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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不好。
连带着顾长恒觉得电视里播放的喜剧节目都显得特别矫揉造作，假的很。
顾妈妈到了周离和顾长恒的秘密基地之后，直接让周离开车带着自己去顾州大学，周离依言照做。
周离演技不好，没办法做到像顾长恒一样说说笑笑，假装没事，但尽量不表现出忧伤还是可以做到。
外加上周离平时和顾妈妈话就不多，当下沉默寡言也不会引起什么怀疑。
到了顾州大学之后，顾妈妈直接找大校长朝着学校递交了周离的交换生申请，大校长自然要卖顾妈妈一个面子，直接就同意，并告知顾妈妈，一星期之后周离就可以去长林大学那边上学了。
顾妈妈和周离走出校园，上了周离开的车。
顾妈妈坐在副驾驶座上，看见周离情绪明显不高，倒是也生出那么点愧疚来了，道：“周离，其实我挺喜欢你的。”
“只不过，我是一个母亲，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儿子的未来负责。或许是我冤枉了你，你和长恒根本没什么，是好哥们，你也不喜欢男的，但是谨慎起见，我还是选择了将你送走，或许你走了，我儿子就正常了。希望你能体谅。”
“伯母，”周离声音沉稳道：“这几年你对我的好，我铭记于心。”
顾妈妈欣慰地笑了一下，道：“好孩子，顾氏公司实习那边的事，我和你顾伯父说，你直接就可以不用去了。你收拾收拾东西，明天就去长林吧，虽然校长说让你一星期之后再去长林大学，但我想着你最好先去长林那边适
应一下新城市。”
周离的手将方向盘握出了褶皱。
过了两秒，周离微微点头，声音低沉：“好，伯母，我买明天的机票走。”
第二天，周离收拾了一个行李箱的东西，踏上了飞往长林市的飞机。
大概只有彻底经过一次分别，才能成长，才能下定决心去干一些事情。
周离独自一个人坐在飞机上，飞往完全陌生的城市，眺望向窗外，有一种情绪破茧而出。
——他要成功，哪怕当孙子，哪怕手段不算光明正大。
八年后。
酒吧包厢内。
顾长恒和一众富二代哥们在喝酒。
其实，主要是那群二代哥们喝，顾长恒看着。
顾长恒的左边坐着一个瓷娃娃一样的男孩一一叫桑桑，长得特别好看，嘴特别甜，是夜总会出身，很会讨人喜欢，跟在顾长恒身边已经7天了。
这是跟在顾长恒身边最长的一个男生，其余的一般也就三两天，顾长恒就失去了兴趣。
顾长恒喜欢男人的事，富二代圈子内基本上都知道了。
他特别滥交，富二代圈子内也基本上都知道了，每次，顾长恒出来玩带出来的都是风格各异不一样的男孩。
只不过，这些公子哥大多都是这种花心滥情、朝三暮四的人，也没人觉得顾长恒的行为有什么不对。
此时此刻，桑桑就乖乖坐在顾长恒身边，既不敬酒，也不撒娇，十分乖巧。
酒喝嗨了的时候，好友刘安波捅了捅顾长恒的胳膊，道：“听说了没？荣光地产要到咱们顾城圈地了，荣光地产一进来，估计咱们顾城本土的房地产便不大好干了，想想都热闹。哎，你知道荣光地产法定代表人是谁？”
“谁？”顾长恒明知故问。
他当然知道周离要回来了，也知道荣光地产是谁的。
从周离从的那天开始，周离就一直想着要强势回来的这一天，周离无时无刻不在谋划着这件事。
八年来，两个人有时候一个月左右见一次，有时候一个半月见一次。
有时候，顾长恒还会借口岀去找同学旅游，跑到周离那去长住，一次性住个一两个月，和其他异地恋情侣没什么区别。
每次见面，周离基本上都将工作推得七七八八，专门陪他过居家的小日子。
两人聚少离多，小别胜新欢，周离和顾长恒每次见面都仍旧处在热恋里状态。
百分之九十的时候，都是顾长恒飞去长林市，顾长恒给周离的理由是：在顾城两个人见面就有被发现的风险，谨慎起见，我飞起长林见你好了。周离执拗不过顾长恒，也便同意了。
现在周离长林市那房子里，他顾长恒的东西占了半壁江山。
“周离。”刘安波惊叹道：“就以前你那个跟屁虫周离。谁能想到他现在居然这么牛-逼了，荣光地产今年已经开始张罗着上市的事情，他才多大年龄，吓死个人了。”
顾长恒默默端起酒杯喝了一点，听到别人夸周离，内心好骄傲。
刘安波又道：“我听说周离的发家史也不全是光彩的，听闻周离最开始为了打入长林地房地产圈，跟个孙子似的，后来摆了长林带着他的大佬一道，又一路踩着别的企业的尸骨上位，拉了不少人下马，兼并了不少房地产企业，才有了现在的规模和成就。”
这话顾长恒是真不乐意听，反唇相讥：“商场如战场，本就兵不厌诈，你们刘氏集团脚底下就一个别的企业的尸骨没有？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
刘安波摸了摸鼻子，“现在说周离呢，你提刘氏集团干嘛？”
顾长恒“呵呵”两声。
刘安波又道：“不过，他之前不是在顾州大学读书，怎么念着念着跑长林去了？当时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顾长恒才懒得给刘安波解释。
刘安波一拍脑门，道：“长恒，你快想想周离做你跟屁虫的时候，你有没有虐待或者骂过他？我可是听说，这种以前穷困以后发达的人，特别小心眼记仇，说不定他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报复你的！”
第88章 好现象
顾长恒看了刘安波一眼，道：“想象能力不错，不当编剧可惜了。”
“喂，顾大少，我说真的，你怎么不当回事？”刘安波严肃道：“你真不觉得周离此次来势汹汹？”
“行吧,喝酒。”
晚上九点半，众人在酒吧包厢里吃饱喝足，有人又嚷着要去附近的汗蒸馆蒸汗。
顾长恒是没什么兴致了，搂着桑桑的肩膀站起来道：“我和桑桑回家，你们要玩继续。”
众人一看这情况，顾长恒分明要带着人去开-房了，见怪不怪，不再嚷着要叫他，破坏他好事。
顾长恒一晚上都没怎么喝酒，倒是桑桑被灌了两杯，走出酒吧的时候，桑桑的脸色红扑扑的，很诱人好看。
顾长恒上了车，坐在驾驶座上，让桑桑坐在副驾驶上，道：“我送你回去。”
“好！”
车子一路行驶，桑桑看着顾长恒的侧脸，不得不承认，顾长恒长得很好看。
桑桑在夜总会上班，被顾长恒“包养”的第一天就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矜贵气场所着迷，更何况，顾长恒和以前那些在夜总会对他动手动脚的人都不同，他出手大方，又特别绅士，所以……尽管是被包养的，但桑桑一点都没有不情愿，甚至渴望一直被顾长恒这样包养下去。
桑桑听说自己是呆着顾长恒身边时间最久的一个，但也不过就七天。
刚才在酒吧，刘安波开玩笑说，顾长恒对他是真爱，桑桑的心狂跳不已，但他知道并不是这么回事。
桑桑不知道顾长恒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明将自己包养了，却只在外人面前对自己表现出来的亲昵，做出最大尺度的亲密动作，也就是揽着自己的肩膀而已，如果没有外人在场，顾长恒是一点都不碰他的。
最开始，他以为顾长恒是绅士风度，现在看来，顾长恒根本就是对自己毫无兴趣，可他对自己毫无兴趣，为什么还要包养自己？
顾长恒将桑桑送到了夜总会门口，从钱夹里抽出来一摞钱，大概有2000-3000的样子，递给他：“今晚你表现的很好，给你的小费。”
桑桑乖巧地收下了钱，小心翼翼地问：“顾大少，明天你还来找我吗？”
“不找了。”
顾长恒道：“咱俩就到此为止了。”
尽管早就料到会这样，桑桑还是有点难过，“顾大少对我彻底没兴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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