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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来爱面子，不会跳舞这种事情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看到简直是比当面打他脸还难受。文坤在舞台上尴尬的比划着。
卫韫捏了捏口罩，收回目光来，其他人都没察觉出氛围不对。
倒是周行看向卫韫时性质盎然。“你会玩骰子？”
在文坤上台后他忍不住问。
卫韫瞥了他一眼:“不会。”他顿了顿:“但是比文坤强点。”
周行顿时目光变了，忍不住笑。
“文坤要气死了。”
卫韫哪管别人气不气死，收回目光后等文坤跳完。因为文坤输了的插曲，晚上的时候那人总算是老实了点没有再来挑衅卫韫。
卫韫和大家说了几句，等到散场就和周行几人离开了。
和文坤相熟的画家没有走。看着文坤留下，不由问:“你怎么了？”
“晚上好像兴致不高。”
文坤扯了扯嘴角，仰头喝了口水。喘了会儿气之后，忽然眼神一定问:
“你说卫韫为什么戴着口罩？”
这件事和比赛没有关系，谈论着倒是没有什么。相熟的画家道:“不知道，可能是什么怪癖吧。”
“也可能是脸受伤了。”
“你知道的，艺术家都比较喜欢追求完美。”
“不过他之前露过部分脸，他的粉丝倒是拿他脸P过图效果都不怎么好。”
P图？
文坤来了些兴趣，拿起手机来搜了下当初网友P图卫韫的照片。
看了之后，眉梢却放松下来。P图P出来没有受伤也不怎么好，那真人岂不是更差？
网上网友拿卫韫的脸合成吧，倒不是说不好，但是P图莫名和卫韫露出来的眼睛和嘴不搭，就有些叫人失望了。
在文坤看来就是一个普通人的样子，卫韫绝对不可能比他容貌好。
他翻了几页之后眉梢放松，朋友也只是随口一说。
文坤却眼神微转冷了下来。
他今天本来是想借着玩游戏的机会摘了卫韫口罩，让那人没机会再装模作样。毕竟他之前就是看不惯对方挡着脸在社交媒体上哗众取宠的样子。
但是晚上玩游戏输了。
几次将话题牵扯到口罩上都被卫韫给怼了回来。
文坤却有了些想法。
他后面关了直播手机不在身边这人也没有摘口罩。甚至一晚上水都没有喝。脸上是不是真有什么问题？毕竟普通人可不会这么在意这个。
如果说原本对于卫韫口罩的兴趣只有五分，现在在文坤心底又变成了十分。这人越在意这个，他就越要让对方出丑。
不仅是赛场上死死压制着对方，在社交媒体上他也要让卫韫尝尝粉丝反噬的后果。
不然不能打消他今天出的丑！
文坤心底含着恶意，脸上笑嘻嘻的神情不再，眼神也像淬了冰似的。
朋友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却见文坤仰头喝了杯酒后站起身来:“走了。”
这次卫韫不想摘也得摘，那些粉丝的嘲笑他也要试试。
……
卫韫不知道文坤还跟他口罩杠上了。
他一杯酒没喝，倒是比醉了的周行好点。
周行酒量不好，晚上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还喝了几口。卫韫两人坐在车上的时候没察觉，等到到了酒店才发现这人早就喝醉了。
“周行。”
他推了两下才按着头起来。
卫韫皱了皱眉:“还能走吗？”
周行试着站起来两次都不行。
“还有点晕。”
他其实只喝了两杯，但是没想到就醉成了这样。
卫韫眼角微抽瞥了他一眼，走过去将人扶了起来。
“算了，我先送你上去。”周行这时候才搭手过来站起身。
一个在五楼一个在六楼。两人进了电梯，卫韫伸手按了一层，便将周行放在电梯后靠着，准备按关门。
没想到这时候却从外面有人按了一下。电梯没有关上，重新打开。
卫韫抬起头来，却发现外面站着正好是谢宙。
谢宙晚上刚拍戏回来。看见他点了点头，倒是没有表露出诧异。
“六楼？”
卫韫开口，手里却已经按了六楼之后，后退了一步。
电梯内不小，容纳三个人绰绰有余。卫韫刚退回来扶住靠不稳的周行。
就听谢宙开口:“这是你朋友？”
卫韫除了郁月琛之外几乎没有朋友。这是谢宙之前就知道的事。
他也没在卫韫身边见过其他人
可是这会儿看见卫韫扶着一个陌生人，不由皱了皱眉。
卫韫没想到谢宙这时候会搭话。抬起头来:“一起参赛的人，比较谈得来。周行看着清醒，实际上醉的都快睡着了。
全靠卫韫扶着。
谢宙神色不由舒服，在卫韫以为这人就是随口一问的时候，他忽然道:
“你送他去几楼，我帮你。”
他瞥了眼靠着卫韫，看着人模人样的醉鬼。压制住语气。
卫韫有些诧异。
谢宙不是有洁癖吗？
他刚想说不用了，就见周行又站不稳了些。
谢宙这时候从手边衣服里拿出双手套来戴上，然后扶住了半边人。
他动作干脆，卫韫等到反应过来想拒绝时已经来不及了。谢宙眼眸转向他看了眼，就在五楼停下时帮他将人送出了电梯。
卫韫:……
他看了眼神志不清的周行，又看了眼冷漠中隐约有些嫌弃的谢宙。
眼角又再次抽了一下。
最终还是认命的将人送到了房门口。
从口袋里拿出周行的卡来，将人送进去。
卫韫只有送人的义务，没有照顾人的义务。
在看着周行躺下之后就出来了。
谢宙在旁边一直没有说什么。一直到两人上了电梯之后，他才开口:“以后这种事可以叫酒店服务员。”
卫韫瞥了他一眼，这时候只能道:“好。”
谢宙像是觉得这样的氛围有些逼仄，又转换了话题。
“晋级赛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虽然不知道最终发挥怎么样，但是现在还算有信心。”
卫韫也没想到有一天谢宙竟然会帮他扶人，两人竟然还会在电梯里聊天。这放在刚穿书过来时卫韫简直不能想象。
不过经过古村事件，两人的关系缓和了很多。
卫韫本身对谢宙没有任何偏见。不过是因为他身边总是围绕着一群神经病，对他下手，才远离这人不想沾染麻烦。
不过这段时间……他身边倒是太平了很多。
那个之前一直缠着他的邪祟没有再出现，卫韫眉梢松了些，又仔细看了眼谢宙。
他有些好奇……在经历了古村里洞神这种世界观破碎的事情后，谢宙现在知道自己身边跟着只邪祟吗？
不过好奇归好奇。卫韫却按捺下了开阴阳眼的打算，只是隔着衣服轻轻握住了自己画的符。
谁料刚才只是一个眼神。
谢宙却发现了。
在卫韫收回目光之后忽然问。
“你刚才在看什么？”卫韫这时没有发现谢宙此时距离他的位置很近。电梯那么大，两人面对面站着，呼吸间就像是能够触碰到对方一样。
谢宙手臂上还半搭着衣服，此时转头来看着卫韫。
神色和刚才戴着手套扶别人时并不一样。
那双浅灰色冰冷的双眸神色莫名，他眼中若有所思。谢宙总觉得……卫韫刚才出神之时看的不是他。
这种发现叫他有些不舒服。
卫韫在对方开口时回过神抬起头来，没想到一抬头就对上了谢宙双眼。
那双眼睛里好像将他所有情绪都透了出来。
深深地看着他。
有一瞬间好像要看清他刚才到底在想什么。
卫韫注意到两人距离，皱了皱眉，压下了情绪，这时候电梯门忽然打开了。
服务员在就在门外，看见客人后问候的话还没说出来。一抬头就看到了里面两人的姿势。
不由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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