拧着疼。

  他怎么也不敢想,不敢承认,他的殿下怎么会这样卑劣?

  所有人是林榭,他恐怕都不会像现在这样难过,唯独只有谢时观。

  是他一把将他从那幽深的长夜里拉了出来,从此衣食富足,再也不必忍饥受冻;是他将他带回王府,不必在那熙攘的市集里,当一只供人挑拣的豢畜;也是他让他住进兰苼院,让他有了一处像“家”的归处。

  殿下为他脱去奴籍、教他习字,那些叫他铭心镂骨的恩典……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可笑,那些痛苦的挣扎、失眠的辗转、绝望的嘶鸣,都像是一场笑话。

  在沈却心里,殿下几乎没半点缺处,合该是光风霁月,白玉一般的无瑕君子。

  他是他买回来的奴,连命都该是他的,倘若谢时观想要,只要开口,他便没有什么是不能给的。

  只是为什么要这样骗他?用这般下作的手段。

  当那本就无比脆弱的自尊被一点点凿开的时候,他有多痛苦、多绝望啊。

  那如同噩梦一般的侵略与索取,在离京后的无数个日夜,只要掠见一点影子,他便还是会惧恨地咬牙切齿、胆战心惊。

  为什么偏偏是王爷、为什么?

  和谢时观料想的不一样,沈却似乎既没有回嗔若喜,也没有哀哀欲绝,只是眼里浮起了半刻失魂般的茫然,而后看向他的目光忽然变得很陌生。

  这显然不是殿下想要见到的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

  我查了查,他们说这个要审很久的,唉……我现在比发现老公在外面背着我做0还伤心(没有老公,乱说的

  咱以后评论区小声一点点,嘘嘘嘘,不要提hua市,裤子穿紧点点~

  ————

 

第六十二章

  昨夜谢时观怎么也不肯走, 非要同他挤在这张小榻上睡。

  沈却为了不压着思来,便只好让他半压在身下, 王爷人高马大的, 看着瘦,可压在人身上却一点不轻,叫他这般紧紧贴着, 沈却就是想翻个身都很困难。

  两大一小紧挨在一起,这褥子里烫得直叫人生汗, 冬夜里这样暖的榻, 本是好睡的,可这哑巴却几乎彻夜未眠。

  思来动不动便要哭、要闹,为了不吵着王爷, 他便只好抱着这崽子下榻去哄, 这一来一回、一冷一热的折磨,他心里又压着事儿, 因此第二日天刚破晓, 这哑巴身上便忽地起了热。

  殿下压根没察觉,还睡眼惺忪着, 手便要往他衣袍里探, 又搓又揉的, 在他小腹上摸到了一道疤,不算长, 只二指来宽,痂已掉干净了,只剩一点点凸起。

  他想起昨日陶衣如的话, 心里忽然泛起了一点异样的酸涩。

  “疼不疼?”他抵在沈却耳边呢喃着开口, “那时候是不是很恨我, 嗯?”

  这哑巴没什么反应,榻上分明都挤得这般热了,他还和很冷似的,还要往他怀里缩。

  见他不肯搭理自己,谢时观就把手往上探,指尖很恶劣地碾过那肿胀之处。

  沈却吃了疼,这才完全醒了过来,知道身后是谢时观在弄他,他不愿回应,不肯面对,因此依旧是闭着眼。

  王爷却故意凑近了,去碰他的鼻息,再贴在他左胸上,听他的心跳:“明明已经醒了,怎么还要装睡呢?你这个小骗子。”

  沈却的呼吸顿时更乱了。

  谢时观笑一笑,半撑起身子,再又凑过去,手指拨开他额发,轻轻压着他人,探出舌尖擦过他眼,把那只紧闭的眸子舔得湿漉漉的,连睫羽都沾着水涔涔的光。

  眼睫很快便被弄脏了,然后便是酒靥、唇瓣,察觉到他要继续往下,沈却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

  谢时观此时额抵着他额,近得已不能再近了,只要沈却睁眼,便一定会避无可避地撞进他眼里。

  “你倒很能忍……”额上像是贴着了火,殿下看着他那倦怠又迷离的眼,忽然像是觉察到了什么,“你好烫。”

  “怎么忽然热成这样了?”

  再伸手一触他手脚,更是灼人。

  这哑巴恐怕都要烧糊涂了,白长了一张嘴,难受也不知道说,说不出便算了,怎么连比划都不会了?

  “什么时候起的热?”谢时观半起身来,还记得替他掖好了被子,语气里一点恼,“不知道同本王说?非要烧成傻子你才高兴?”

  沈却脸上又红又湿,不知是烧的,还是叫他欺负的。

  他哪里敢说,天没亮他便觉得难受了,可殿下那时睡得还很熟,沈却怕他睡不够发脾气,再加上心里对他有了疙瘩,因此宁可难受着,也不肯去叫他。

  谢时观讨厌他这幅样子,很想把他弄哭,可见他病成这样,到底没忍心,合上衣襟,起身出门去了。

  不多时,在外头院里轮流守了一夜的两名死士便押了陶衣如过来,到了偏屋门口,谷雨才将那医箱递到她手里。

  “一会儿进去后,不许闹,不许多嘴,”小满面上一贯的冷血无情,“给大人瞧了病,便乖乖退出来,我家主人吩咐你什么,你便做什么,否则……”

  谷雨连忙打断他:“娘子且去便是,令慈那里下走自会替娘子照看着,但请娘子宽心。”

  陶衣如哪里听不出他的意思,这是拿老太太来威胁她呢,她是听得懂,但也有脾气,回身狠狠瞪那两人一眼,而后才提着医箱入了屋。

  屋内开了半扇窗,谢时观嫌这屋子里暗,把能找着的烛火都点了,在几案上堆了一团烛光。

  陶衣如看着肉疼得紧,白日里他们从不点灯,就是入了夜,也是能省则省,这北人竟这般靡费,很叫她看不惯。

  可吃了昨日的亏,陶衣如这会儿也只敢在心里腹诽,没敢把话说出口来。

  将医箱搁在那几案边上,便上前去察看那榻上的人,只见那蜷在褥子里的人脸烧得绯红,耳际一路往下,密密麻麻地布着牙印与红痕。

  陶衣如不敢再往下看了,一边替那哑巴把着脉,一边在心里暗骂那人真不是东西。

  “尺肤热甚,脉象盛躁,”陶衣如冷声道,“看也看得出来,这是受了寒,病温之故。”

  谢时观人坐在榻尾,手探进褥子里,揉沈却的脚踝,闻言一勾唇角,似笑非笑地看向她:“开药便是,同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又不是大夫。”

  这人生的太好,一张得天独厚的好皮相,目光只要沾上去,便叫人挪不开眼了,陶衣如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这般人物。

  倘若不是知道他就是思来的阿爷,陶衣如恐怕也会被他这生相所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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