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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斯辰还特意做了功课, “网上说泡温泉可以缓解腰背压力, 最适合久站久坐的人。”
林泊西略微眯起眼睛，“我腰疼是因为久站久坐？”
“……”罪魁祸首沉吟半晌, 段斯辰再开口虽然心虚但理直气壮, “总归是有效果的。”
“等你杀青再说吧。”林泊西觉得时间有点赶, 今天上午雨就停了，拍摄到一半的镜头不好丢下直接转场, 但明天肯定会转移阵地了。
林泊西手握茶杯没着急喝，“导演没通知外景的事？”
“明天去海边。不影响我们去泡温泉。”段斯辰锲而不舍，“房间都已经订好了, 取消也不退定金, 晚上过去看看, 要是实在不喜欢我们再回去。”
明天的工作量很大，林泊西怕他时间紧张，本打算再说些什么，段斯辰直接贴了过来。
“哥哥……”
“好好好，去去去。”
……
下午的拍摄开始后。
林泊西把煮到一半的茶水带去了外面的休息区。
里面也开着空调冷风，但是因为地方太大，这点冷风根本不够做什么。
顶多是和外面的温度有细微差异。
林泊西往热茶里滚了一颗冰球降温，滚过一圈以后再夹出来放旁边，能让热茶很快冷下来。
“我只是进去问一下，别推别推，让我进去，我就问问——斯辰！段斯辰！”
“起开，别挡着我！我是京都报的记者。”
“你有什么权利不让我进去！”
……
林泊西闻声看去，不知道从哪来的举着话筒的记着被堵在门口。
媒体都惯会抓热点，现在热搜上基本上被段家霸屏，段斯辰进组的事又是人尽皆知的事，他们自然会过来多这一嘴。
段斯辰刚拍完前面的镜头，正坐在那补妆。
平时来这边的粉丝记者多的是，保安对于这种情况该如何处理已经驾轻就熟。
五个保安整齐地排队挡在门口，没有给这些记者一丝进去的机会，试图伸脚的都被踩回去了。
同时还招手示意其他保安上来，两层人墙挡着。
保安礼貌开口：“不好意思，拍摄期间不接受拍照，麻烦手里照片删除，不要泄露出去，因提前泄露剧组妆造所造成的一切后果，将由您自行承担，我方会保留追究性质责任的权利。”
又礼又兵。
在门口也没闹多久，保安就把堵门的都给推开三米远。
虽然如此，那些意志力强的记者也没走，就在旁边等着，显然是想蹲着段斯辰出来再一拥而上去问。
林泊西见状，给冯一然发了消息。
剧组下班没有固定时间。
主演一般拍完当日他的镜头就可以下班。
林泊西把东西都简单收拾一下，“我们从三号门出去。”
剧组数十个出口，那些记者根本就堵不完。
段斯辰卸了妆，发梢都有些湿漉漉的，跟在林泊西身后往外走，看起来就是一副老实乖顺的样子。
“好。”
---
温泉池里雾气朦胧，模糊了视线。
淡淡的硫化氢味絮绕在鼻尖。
林泊西双臂交叠趴在岸边，段斯辰站在他身后，就着温泉帮他按摩。
旁边的手机闪了两下。
【段家没有私人资金流入报社，但是今天中午从贺氏集团开始，总共有五家公司分别向以下名单的报社打款，特意走的公司账户。】
颜一舟给出的消息，附带两张图片，连汇入账户的具体金额都写的清清楚楚。
【这五家都有几个和段星辰认识且关系不凡的人。】
段星辰知道自己直接出钱会被查出来，所以一层层过了这么多人，最后才以公司的账户汇款。
林泊西在手机屏幕上轻点，直接转账：【查一下这几家公司，查出东西直接打包发警局，以那些和段星辰交好的少爷们署名。这是预付款。】
他们的家庭，总会有些兄弟姐妹，无论是同父同母还是同父异母，只要都带回家，那必然就会存在家产争夺。
颜一舟查出什么东西不一定，但最差也是能让那些公司栽个跟斗。
总要让现在那些公司的领导人知道，这份问题是奔着谁来的。
颜一舟：【收到。】
放下手机，林泊西侧头枕着手臂上，闭眼舒了口气，指尖撩起温泉池里的水泼他，“你都快贴到我手机上了。”
“往上面点。”
段斯辰的手应声而动。
室内的雾气扩散无法顺着门缝溢出，温度也在无形中逐渐攀升。
冷白的肌肤浸在温泉水中也暖出一层薄粉。
劲瘦的腰身透过水面，段斯辰喉结微动，手搭在上面难免有些心猿意马。
林泊西泡的有些困，靠在池边打起哈切，“你现在有段氏集团多少股份？”
段斯辰算了一下，“我名下的不多，都是一些散股。大头都在赵特助那边。”
原本段斯辰手里的那些股份，在段家出事之前高价抛售，段叶平和段利安都抢着收了不少。
但在段家出事之后，每只股的价格直线递减。
段叶平见势不对想抽身，偷偷抛售股票的时候段斯辰知道，但没有插手。而是在段利安吃下所有股份以后，让赵特助去联系被段叶平坑的用真金白银买一堆废纸垃圾的段利安。
简单地抛售与购买，段斯辰拿下段家的股份省了不少钱，非但如此，还在其中赚了部分差价。
在整个流程中段斯辰都没有露面，段利安现在都不知道，他低价出手的股票到底是谁买走的。
段斯辰掌心捧起温泉水覆在他肩上，“再加上哥哥那些，算下来应该有70％到85％左右。”
林泊西的那些股份虽然没有转到他名下，但也是交由他来操作的。
段家现在的股份不值钱。
怕被段家的事牵连，那些散股的持有人都在抛售。
太过琐碎的段斯辰也没找人去收，绝对控制线是67％，段氏集团股东会议约定按照出资比例行使表决权。
但化零为整，公告期内买入的那部分股份是没有表决权的。
段斯辰淡淡道：“不急，等段氏集团能说的上话的那些闭嘴，哪怕只有5％的股份有表决权，也是拥有绝对表决权。”
只是比较耗时罢了。
林泊西闭目蹙眉，时间拖得越久，产生变故的可能性就越高。
段星辰那种人，不直接按到死，总有扑腾的时候。
林泊西侧眸：“需要投资吗？”
“我？”
“不，段氏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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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家的动荡持续不到七天。
集团股票在已跌停。
股东大会当日。
在明知道那些股东私底下急吼吼抛售段氏集团的股票，现在他们坐在这。
段星辰还是得陪着笑脸。
他站在投屏前一身西装，面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眼底却有着挥之不去的疲惫，手里的激光笔指点着屏幕上的内容，“以上，就是我与贺氏集团的总裁对手上地皮的规划，这个项目面向市场，能反馈的利益是很可观的。”
段星辰信心十足，段氏集团现在能拿的出手的只有前段时间竞标下来的那块地皮。
如果可以很好利用，找到愿意投资这个项目的投资商，段氏集团以此为契机，直冲云霄也不是无稽之谈。
段星辰双手撑着桌案，激光笔抵上桌沿发出‘咚’的一声，他勾了勾唇，目光锐利的扫过在场众人，“段氏集团现在只缺少一个机会，只要这个项目顺利完成，在场各位叔伯手里的股份市值必定翻上数倍。”
他这样一番慷慨激昂的解说，并没有赢得在场股东的另眼相待。
反而大家都兴致缺缺，像是已经认定段氏集团气数已尽。
没人陪着段星辰玩完这最后的过家家。
段星辰面上的笑有些挂不住，心里暗骂了一句老不死的，看向靠近手边的长辈，“钱叔，你觉得呢？这个方案是否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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