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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车上，柏奚忽然问连赐锦：“你新弄出来的小光，和巫师一样厉害吗？
连赐锦摇了摇头：“那当然没有，巫师是我升级过好几次的成果，流水线生产出来的AI不可能有巫师的水平，我也不可能一台一台亲手创造，再一台一台亲手升级。”
柏奚笑了笑道：“如果那些微型光脑里的AI都有巫师那么厉害，恐怕战争一天就结束了吧？”
连赐锦想象了一下，认真地说：“很难说，成千上万的巫师有可能一天结束战争，也有可能一天炸平地球，因为它们能够轻易控制所有国家的核弹导弹按钮，成千上万颗核弹导弹一起发射，够把地球炸平几圈了。”
“而最可怕的是，就连我也无法预设结局，虽然AI模仿人类的思考方式，但它们的思考逻辑和人类并不一样，一旦它们认为结束战争最直接快速的方法就是毁灭全人类，那它们就会这么做……毕竟只要战争源头消失了，那战争也就结束了。”
“……”
柏奚沉默了一会儿，无奈一笑：“幸好巫师只有一个。”
连赐锦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你是不是被我刚才的话吓到了？别怕，我只是开玩笑而已。”
连赐锦，有仇必报。
第21章
柏奚将连赐锦送到了酒店楼下后，忽然开口问：“你要不要考虑搬到奚家老宅住？应该会比你住酒店安全。”
连赐锦笑了笑：“我现在住酒店也很安全，如果真有杀手我保证巫师能让他们连酒店大门都进不了，除非有人能把酒店整个炸掉。”
柏奚顿了一下：“那就好，那我们就视频联系吧。”
连赐锦随口道：“怎么？你还有点依依不舍啊。”
柏奚轻轻一笑：“的确有点不舍。”
连赐锦顿时有点直男不适，不过他也知道柏奚大概没有别的意思，仅仅只是因为他是这个副本世界唯一让柏奚觉得熟悉的存在而已，就像溺水之人总会下意识抓住离自己最近的浮木。
以前的司赢是这个性格吗？连赐锦并不清楚，因为他同样什么都不记得了，仅仅只记得这个人曾经是他队友而已，对他来说，司赢其实和陌生人并无区别。
回到总统套房之后，连赐锦开始一边泡澡一边浏览海鲜自助餐的可选菜单，挑了几样看着最好吃的让服务员送过来，等他美美地泡完澡，他的海鲜晚餐也到了。
然后，连赐锦一边吃大龙虾，一边查看起了自己的股票账户。
这一个星期以来，连赐锦把那二十亿分成了几百个账户分别购买了不同的股票，而他购买的股票都是巫师根据大数据和经济规律计算统计出来的近期涨幅最大的几百支股票，什么时候买入什么时候卖出也都由巫师负责，有了巫师这个强大的外挂，他成功地实现了最低点买入最高点卖出的炒股完美理论，如今他所有股票账户里的金额加起来已经达到了三十多亿，说出去估计能让那些研究炒股几十年的金融学家们吓得从此不敢炒股。
就在今天收盘之前，连赐锦毫不犹豫地指挥巫师把那三十多亿全部拿去买了连氏的股票，因为连氏股票最近持续下跌，股价严重缩水，他轻轻松松地就用三十多亿买到了百分之一的连氏股份——别看只有百分之一，巅峰时期的连氏，一百亿可能都买不到这百分之一的股份。
连赐锦刚刚搞定这一切，柏奚的视频邀请就弹了出来，时机之准，差点让他怀疑柏奚在他房间内安装了监控，虽然他很清楚这不可能，没有人能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他的房间安装监控。
柏奚看到连赐锦面前的海鲜大餐，挑了挑眉：“你在吃晚饭？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连赐锦道：“嗯，你要是再早一点，就能看到我泡澡了。”
柏奚轻轻一笑：“你这是在挑逗我吗？”
连赐锦纯粹只是直男口嗨，他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尖：“找我有事？”
柏奚嘴上说着来得不是时候，但并没有挂断视频，反而饶有兴趣地问：“情报部的人告诉我，今天连氏股票主力资金呈现净流入，净流入金额达到三十多亿……不知道为什么，我直觉就是你。”
连赐锦啃着龙虾钳耸了耸肩：“的确是我，你直觉不错。”
柏奚并不好奇连赐锦是怎么在短短几天之内就把二十亿变成了三十多亿，反正他知道连赐锦有这个本事，他好奇的是别的问题：“为什么是今天？为什么是一个星期？再等几天，说不定连氏的股价还能再跌一跌。”
连氏是一块大肥肉，不只是连赐锦，大把人都想来咬一口，这几天的股价连续下跌，除了连赐锦背后做出的努力，自然也少不了一些机构在兴风作浪，他们努力打压连氏的股价，试图在连氏股价跌到最低谷时再出手一把抄底，对他们来说，现在的股价还远远不够低，还不到他们出手的时候。
和他们比起来，连赐锦这一波出手似乎有点急了。
连赐锦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贪心不足蛇吞象啊，如果我告诉你，连氏的股价只会跌到今天，从明天开始就要涨了呢？”
柏奚表示洗耳恭听：“哦？”
连赐锦丢掉龙虾钳的空壳子，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巴和手，不紧不慢地解释了起来：“这几天连氏股价持续下跌，除了黑料丑闻的舆论影响外，更多的是一种从众心理，一旦有人开始抛售股票，其他人也会跟着抛售，即使是原本不想抛售股票的人，看到股价大幅度下跌也会吓得跟着抛售，但是几天之后，随着舆论逐渐平静，大众恢复冷静，事情就会出现转机，根据巫师的计算结果，转机会在今天出现。”
柏奚单手托着下巴笑了起来：“原来如此，明天连氏股价就会出现反弹？巫师连这种东西都能计算？嗯，比人类强。”即使是最高明的金融操盘手都不敢保证自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那倒也不是，股票市场是一个混沌系统，即使是AI也做不到百分百预测所有变动因素并进行完全精准的计算，只能是尽可能接近，短期内的预测还能比较准确，一旦时间线拉长，比如推测一个月之后的股票，它的失误率会大大增加，因为这个世界瞬息万变。”
柏奚若有所思：“混沌理论？蝴蝶效应？”
连赐锦朝柏奚竖起大拇指表示肯定：“没错，正如AI无法预测未来，它们顶多只能计算出关于未来的一千亿种可能，不过这不是你们现在应该考虑的问题，毕竟你们连天气预报都还不完全准呢！”毫无疑问，天气系统同样也是一个混沌系统。
柏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学习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才结束了视频聊天，挂断视频之前，柏奚朝连赐锦微笑道：“我明天送你去连氏上班。”
连赐锦没想太多便答应了，等他反应过来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他却始终想不起有哪里不对劲。
直到第二天早上，当他来到酒店楼下，发现有两辆车都在等他，他才反应过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
——他之前已经答应过周鸿安了！
连赐锦：“……”
这可就尴尬了。
两辆车同时打开了车门，周鸿安推开车门下来了，另一辆车上下来的则是昨天给柏奚推轮椅的军人小哥哥。
两人对视了一眼，周鸿安脸色微微一变，通过打开的车门看向了车内的柏奚。
柏奚微笑道：“连学长，我来送你上班。”
周鸿安微微皱眉，随后他抬头朝连赐锦温和一笑：“赐锦，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连赐锦：“……”
系统激情上线：“哇哦！这就是传说中的修罗场咩？搞快点搞快点！打起来打起来！”
连赐锦一时间有些左右为难，一边是前队友，一边是攻略对象，他该如何选择？
系统嘿嘿一笑：“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当然两个都要！”
连赐锦沉默了两秒，忽然计上心头：“……不如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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