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花瓶人设崩了(31)

　　造型师像只花蝴蝶，在里头欢快畅游，一会挑一样到凌安身上比试。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周漾去开门。
　　“江少。”
　　江行越冲他点下头，拿着礼盒走进来，看见凌安，吹了个口哨，竖起大拇指，“惊艳。”
　　“江先生？”凌安转身看他，“你来……有事？”
　　“来送你一份礼物，欢迎你加入星空娱乐，”他又打量凌安几眼，随手把礼盒抛过去，“刚好很配你今天这套礼服。”
　　凌安接住礼物，“谢谢。”
　　“打开看看。”江行越催促，“然后告诉我喜不喜欢。”
　　？？？
　　凌安满心疑惑地打开，设计师就在他旁边，见到盒子里躺着的一对红宝石袖扣，惊呼，“天！”
　　凌安捧着礼盒抬头，“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这对袖扣，是欧洲某个国家的贵族流出来的藏品之一，很久前就被拍卖，那场拍卖会，就是他小时候参加的那一场。
　　当时拍下这对袖扣的人，也是拍下S市那座公馆的人。
　　现在连袖扣也出现在江行越手里，所以，秦宴真的是他当年遇见的那个小哥哥。
　　世界，有时候真的挺小。
　　“我送出的礼物，从来不会收回来，你要是不要，就丢了吧，”江行越很执着，“不过丢之前，你先告诉我，喜不喜欢？”
　　凌安奇怪地看他。
　　江行越抱着手臂，“回答呢？”
　　摩挲了会手里的礼盒，他的思绪渐明，江行越奇怪的态度，只有一个解释，这份礼物，并不是他送的，他只是帮忙。
　　秦宴为什么不亲自来？
　　也许，是在忙。
　　想着，凌安笑了起来，“嗯，喜欢。”
　　“那就行了。”任务完成，江行越转身走人，挥了下手说，“东西给你了，你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凌安低头摸了摸袖扣，笑意盈满双眼。
　　“你别真想丢吧？”造型师说，“江少说得不错，这对袖扣和你这身非常搭，本来我还在考虑要选什么袖扣，它就送上门了。”
　　凌安摇摇头，“不会丢。”
　　说着，他取出来戴上。
　　造型做好以后，凌安找顾林晗，把手机递给他，“你帮我拍一张。”
　　顾林晗不解，但没拒绝。
　　拍完，他拉着凌安到旁边，压低声音问：“你跟江行越到底什么关系？你们不是在恋爱吧？”
　　“你想什么呢，”凌安好笑说，“真的没有。”
　　“那……”
　　凌安打断他，直接说：“礼物不是他送给我的，他只是帮忙跑腿。”
　　顿了下，又说：“你别再好奇了，如果我恋爱，肯定第一个告诉你，你是我的经纪人，我瞒谁也不会瞒你。”
　　顾林晗沉默许久，点头，“行。”
　　凌安拍两下他肩膀，拿着手机回到房间，找到秦宴的微信号，把照片发过去，又打字说：[袖扣很漂亮，戴上也很合适，我非常喜欢。]
　　秦宴的回复一如既往简单：[很好看。]
　　凌安心底浮起一起狡黠，故意说：[是不是缺少了主语？我好看，还是袖扣好看？]
　　秦宴：[你。]
　　凌安摸了摸莫名热起来的耳朵，啪地把手机倒扣在沙发上，他好像又把自己带沟里了。
　　此时，秦氏大楼顶层。
　　秦宴注视照片里的凌安，目不转睛，手边的文件，已经很久没动过了。
　　助理敲门进来，见秦宴竟然盯着手机出神，心里刷弹幕似的，大喊奇迹和神奇，面上不动声色，表情都没变一下。
　　“秦总，会议室已经准备好了。”
　　秦宴将照片保存好，微微抬了下眼皮，眼底的软意尽数退去，冷漠又疏离，“通知所有人开会。”
　　—
　　签约仪式的时间马上要到了，凌安坐上保姆车从公司出发。
　　顾林晗坐在他身边，认真说：“凌安，你会红。”
　　这句话，他听顾林晗说好几遍了，没说其他，只笑了下，“嗯。”
　　酒店门口，聚了很多粉丝，今天来得艺人太多，各种各样的应援手幅，各家粉丝泾渭分明，但激动的脸，却如出一辙。
　　来给凌安应援的粉丝被挤在角落，来人不多，十几个，也精心制作了手幅，穿了统一的应援服。
　　凌安从车上下来，刹那间，所有视线集中在他身上。
　　大多人先是一怔。
　　角落的凌粉兴奋了，激动地喊出来，“崽崽！！！”
　　一嗓子落下，所以人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个穿着酒红色礼服，皮肤白皙、腰细腿长，一张脸漂亮到不可思议的男生，就是今天的主角，凌安。
　　瞬间，镁光灯闪个不停，其他人也叫出来。
　　凌安站得笔直，目光落在被挤在角落的那十几个女孩子身上，嘴角微微扬起，冲他点了下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崽崽看我们了！”
　　“我们在我们在，我们永远在啊啊啊！”
　　……
　　一条红毯从酒店门口一直延伸到大堂，凌安走在上面，从容镇静，酒红色的礼服，衬得他越发艳丽，令人无法移开目光。
　　两旁的记者们都拍疯了，简直了，哪个角度都好看，随便怎么拍都行！
　　红毯尽头，主持人给凌安递了话筒。
　　“很高兴见到你，凌安，”她笑着说，“相信大家跟我一样，对你很好奇，所以愿意给我几分钟，聊会天吗？”
　　“当然。”凌安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的单曲《父母》现在销量已经破了5000万张，刷新了这三年的榜单纪录，对此，你有什么想法？会不会很激动？”
　　“就很高兴，也很感激大家。”凌安露出嘴角的梨窝，笑容又甜又美。
　　“这首歌的创作灵感是你父母吗？听的出来，包含了很多爱与感激。”
　　凌安点头，“是他们。”
　　“最后一个问题，下一首歌什么时候出来，相信大家都很期待你再出歌，你的歌声非常美。”
　　凌安说了句“谢谢”，沉吟道：“目前暂时没有计划，我更喜欢演戏。”
　　下一个明星已经过来，主持人没再继续，凌安顺势离开。
　　没多久，签约仪式正式开始。
　　凌安和江行敬坐在台上，台下是记者和其他受邀而来的艺人，粉丝被保安拦在场外，站得有些远，能看见。
　　签约过程很快，签完后，凌安跟江行敬握手。
　　接下来，是记者提问的时间。
　　当凌安被问到为什么选择星空娱乐的时候，凌安说：“因为自由，没那么多条条框框。”
　　记者听完，觉得空泛，不过没继续深挖。
　　这些受邀来的记者，其实已经被筛选过好几轮了，而且提的问题，星空这边的负责人也都事先看过，就是走个过场，不会有尖锐的问题出现。
　　签约仪式有条不紊来到尾声。
　　仪式完，江行敬带凌安去见了几个人，都是星空娱乐的签约艺人，名气很大，国民度很高，每个人都拿过含金量非常高的奖项。
　　“虽然你肯定听过他们名字，但还是正式介绍一下，”江行敬说，“余明，冯淼，许杭生。”
　　又介绍凌安，“这是凌安。”
　　凌安礼貌喊：“余老师，冯老师，许老师。”
　　几人温和看着凌安，他们都被打过招呼了，知道凌安很受重视，何况现在，还由江行敬亲自介绍过来。
　　“我听过你的歌，很好听，我很喜欢。”冯淼说。
　　“谢谢，很荣幸。”
　　许杭生说：“你演的电视剧，我跟我女儿看过，你饰演的角色虽然只出现几次，比较脸谱化，但演技不错，尺度把握也可以。”
　　凌安：“……”
　　难为您了许老师，找这么个角度吹。
　　江行敬笑，“几位老师多关照凌安，他还是个新人。”