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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手指头先放完，谁先接受惩罚。”
路晚一时卡壳，是现在每个人脸上停留几秒，冉祈带头起哄，“你要是答不上来，那……”
“我把宋林溪踹水里了。”
其他嘉宾：？？？？？
“你们没做过。”路晚扬了下唇，看向在场的每个人，然后又咬了一口鸡翅。
【哈哈哈哈哈哈，绝！】
【原来宋林溪的用处在这里啊？哈哈哈】
【路晚是真的什么都敢说，只要想得到】
【笑死，其他人脸上都面露呆滞，晚晚：我只想干饭】
除了路晚之外的人，都放下一根手指头。
路晚旁边是顾聿涔，其他几人齐刷刷将视线转向他。
“顾老师该你了。”
顾聿涔显然也没玩过这类游戏，一时半会想不到什么，视线在看热闹的路晚身上转了一圈，忽而开口。
“我当过护工。”
“什么时候？”冉祈没听顾聿涔说过，有些好奇地问。
“大四。”
“是因为拍戏吗？”姜桃忽然想到，“我记得顾老师有个角色是盲人钢琴师，似乎就是大学期间拍的。”
“我也知道，那部电影我后来刷了三四遍。”
几个影迷瞬间热烈讨论起来。
“顾老师好像就是从盲人钢琴师开始拓宽戏路的。”
顾聿涔在那之前演过的角色都是真善美，盲人钢琴师是他拿到的第一个反派角色，是一部复仇电影，以反派的角度去讲述的。
“我听说有些艺人演戏会自己的表演风格，按照套路和技巧去演，被称为技术派，所以顾老师是体验派？”
路晚好奇的不是顾聿涔的表演方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顾聿涔过去的事还挺感兴趣，也跟着其他人问。
“会体验，也有技巧。”顾聿涔回答。
“所以给你灵感的是你照顾的那位盲人？”路晚这么一问，其他人也都这么认为，哪知顾聿涔摇了摇头，
“不是。他和其他病人一样。”
“怎么不一样？”
“过分活泼。”
“活泼？”姜桃思考了下，一般这个词不像是用在大人身上的。“小孩子吗？”
“初中生。”顾聿涔想到什么笑了一下。
冉祈想到家里的侄子，十六岁，也是初中刚毕业，暑假后就高，正处于青春期叛逆，惹得家里人一个头两个大。
他同情的看了眼顾聿涔，“不好带吧？”
“这个年纪就是狗都嫌。”
几个嘉宾似乎都想到家里差不多年纪的小孩，也跟着加入讨论。
“顾老师想说的不是活泼，是闹腾吧？”余问笑了下。“我弟弟在这个年纪的时候，我恨不得把他丢出家里，太能造了。”
“是挺能闹，但很可爱。”
顾聿涔会去照顾眼睛受伤的路晚，主要原因是……当年路夫人生病，路氏集团身陷风波，路董在公司天天加班至两三点。
路大少公司医院来回跑，家里还有两个人动手术，根本顾不过来。
路家人怕路晚担心，闹着要见路夫人，而且路晚的眼睛不能掉眼泪，所以全家都瞒着他。
但路晚做完手术，忽然见不到家里人，心里是有些委屈的。
本来麻药伤身体，术后眼睛也不舒服 ，所有的情绪和感官都被放大，闹点小脾气，顾聿涔也能理解。
他知道，那是路晚想家了。
哪怕每晚家里人都会准时打来视频电话，可路晚看不见，只听声音并不能给他带来安慰，只觉得更委屈。
被宠大的小孩，十六岁的年纪，天真且自我，会情绪化，也称作青春期叛逆。
但对于顾聿涔来说，路晚闹腾归闹腾，但一点也不觉得路晚麻烦
也从不会放路晚一个人在病房。
顾聿涔和其他护工不同。
他会时时刻刻陪着路晚，哪怕没有交谈，也会故意在病房里制造出一些声音，让路晚知道他一直在。
路晚不说，可顾聿涔能感觉出来，对于一个眼睛看见的人来说，有人陪着，哪怕什么也不做，也会更有安全感，而最好的表达就是—
—
他感受到路晚对他的依赖。
以至于后来，路大少爷还当笑话说过。
路二少醋了好长一点时间。因为，路晚不肯喊他哥哥，却对着顾聿涔一口一个哥哥，叫的亲昵。
也不能说，他在照顾路晚的那半个月里没有任何收获。
而是顾聿涔在那段时间里，并没有抱着观察和学习的心态，他当时的想法只有一个，照顾好路晚。
“是先天失明吗？”路晚问。
“不是。”顾聿涔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路晚，“眼睛受伤了，后来康复出院了。”
“那小孩知道你是他的护工吗？”冉祈好奇地问，“往前推算下时间，那部电影之前，虽然你没拿过大奖，也算是圈里当红艺人。”
【卧槽，我要是那个小孩，我能吹一辈子】
【我也是，我也是，我曾经的护工是当红影帝】
【也太幸运了吧，羡慕】
【别人的十六岁，涔哥陪护，我的十六岁只有暑假作业，哭了】
顾聿涔没有回答冉祈的问题，调了下眉问，“还玩不玩？”
路晚终于没再忙着干饭，而是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总觉得没听到后续有些遗憾。
顾聿涔真过分，又给他留了个钩子。但转念一想，顾聿涔身边怎么这么多小孩儿。
“玩玩玩，来，继续。”余问对这个游戏很上头。
路晚的手指不够用了，轮到冉祈时，他只剩一只手指，王佳佳和余问也和他一样，他只能期盼冉祈说的那件事，他也做过。
“我，我演过戏。”冉祈说完。
王佳佳和路晚只好又放下一只手指。
其他人正准备让王佳佳和路晚一起接受惩罚，顾聿涔忽然说。
“你演过的。”
路晚懵了一瞬，看了看王佳佳，又指了指自己，“我？”
“嗯。”
“路晚什么时候演过戏？”
“他不是刚出道吗？”
其他人都看向路晚。
路晚眨巴眨巴眼，心道：路晚也很疑惑，路晚也不知道。
然后，路晚带头看向顾聿涔。
“什么时候？”
“两年前，云导那部剧他客串过。”
有几人不信，拿起手机开始搜索。
“真的有路晚，路晚演……”王佳佳找到了好不容易扒拉出来的角色介绍表，“虐打三皇子的县主之子。”
几个嘉宾开始回想，云导的剧，三皇子……最后齐刷刷看向顾聿涔。
“没记错的话，男主是老顾。”冉祈说
路晚眼睛倏然亮起，心底跟着兴奋起来了。
哇！
原主出息了。
都能打顾聿涔了。
“让我看看，嗯，路晚客串的县主之子第一集就死了。”
路晚：“……”
顾聿涔看着路晚面上的神色，肉眼可见的低沉下去，他不禁勾了勾唇，“忘了？打戏。”
路晚雾蓝色的眸子重新亮起，像是蓝色的星河。
顾聿涔知道他记不起来，就是故意提了一嘴，他知道路晚肯定会好奇地去搜。
他可没忘，当时路晚有多兴奋。就是这兴奋的原因，多少让顾聿涔高兴不起来。
————
那时候，路晚还不知道照顾过他的护工，其实就是顾聿涔。
路晚接到角色后，第一个想要分享的人就是他。
“哥，你知道吗？我大哥帮我接了一个打戏。你一定猜不到，是和顾聿涔合作。”
顾聿涔根本不用猜，顾大少爷就是通过他，帮路晚接的戏，他顺着路晚的话问。
“和顾聿涔合作，让你这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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