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荷这话根本就是在给自己挽尊。
什么拜访您,却一直没有空闲,其实根本就是她约不到楼老,连电话都没有。
但是安莺不知道,她见陈清荷果然和楼闻声认识,而楼闻声也没有反驳陈清荷刚刚说的话,还当两人真的关系不错,对陈清荷不由高看了一眼,笑容也多了起来。
“阿姨,既然都认识,那我们就快点进去吧。”
陈清荷笑着道:“看我,惊喜过头了。楼老,快请吧。”
楼闻声淡淡应了声。
众人簇拥着楼老往演奏厅走。
路过门口时,陈清荷还不屑地看了宴忱和月淮一眼。
宴忱勾着唇,似笑非笑。
正在这时,楼老却突然停了下来。
动作很突兀,像是受了什么大惊吓似的。
陈清荷不解,顺着楼闻声的视线,看见宴忱,微微皱眉,解释道:“两个不相干的人,让楼老见笑了。”
楼闻声陡然变了脸,表情很不豫。
陈清荷还没有弄清楚哪里惹了他不快,下一秒,她的表情却陡然变了。
只见楼老扫了她一眼后,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样,直接快走几步,走到宴忱面前。
冷淡的表情一变,变成了熟稔和慈爱的笑容,还拍了宴忱一下。
“臭小子,你怎么在这?”
轰隆隆——
众人全蒙了。
什么?
楼老竟然和宴忱认识?!
而且态度还这么不一样?
这……这怎么可能?
他们的脸全部变成了难以置信的铁青。
就连月淮也微不可闻地挑了下眉。
宴忱站起来,顺便把月淮也拉了起来,依旧是散漫的态度,漫不经心的,却挺有礼貌。
“过来玩。师父你过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徒儿好去迎接你。”
如果刚刚是晴天霹雳,现在就是五雷轰顶。
季家、月家以及安莺和慕亦琛这些人,全都傻了。
他们愣愣地望了望宴忱,又看了看楼闻声,脸色从铁青变成了惨白。
宴……宴忱竟然是楼……楼闻声的徒弟。
楼闻声吹胡子瞪眼,“我哪知道你这臭小子在沪市?一天天不好好到我那里练琴,到处瞎鬼混。”
嘴上埋怨,眼里却是赞椒 膛 鏄 怼 睹 跏 鄭 嚟赏的喜爱。
陈清荷的嗓子像是堵了铅块,塞得不像话,一张老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红。
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楼……楼老,您……您和宴少认识。”
楼闻声转头,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变得格外冷淡,还透着一丝不悦。
“他是我徒弟。”停了停,“季夫人刚刚说他是不相干的人,这么算来,其实我也挺不相干的。”
刷——
陈清荷的额上冒出冷汗,浑身一阵无力,眼前发黑。
完了!
她把楼老得罪了。
第134章 不可置信!脸被打肿了!
众所周知,楼闻声很护短。
只要惹到和他有关系的人,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
别想落到好。
陈清荷本来想着季清雪攀上了一棵大树,未来指日可待。
但就因为对宴忱不屑,一切美好的幻想都化成了泡影。
不只是陈清荷, 季家和月家其他人也一样,心里都想着——
完了。
惹到大神了。
安莺恼得要命。
本来请楼老来,她就下了大功夫,结果可好,陈清荷一句话,把她所做的一切全毁了不说,还把人给得罪了。
她艰难地笑了一下,努力挽回,“原来宴少是楼老的徒弟,都怪我,识人不清。宴少,月淮,刚才实在抱歉。”
能屈能伸的很。
月淮挑着眼皮,扫了安莺一眼。
安莺连忙冲他笑。
再也没有了刚刚高傲的姿态。
楼闻声心里还是不爽,虽然安莺没说错什么话,也没做错什么事,但是他徒弟屈尊纡贵跑来听演奏会,这些人不好好招待也就算了,竟然还把他徒弟晾在那里。
不像话!
他楼闻声的徒弟是可以受委屈的吗?
他没说话,重重,“哼!”
安莺是没有听到楼闻声的心声,如果听到了,可能直接就欲哭无泪了。
委屈?
楼老哪只眼睛看见宴忱委屈了?
还晾在那里?
宴少明明是大刺刺地坐在那里,完全不顾他们的脸色,嚣张的要命好吗?
安莺伏低做小,声音弱了三分,“楼老,刚刚实在是不知道宴少的身份,要是知道他是您的徒弟,我早就好好招待他了。”
楼闻声心情勉强好一些,不过也没理安莺,而是和蔼地问宴忱,“臭小子,你还没有给我介绍你拉的人是谁呢?”
他徒儿不是最不喜欢和人亲近吗?怎么还拉着人家小娃娃的手。
看小娃娃这样,长得挺好,气质也不错,挺像拉小提琴的好苗子。
宴忱像是看穿了楼闻声的想法,勾着唇,慢悠悠,“师父,别想了,我家淮淮是高中生,没空练琴。”
楼闻声:“……”
逆徒。
他哼了一声,“就你知道的多,走走走,冷死了,赶紧进去。”
说完,扔下一众脸色难看的陈清荷等人,率先朝大礼堂走去。
宴忱牵着月淮跟了上去,给两人做介绍。
“淮淮,这是我师父。师父,这是淮淮。”停了停,“我的宝贝。”
楼闻声:“……”
他猛地停下脚步,见鬼般地张大眼,看看月淮,又看看宴忱。
语气意味挺不明的。
“人家娃娃同意了?”
还宝贝?
顿了两秒,“不过长这么好看,确实像个宝贝。”
月淮:“……”
他莫名的无语,停了一下,有礼貌,“师父。”
楼闻声哎了一声,打量着月淮,越看越满意,“我缺个徒弟,你真不打算和我练琴?”
落后一步的众人:“……”
憋屈的胸口都快炸了。
月意泽抿了下唇,看着楼闻声,忍不住蜷了蜷手指,呼吸变得紧张。
月淮打哈欠,慢吞吞的,“不了,要写卷子。”
卷子很多,一张就要花十分钟,搞得他狗血剧都没办法追。
楼闻声失望,“行吧,你要是想学,臭小子教你也行。”
宴小子是他教过的学生中天份最高的,如果宴小子打算走这一行,以后的艺术成就会比他还高。
可惜,宴小子不打算走。
不但不打算走,听说他要把衣钵传给他,直接连夜逃跑。
不然他也不会在听到安莺的话后,跑到沪市来,看有没有再收一个徒弟的可能。
季晓臻听到这话,五味杂阵,心里又憋,又空虚的难受。
楼老代表什么?
代表艺术界最高的成就,拜他为师,相当于一步跨进了顶流圈的大门,扬名世界指日可待。
可是……月淮竟然拒绝了。
他为什么要拒绝?难道是因为不清楚楼老的身份。
季晓臻恨不得直接帮月淮答应下来,同时,心中的悔恨也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月淮是她的亲儿子,如果……如果她之前对他稍微好一点,哪怕只有一点,现在被楼老和蔼对待的人,会不会就变成她?
不只是季晓臻这样想,月骥霆也是同样的想法。
他后悔没有一回国,就把月淮叫回月家。
一众人心情复杂的进了演奏厅。
陈清荷从打击中恢复过来,进了演奏厅后,就想办法和楼老拉近关系。
“楼老,之前不知道您要来,我刚刚让工作人员调整了位置,特地把最前排的位置给腾了出来。您坐这里。”
她指是前排VIP,观赏最好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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